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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張叔說,那天他們的抓捕行動失敗得很徹底,壓根就沒追上他們,在那種情況下,那下蠱人完全沒必要拼著命去下這種折壽的蠱,跑都跑掉了,還有必要跟警察玩命?
那人不傻,絕對不傻。
“比槍斃好,比槍斃好。”我重複著安慰張立國,與他一般,坐在椅子上抽著煙,看著那躺在床上的警察我心裡百感交集。
“證明他是被蠱害成這樣的不就好了?”
“證明?怎麼證明?”張立國苦笑著:“有的東西是不能擺在檯面上來說的,哪怕是真的有,你也必須說沒有,要是你說有,你人就沒有了,那天在現場的人可不少,上面能堵住幾個人的嘴?這事如果傳出去了,那就要亂了!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道理你不會不懂。”
“給他們說這是”我話到嘴邊,卻沒再說下去。
張立國的話是在提醒我,有的東西,註定是不能擺在明面上的,如果我非得去橫插一腳,麻煩的是我,不是那“病人”。
“咳咳”
忽然,一陣咳嗽聲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循聲一看,躺在床上的那人已經醒了過來,目光很是茫然。
憋了半天,張立國終於憋出了句:“小張,你醒了?”
“張哥,幫我把帶子解開吧,捆著老難受了。”這人的話出乎我們的意料,似乎沒什麼特殊反應,跟個正常人無二。
張立國沒多想就走了過去,幫他把帶子解開,讓他坐了起來。
“張哥,陪我抽支菸唄?”這人笑了笑。
我的心忽然提了起來,見到這人的反應如此怪異,心說,這孫子會不會是蠱沒解乾淨?嗎的他不會是想玩突襲吧?!
“小易,你先走吧。”張立國招呼道,對我擺了擺手。
我沒動作,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們。
“沒事的,叫你走你就走!”張立國罵道。
“行,我先走了。”我低聲說,撿起地上的瓶子蓋上蓋,放回了包裡,又拿餐巾紙擦了擦地上灑出來的“解藥”,隨即把紙放進包中,轉身出了門。
外面的武警跟警察見我一個人出來了很是好奇,還沒等他們發問,我就說了句:“你們認識那病人不?”
武警沒說話,警察都點點頭說,認識。
“進去看看吧,人清醒了,好像是間歇性精神病。”我說道,張叔一個人在裡面很危險,多叫點人進去,比啥都強。
前面我撿瓶子擦地那都屬於處理現場,免得這會他們進去了,發現點不對勁的地方,然後跟人這麼一說,我就得惹上麻煩。
在一箇中年警察的帶領下,幾個人就進了病房,而我則轉身離去,坐電梯直奔住院部的一樓大廳。
大廳里人不少,擠了半天我才走到出口,心裡正琢磨著要不要回去看看。
忽然,住院部右方的林蔭道上猛的傳來了一聲悶響,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陣路人的尖叫。
我轉頭往那邊看了過去,身子頓然就僵住了。
躺在血泊中的人,是那“病人”。
第十四章 斯巴達300勇士
曾經我以為一切都像是我所想的那麼和諧。
無論是這個社會還是我所遇見過的事,很多很多,我都以為很和諧,起碼不會出現太多讓人難以接受的情況。
事實告訴了我,你他嗎太天真了。
在花圈店外,張立國把車靠邊停了下來,抽著煙,啞著嗓子說:“他說他一直都是清醒的。”
“什麼意思?”我問。
“吃人的時候,我們說話的時候,包括我們在病房裡做那些事的時候,他都是清醒的,只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動而已。”張立國眼睛通紅,在幾小時前他就曾痛哭失聲過許久,但現在他已經緩過來了些許,只是說話的聲音略顯嘶啞:“一條命啊,還沒等我們攔住他,這***就直接撞爛窗子跳下去了,草他嗎的”
“要麼進精神病院,要麼被槍斃,就只有兩條路。”張立國咬緊了牙,重重的砸了一下方向盤,似笑非笑的表情莫名怪異:“你知道嗎?他已經沒有第三條路了,只有這兩條路可以選,你讓他選哪一條?”
選擇前者,進了精神病院,肯定會被嚴加管教,殺過人的“精神病”在院裡可不比人坐牢舒服,更何況他才剛結婚,家裡人的那些事怎麼解決?
選擇後者的話
張立國咬緊了牙,沉著聲音給我說起了當時的情況。
幾小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