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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遲疑道:“怎麼,難道那漠歌竟是嫌棄繡夜婢子之身,不能配他麼?”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快,語氣亦不由重了幾分,嗔道:“繡夜便是婢子,亦是臣妾身邊最是體己之人,臣妾將繡夜許了予他,可是對他莫大的體面。”
他見我似有不快,忙出言哄慰道:“宓兒不必憂心,那漠歌只說自己從軍之身,但起戰事則死生未卜,不願拖累無辜女子罷了,哪裡是嫌棄你那丫頭呢?你身邊的人,便是本王亦青眼相看,他焉敢隨意輕視?何況凡事自有本王作主,他縱然不願,又哪裡由得了他!”
“他必得甘願,否則,臣妾不是促成一對怨偶了麼?”我仍是計較。
他忙連連保證道:“是,是,必教他心甘情願,八抬搭橋來娶了你那體己人過門,這下可滿意了?”
我回身瞪他,卻是再繃不住面色吃吃一笑,道:“漠歌當真是個有良心的人,否則臣妾也不必巴巴兒地定要將繡夜許了給他。”
他頷首笑道:“我明白。”頓了頓,“你便是整日裡繡花閒逛實在膩歪了,總要尋些樂子打發時間。如何,這為人媒妁的滋味可是過癮?”
我知他存心調侃,自然不甘白受他戲弄,仰首道:“自是過癮,如何,王爺可需臣妾慧眼識珠,為王爺仔細尋覓個解語花呢?”
他眼中一黯,故意揚手嚇我,卻將將自我腰際頓下,輕輕覆了上去,咬耳嗔了一句。
“再敢說這樣的話,仔細我收拾你。”
又斷續說了會子閒話,外頭卻忽然來了傳報,只說是營裡來人有事要找他。他一貫公私分明,溫聲哄了我幾句便自行去了,將人引去了書房。我亦未曾在意,想著總要將此事告訴繡夜知道,便喚了她進來,只提了一提,便見她一張素白的小臉登時漲紅如同灩灩紅霞,我不由笑道:“由來男婚女嫁,最是平常不過,你卻羞的什麼?”
一旁靜竹亦是含笑,勸道:“繡夜妹妹還不快謝過王妃大恩,這可是你一生的大事,咱們王妃費心為你操辦了。”
繡夜被我與靜竹二人輪番調侃,當下更是羞赧難堪,跺跺腳便打簾兒跑了出去,口中卻道:“奴婢在小廚房還煮著一鍋晶湯梨水呢,可要小心過了火頭了!”
我情知她到底是小女兒心思,當下也不拆穿她,由著她去了,只與靜竹相視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我家宓兒的BB,啥時候才能生出來啊?要不,下一章?
第六十四章 有暗香盈袖(上)
來人竟然便是漠歌。拓跋朔稍晚回來重華,不過隨口一提:“如此,你那丫頭的事便算是定了。”
彼時我正立在案前臨著一張白宣,聞言筆下一頓,最後一筆竟生生捺了出去,不由撫額輕嘆:“呀,真是可惜。”
“可惜?”他走到我身後探頭一看,“夜窗藹芳氣,幽臥知相親。願致溱洧贈,悠悠南國人。呵,好詩,我的宓兒當真的德才兼備。”
我聽他誇讚,情知他必是誤會了,忙搖手辯道:“不不,這詩可不是臣妾所作。”
“喔。”他一怔,卻也並未在意,順著我站的位置向窗外望去,映入眼簾的正是新近移栽來的那片奼紫嫣紅。他伸出一手,拇指指腹似有意似無意地自那被我寫砸了最後一個“人”字上摩挲著,“宓兒想家了。”
不是疑問,他的語氣竟是頗為篤定。我微微一怔,轉身望著他剛毅的側臉,念及最後那句“悠悠南國人”,當下明白他必是誤會我掛念楚朝了,待要解釋,卻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難道說我並不掛念親人麼?卻也矯情了。於是避而不答,問道:“王爺方才說此事便算是定了,卻是與漠歌已定下時候了麼?”
他笑了笑,微微點頭便算是認了。我登時歡喜,“如此,卻定在哪一日了?總要挑個黃道吉日才是。”
他點頭道:“這樁事宓兒看著辦便是。”轉而牽住我手向床榻走去。“其實本來今日還有一事要告訴宓兒知道。”說罷不待我開口,便輕輕將我按坐在榻上,自己則一掠袍角自我身畔坐下。“洛陽府來的訊息,寧允禎攜故太后遺旨帶兵逼宮,偽帝不敵,已被逼出宮。”
“什麼?”我先前聚在心頭的點點歡喜登時驅散,一把執住了他的手掌,“那……那允祺他——”
他哼了聲,顯是對我如此關心在意允祺的安危有些微的不快,但卻也能理解我與他畢竟是血緣至親,不欲發作,只淡淡道:“下落不明,那蘇承風兵敗後,寧允祺便失了訊息。”
不得訊息,某種程度上來說卻也是最好的訊息了。我微微嘆氣,心中只道這雖是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