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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在電話那頭傳來,隱約還能聽到火車哐當哐當磨擦鐵軌的聲響。
我說,“嗯,我在家。你又在出差麼?”
“這次要去大連談一些工程。中途要經過青城,會在家住兩個晚上。”
“什麼時候到家?”
“下午四點。”
我看了一眼在廚房切菜的槿年,有些微怔,還想說些什麼,那邊電話已經斷線了。或許是在某個訊號不穩定的山區,或許是剛剛進入隧道,當然,也或許是他對我沒什麼話說,所以提前收線了。
記憶中,跟他通的最長的一次電話是十五分鐘,那幾乎是我生命中再無超越的紀錄。但那十五分鐘裡,有十三分鐘我都是捧著電話在哭,什麼話都不說,一直哭,他前後安慰了不足兩分鐘,我後來在想,當我在電話裡斷斷續續的哭泣的時候,他是握著電話眉頭緊擰為我擔心,還是隻是把電話放在桌上,繼續自己的工作,覺得我哭的差不多了,再拾起電話,說一些不輕不重的話就提前掛了?
我看了看傳來盲音的話筒,心裡瞭然,一定是後者。
槿年看著我拿著話筒發呆的背影,輕聲問道:“怎麼了?”
我背對著他搖搖頭,“我沒事,打錯了。”抬手拭去眼角遺留的傷感,回過頭看他,“我餓了,什麼時候好?”
“很快,要不,你先吃個西紅柿。”他從籃子裡挑出一個西紅柿放在水籠頭底下反覆洗乾淨後,甩幹上面的清水遞給我,“諾,這個很軟,應該不酸。”
我伸手接過來,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飽滿的汁水濺到襯衫上也沒有注意。他將手伸過來的時候,我條件反射的向後退了兩步,結果後面是鑲了瓷磚的門檻,我毫無預兆的向後倒去時,槿年一抬手,便攔腰將我攬進了懷裡。
蔚藍的天空上,明晃晃的陽光打在他臉上,世界突然安靜的不像話。
作者有話要說:
☆、也曾有等待,恰逢花開
我擺手,竭力想解釋什麼的時候,槿年卻只是展顏一笑,抽出一旁的紙巾遞給我,道:“領子上有番茄汁。”
我尷尬的不知所摸,接過紙巾的時候,指尖碰到他溫熱的指,立馬像觸了電一樣的迅速抽回,佯裝拼命擦拭白襯衫上的紅汁,一下接著一下。那邊,槿年已經回過頭去,認真的在鍋上倒上油,等燒紅的時候,再將摺好的青菜丟進去,只前後翻動,左右不動,這樣是為了保持青菜出鍋的時候,有好看的形狀,他炒的是菜心,碧綠碧綠的,將近快熟的時候,再灑上一點蒜蓉,繼續翻動幾下,就能聞到令人食慾大開的香味了。
我在客廳收拾東西,掃地,拖地,抹桌子。等全部整理好後,槿年的飯菜也已經做好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繫上了門把手上的碎花圍裙,雙手端著白瓷盤從廚房走過來時,清秀稚嫩的容顏配上那條粉色圍裙,遠遠看去,讓人覺得格外溫暖。
所謂秀色可餐,也大抵如此吧。
我起身要幫忙的時候,他卻是將我按在飯桌上,還讓我閉上眼睛。他在身邊忙前忙後,一盤盤瓷囂清脆的落到餐玻璃上的聲音,伴隨著鼻息間誘人的香味,真真令人食指大動。
“好了,睜開眼吧。”他坐在我對面,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我吞了吞口水,桌上有西紅柿雞蛋湯,蒜蓉炒菜心,胡蘿蔔炒肉片,還有一道清蒸鯽魚。不得不說,做的都很漂亮,特別是菜心,根根分明的擺在盤子裡面,單單是看著就覺得很賞心悅目。
我一個一個嘗完以後,對著他,笑的很是詭異,我說,“槿年,亂轉行是不對的。”
他有些緊張的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在嘴裡,還沒來得及細嚼,立馬吐了出來。神色尷尬道,“明白了。”
那些菜色都很漂亮,但途有虛表啊!
所以懷疑他有做藝術的料,但沒有做廚師的料。才會調侃他,亂轉行是不對的。
後來,兩個已經餓的頭暈眼花的人看著滿桌秀色可餐的菜餚,卻無從下口,槿年幾次堅持要將它們倒掉,都被我阻攔了下來,畢竟也是他一早上的心血,最重要的是,我心疼那食材。
然後,我就胡亂夾菜,就著白米飯大吃特吃,不出一會兒,餐桌上就被我吃的一片狼藉。雖然,真的很難吃,比食不知味更難吃,但我還是邊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異常勇敢的吃到肚子撐了為止。
還沒有完全放下碗,屋外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狐疑的看了一眼門口,端著碗走過去開啟門。
一張妖孽臉無限明媚的瞧著我,嘴裡聒噪個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