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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爹把自己積攢的月錢賞賜換了銀子,買了莊子和店鋪,慢慢有了穩定的收入。最困難的時候,史爹連著一年沒有外出交際,只因為沒錢!等到娶了媳婦,財政狀況才慢慢好起來。
史爹史三叔聯手在官場上闖蕩,等到史侯爺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家兩個兒子已經離開國功勳之後的圈子很遠了。和寒門武官一樣,結交人脈多是中低層,唯一比寒門好的,就是好歹有侯爵之子的名頭,別人不敢貪墨他們的功勞。
史侯爺有沒有發現自家兒子與自己疏遠?怎麼可能沒發現,兩個兒子,尤其是次子,說話做事依禮而行,恭敬有餘親近不足。可發現了又能怎麼樣?
史爹有了這樣的歷史經驗教訓,對待自己的兒子時,就努力在不差別對待的基礎上,從小區分主次出來。自己小時候要是沒有受到“頂門立戶”的教育,就不會如此痛苦了。
所以,史爹見自己的長子聰慧上進,就定了他做繼承人。對次子,在教導本事之前,先要他養成淡然不重功利的性子。在小兒子不知道的情況下,以免傷了父子之情。
史仲竹跟著老爹搖頭晃腦得背誦《逍遙遊》,史爹以為他這麼小肯定不知道,史仲竹若真是原裝貨自然不知道,可惜……
史仲竹對史爹這樣的做法也沒有異義,自己前世學的是農業,做的是技術工作。只精通技術,不懂人情世故,別人還要誇他獻身科學。史仲竹,既來之則安之,沒有矯情的想回去。但有過的痕跡是擦不去的,明白自己只適合做學問的性子已經養成了,今生怕是不好改了。剛好,家裡的培養方向也是這個,正好不改了。
到底孩子年紀小,史爹見兒子不是三分鐘熱度,頗坐得住,在講課的基礎上,又教了描紅。史仲竹的小胖手不太拿得住筆,史爹握著他的手教他。叮囑一天最多寫五張大字,怕把骨頭壓變形了。說是五張大字,實際也就是十個字,一張紙上,斗大的兩個字,佈置了作業,太陽也升到了正午。兩父子,相攜回正房用餐。
回到正房,史娘正等著,史伯松也從學堂裡回來了,一家人親親熱熱的用了午飯。史伯松因下午還要到學堂去,因此也沒有留下來敘話,徑直回自己的院子午休。
史仲竹沒有這樣的顧慮,他的課程只在上午,下午都是摸魚混玩,在親孃懷了滾了好幾圈,才上塌歇了。
午睡起來,只見娘,便問“娘,爹呢”
“你祖父喚去了。”
啊?史侯爺可不常叫史爹的,出什麼事了?
第5章 深不可測人
史爹也很好奇,自己爹能有什麼事找他。
自從聖旨下了,史爹就帶著妻子和小兒子搬到了正院,大兒子因已滿七歲,搬到了正院旁邊的遠鳴院,這是史家歷代嫡長子住的地方。為了契合大兒子的名字,已經改成了聽濤院,因院中遍植松樹,清風弗來,樹梢猶如波濤。史侯爺搬到了鶴齡院,這鶴齡院在整個大宅子的最東邊,遠離鬧市,地勢開闊,是個養老的好地方。
史侯爺才搬了院子不到一個月,這院子就被整理得別有意趣。院中並無嬌花異草,以高大喬木為主,假山因勢而起,全然無雕琢痕跡,高遠大氣,全然一派武勳世家的舒朗豪氣。
在院中最大的樟樹下,史侯爺正在品茶。
見兒子來了,史侯爺放下杯子,止住史爹行禮的意圖,一指圓木凳子,“坐吧。”
兩人先默默品了一陣茶,史侯爺見自己兒子並不打算先開口,便說到,“我今日叫你來,是有事要囑咐你。”
“請父親吩咐。”
“我近日身子越來越不好,想來大限將至,要把家中都安置妥當才敢閉眼。”
“父親何出此言,父親尚值壯年……”
“罷了,這些話就不說了。今日,主要你想和你說說朝中形勢,我在家養病多日,倒跳出局中,看出些端倪。太子被廢,諸王奪儲,朝中波瀾已起。我先也想著怕是三王、四王、和七王勝算大些,三王乃淑妃之子,外家清流之首,妻族又是勳貴,可謂文武雙全。四王母妃乃是甄貴妃,甄家盤踞江南,簡直是一方土皇帝,都說我們四大家族,其實都不如甄家,再者甄家的老封君是當今聖人的奶孃,聖人重舊情,四王從小受寵,與聖人的感情可不一般。七王就不用說了,母族雖不顯,但靜妃頗得聖眷,妻族卻是大大的了不得,閣老掌舵,工部尚書是他大舅,其餘出仕為官者不計其數。”
史爹給史侯爺添上茶水,也不接話。
“眾人都忘了六王了,六王是陳皇后所出,陳皇后雖是繼後,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