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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瞪著拓跋朔,又看看我。“開個頑笑而已,這也至於?”
“真靜,你——”我頭痛地扶著拓跋朔站起身來,望著拓跋朔一臉驚詫莫名,活似見了鬼一般死死瞪住了昔真靜,我無奈推了他一把。“你錯怪真靜了。”
拓跋朔一張臉上登時很是複雜難明,似憤怒、似悲傷、似驚詫,種種情緒交錯在一起,最終只能是面無表情地站定,瞪住我,“宓兒,究竟是怎麼回事?”說著自袖中取出一枚翡翠金翎雀尾玉搔頭舉在我面前怒道:“為何你的貼身物事會落在他的手上!為什麼?!”
我揉著眉心,抬手指向一邊擺明看好戲的
昔真靜,再也忍不住低聲喊道:“真靜她——她是女子!”
鏘啷一聲悶響,拓跋朔手一鬆,那玉搔頭便掉落在地上滾了幾滾,他活看看我,又看向正無奈撥著斷髮的昔真靜,一臉活似見了鬼般的鬱郁神情,“女……女人?”
“你這呆頭鵝!”我見了他呆呆愣愣的模樣,心底柔情大盛,忍不住笑罵了他一句,“她若不是女子,臣妾怎會如此不知自重?難道王爺就如此信不過臣妾麼?”
昔真靜俯身將那玉搔頭撿了起來,收入袖中,又將那妝刀取出遞給我,“如今當著你夫君的面,可不算是偷偷摸摸。”
我含笑接了過來,見拓跋朔仍是一副傻傻怔怔的模樣,只得伸手拉了他一把面向昔真靜笑道:“如今可不算是我犯規。真靜,你說的話兒可都還算數?”
昔真靜輕輕一笑,伸手取過一盞玉樽送到嘴邊一口飲盡。“那是自然。”
作者有話要說:倒數第二節……
人在誰邊—後記(下)
三日後我便隨拓跋朔返回天水,這三日裡我得閒便到處逛逛,新羅國雖不比我楚朝富庶,也不比漠國遼闊,然而亦有其獨有的民族特色。拓跋朔與昔真靜達成了協議,自高句麗撤兵,不干涉新羅與高句麗的內政,更因我與昔真靜的義結金蘭,漠國與新羅結為友邦。我其實很是驚歎真靜她一步步走來的不易,以女子之身作為一國首領哪是易事?然而真靜卻很是淡然,昔家一脈只剩她一人,家族重擔自然只能落在她的肩上,人生在世很多事都是如此,沒有什麼艱難不艱難,人生於世,該承擔的事情,就必須承擔。
靜竹與眉嫵、阿珺都已自行返回,我再再追問繡夜的下落,靜竹只是沉默。“漠歌沒有為難我們,他要放了我們一起回來找王妃的,可是繡夜不肯回來。”
我想,我是能夠理解繡夜的苦衷的。
先皇后因助拓跋安謀反被貶為庶人,驅居去錦冷宮,於兩日後自縊身亡。而拓跋安與其餘孽竟轉而投奔了高句麗,共抗新羅,昔真靜已來了書信請拓跋朔出兵相助。眼前局勢雖已初步平定,然而或有變數,我聽了拓跋朔的話便沒有心急接回恪兒,暫且仍讓他在楚朝待些時日。
拓跋朔倒是沒有親去,只全權交由了蕭珃負責。是夜他在書房中遲遲沒有休息,我心中惦記,便吩咐靜竹準備了些小菜與他愛喝的西鳳酒親自給他送了過去。守夜的侍衛見是我來了,剛要喊報便被我示意噤聲,退到了一旁。靜竹抬手推開房門,我方踏進一步便見他正立在書案邊盯著案上一件物事,驀地聽見門響抬首正要蹙眉發嗔,一見是我倒是微微一怔,“宓兒?”
我親手接了食盒走到他身邊,不經意在案上掠了一眼,只見是一張行軍圖。我見他容色靜默,似有疲意,心中不由微微泛疼,示意靜竹將小菜取了出來擺好,我走到他身側將他按坐在椅上,輕輕為他按壓在太陽穴位,低聲道:“王爺,夜深了,仔細身子。”
靜竹擺好小菜與酒水後便福了一福,退了出去。拓跋朔眼見再無他人,伸手便將我撈入懷中按坐在膝頭上,雙手牢牢抱住我的腰肢,笑道:“自己吃過了麼?怎地還沒有休息?”
我抿了抿唇,吃吃笑道:“臣妾幼時讀書,便知不獨食其食,不獨寢其寢……”
我話音未落,他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胳膊用力一緊,直勒得我哎喲一聲。“反了你,敢在我面前說這些歪話了。”他笑罵道。逗弄了一陣,又鬧著我將那小菜一一喂著他吃了,喝了酒,這才心滿意足得捏了我的手掌把玩著,有一下沒一下地看著面前的行軍圖。我見他忙於正事,便想著起身回去了,未料他卻拉住我道:“不忙回去,來,你也看看。”
我聽他如是一說,忙推脫道:“時辰不早,臣妾還得去瞧瞧恪兒呢,這便告退了。”
他一把扯住我,將面前的行軍圖望我面前一推,“不許走。看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