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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倘若那個人是個舉世無敵的大惡人,洛兒就要送他香吻一枚。
為甚呢?
禍害遺千年啊(=@__@=)
第六十四章 有暗香盈袖(下)
熙華傷我之事拓拔朔自然是要追究,我雖不曾多言,然而我頸項中那絲雖不很深,卻血跡分明的刀痕只望得他眼中幾乎瞪出血來,更兼惇兒將那熙華對我所作所為一字不落的告訴了拓拔朔,只聽得他心驚膽戰,如何忍得?當下便決意要將熙華送回丸都城,名為靜養,然而實則亦是驅逐了。
繡夜那日被我讓去試婚禮預備下的衣裳了,並未親眼那熙華如何迫我,待得回返後聽說此事,只嚇得面無人色,一疊聲地咒著那熙華蛇蠍心腸,必不得好報。我卻心中暗暗嘆息,她如今境況,亦已是最不堪的果報了,還有何好說?
我不知熙華是如何甘願被送走的,只是聽說那日拓拔朔去了西園卻不知與她說了什麼,她聽罷便即自請回高句麗,卻是連多一日都不曾耽擱。
經過此事,我自是疑上了那餘容郎君,他於熙華出手傷我之時說了那句奇怪的言語救下我,可轉眼卻又不知從何處得了我的帕子故意引得拓拔朔疑我,他究竟想做什麼?究竟是敵是友?為了那帕子的事我私下質問過他,然則他卻一味輕鬆,只說是我先前遺落在亭子中被他無意拾得,因著很是精緻這才留了下來,誰料那堂堂王爺竟然如此小氣,為了一個帕子差點將他掀了個跟頭。又見我質問他,他卻反問道:“我當王妃是知己,這才留了這帕子在手,難道王妃卻一味拘泥於世俗,不能當我是知己麼?”
“不管如何,男女總是授受不親。本宮身為王妃,又怎可與外間男子私相授受?”我聽得拓拔朔竟有如此舉止,登時也是啼笑皆非,又聽了他問話,念及他先前作為,且那日惇兒葬那狸奴他必是也瞧見了的,卻不曾透露給他人知曉。難道,果真是為了那日我一語道破紫袍金帶的由來,他便從此一廂情願當我作知己了麼?他若果真是個愛花痴人,有些執拗脾氣倒也說得過去,可是他那日如此巧思警醒我惠娘乃是綠水所害,還有前日他對熙華所說的那句奇怪言語,我卻怎樣也不敢相信他果真心無城府,赤子之心了。難道,難道這世上竟會有如此奇怪之人?忽而敏感深沉,忽而卻又如稚子般憨純?
他卻很是不以為然,辯道:“只是我撿了王妃的帕子,不是王妃送我,如何算得是私相授受?那帕子我若未撿,如今也不過是落得花叢委地,隨風而去!與其如此,由我來儲存又有何不好?”
“你這是詭辯。”我正色望他。他卻嘻嘻一笑,反身捧起銅壺仔細喂起水來。
“那麼,王妃為何不下令將我拉了出去,掌嘴杖責?”他背向與我彎身立著,清朗的語聲卻清楚傳來。
我心頭微動。移步走進亭中,一旁靜竹卻似頗有顧慮,小聲勸道:“王妃還是不要與這人太過熟稔的好。”
我自取帕子拂了拂那落了幾片樹葉的美人靠,側身歪坐了上去,聞言笑道:“眼下是這人非要與本宮熟稔,所謂開言不罵笑臉人,本宮也是無可奈何呢。”
靜竹眼見我意態閒適,便知我必是心有成竹,當下也不再勸,只依依道:“好似略略起風了,奴婢去為王妃取件披風來。”
我點點頭示意她去了。俯身探手逗弄著怒放的鮮花,微微側眼便見他回身望我,橙煙色的夕陽下那碧色的身影長身玉立。我心頭微動,倘若不仔細去辨他的五官,只這樣望去,倒與允禎果然是有幾分神似的。我一念至此,心中便愈發無奈起來,想到那人竟如此敏感,只一眼便從這餘容郎君身上瞧出允禎的影子來,雖為著他的胡攪蠻纏微感無奈,然而心頭卻是憐惜更甚。
“我種芍數年,見至尊豪富命婦無數,似王妃這般清淨之人倒是頭一次見。”他轉身將銅壺放在一邊磨光的鎏金字石臺上,拍了拍手,這才仔細望我,唇畔有若有若無的笑意驀地開口。
我自有孕之後,著裝從妝規制便儘量從簡,概因那衛凌曾告知於我一些妝粉對腹中胎兒亦是負累,我便連晨妝也是能簡則簡。此刻見他語出真誠,我當下決意不再暗自猜疑,縱便是賭得輸了,也強過暗生心鬼。我幽幽問道:“你那日與熙華公主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卻似半點也不驚異我會如此直白相問,不假思索便道:“哪句話?喔,那句話啊,呵,就是我話中的意思啊!”
我見他胡攪蠻纏,不由微沉了臉色道:“我只當你說當我是知己是真誠的,原來也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
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