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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多,很多個早晨推開窗戶,外面都是一片銀色的世界,田野、湖泊、房屋都被漫天雪花覆蓋的嚴嚴實實。我喜歡那種清寂的感覺,彷彿整個世間都是乾淨的。
我特別想在某天凌晨的時候站在空曠的雪地上,任雪花輕輕地落在的我肩上、發上。沒有人會顧及我睫毛上的雪花,沒有人會忍心敲碎我臉上的薄冰。
睜開眼,杯子上汩汩冒騰的熱氣撲騰到我臉上,風一吹,就變的寒冷刺骨,只餘一些細小的水珠沾在我面龐淡黃色的絨毛上,我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水珠就順著眼瞼滑落下來,低著頭,慢慢的喝水,感覺從喉嚨到胃,最後四肢百骸都暖和起來。
黑壓壓的天空,鉛灰色的雲層在上面一動不動,我知道,今晚又會有一場暴風雪,這樣一場緊接著一場下,地面上前一晚的雪還未化開,另一場緊接而來,最後黏合在一起成為大地最牢固最厚實的防護。
風凜冽的吹著,我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進門,關上落地窗,連帶著將窗簾拉上,客廳裡頓時昏暗一片,只剩下一些傢俱物什模糊的輪廓。我熟稔的推開莫晨的房間,她房間的窗戶沒有關上,北風呼呼的吹著,將窗簾吹的獵獵作響,書桌上攤開的書籍也在風的帶動下不停的快速翻頁。這曾經只是家裡的一間客房,所以沒怎麼注意它的朝向,因此,往往一天中能照的進來的陽光少的可憐,有的只是揹著光下的陰冷潮溼。
我勻長的食指隨意掠過她書上零散的書籍,最後停在一個質地堅硬的藍色封面筆記本上,那筆記本的埠加了密碼,要四個精準的數字才能開啟,但莫晨走的時候好像忘了將密碼歸位,因為我輕輕的壓下開關,就聽到“咯”的一聲封面被彈開的聲音。
這是莫晨的日記本。我深吸一口氣,開啟扉頁,上面字跡潦草的寫著:舊時光,傷痛成疾!
我愣了一下,腦海裡浮現出她平時淡漠的樣子。
那些沉默背後,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PS:突然想問一下,有沒有人喜歡莫晨的?因為下面幾章都是關於她讓人唏噓的過往。
作者有話要說:
☆、那一天,她落葉歸根
十三歲零三百六十四天,陰轉晴今天他來接我了。
這個訊息一個星期前就聽到叔叔提起。
那天他來看我,我給他倒水,我看到他接過我杯子的手都在抖,他說,“莫晨,你跟你姐長的真像,我差點以為是莫離站在這裡。”我低著頭,裝作沒聽見一樣回到自己的房間。他不知道,我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過往所有的悲傷瞬間都在心裡翻騰倒海。如果他在那時候拉住我,我會崩潰的哭出聲的。
但他沒有,我轉聲的時候,聽到他一聲輕輕的嘆息。突然覺得,他在我心中的形象迅速枯萎下去,再也不是我六歲那年見到的樣子,那樣的英俊偉岸,那樣的高不可攀。
上午,他帶著我逛了很多地方,給我買衣服,帶我去高檔的地方吃蛋糕跟冰淇淋,還一起去了門票貴的嚇人的遊樂場。我們排了很久的隊,就為了坐三分鐘全亞州最長的木質過山車,當風掠過我的頭頂時,我睜開眼睛看著前面的巖洞,有那麼一刻,我覺得我腦袋是筆直的朝上撞去的,尖銳的恐懼襲來,我卻忘了閉眼、忘了尖叫。
下去以後,他扶著我走到花壇邊,我胃裡翻湧著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後來我們去坐觀光覽車,在空中隔著玻璃看著外面的青山綠水,他在旁邊給我講了很多很多事情,大多是關於莫離的。我背對著他看著外面的天空,那裡浮著大朵大朵的白雲,它們讓我覺得乾淨,覺得不那麼難過。
晚上在料理店裡吃完壽司後,他便帶我回到了他的房子,房子很大,有些空曠,他讓我暫時跟莫離睡在一起,他後期安排人給我重新裝修出一間房子來,我搖搖頭,隨便走進一間無人住的堆滿東西的客房,說,“就這間吧。”
他為難的看著我。我轉過頭拉開房間的窗簾,外面照不進一絲陽光。這間房間大概是西北朝向,夏天很熱,冬天很冷。我看著外面寬闊的道路。心底一片苦澀,其實,他根本沒有做好讓我住進來的打算吧?
就像,他用十四年的時間都沒有做好要接受我的準備。
臨睡前,他把這個密碼筆記本交給我,說:“你姐姐一直喜歡寫日記,想來你應該也差不多。”
我淡漠的接過來,心裡不無諷刺。他就那麼篤定我跟他口中莫離就是一模一樣?
實際上,這是我今天,乃至十四年來,真正寫過的第一篇日記。
莫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