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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比劃,包括板寸在內的所有人果然安靜了下來,好似都在等他的命令一般。
而這人也就二十二三的年紀,稍顯蒼白的臉頰上修著流行的假鬍鬚,從下嘴唇中段落下像極了掛著的船錨。再看他也算濃眉大眼,只可惜雙眼中的眼神有點虛幻和迷離之色,或者好似沒有睡醒時一般。
此刻,手機貼在耳朵邊的他好似正在跟誰通著電話,眼睛時不時地冷冷向翔子望來。
等他坐了起來掛上電話,望著翔子輕輕笑了:“要玩就玩,本錢我借給你!”
話語剛落,板寸幾步走來急急問道:“龍三,你真要跟這小子玩上幾把?我看他這是發瘋了他……”
輕輕擺擺手,叫做龍三的傢伙向著板寸使了個眼色,那板寸立時明白了什麼般退了回來。招呼了胖子等人,竟是開始著手騰出空間,擺放桌子了。
等到一切擺放停當,龍三打了個呵欠後望著翔子笑了:“反正沒事,我陪你玩上一圈!”
聞言,翔子也望著龍三笑了笑,接著才坐到了板寸早給他準備好的位置上。
等他落座,胖子、猴子和龍三才分別坐了下來,其餘的人則圍在一邊細細看著。
這些人大多是帶著幸災樂禍的心情看熱鬧罷了,只有王鵬,早已一頭大汗的他將一隻手放到了褲兜裡,暗中準備好了隨時撥打必要的電話號碼了:“先找警察叔叔好呢,還是先找護士姐姐?”
另外一邊,賭局已經開始!
“川將的玩法你知道吧?據說你玩一次輸一次,從未贏過錢?”一邊洗牌,龍三一邊笑問著:“你應該欠了幾千的債了吧?都是輸的?”
“這個嘛,你要問他們……”回答著,翔子的雙眼已經掃了在場大多數人一圈,“我這川將,都是跟他們學的!”
“哦,跟這些狗崽子學?難怪總是輸,嘿嘿嘿……”繼續洗著牌,龍三看上去一臉平靜:“不過你今天最好能夠贏一次,要不然明天我們可就要收帳了啊!”
聽他說要收帳,胖子隨即嘿嘿一笑,望著翔子比劃了一個砍頭的手勢:“對對對,還不上就做了你!”
他這一個手勢,叫王鵬立時背脊汗透:奶奶的祖宗啊,張翔哪裡有幾千大洋來還賬?到時候要是他再拒絕王鵬借他錢,那豈不是要被這些傢伙點了天燈?
話語間,方方正正的四道“城牆”已經在桌面上成型。
這時,龍三伸手一摸掏出了錢包,開口說道:“我先借你一千吧,反正就一圈牌而已,估計你也輸不了多少!”
輸不了多少?
聽著這話,翔子表面上依舊微微笑著,但在心裡已經冷哼出聲:你們還能夠更卑鄙無恥一點嗎?
實際上透過天機指,翔子已經完整地目睹了當初張翔和這些人打麻將的過程,他知道那時候的張翔是怎麼輸的——這些人作弊。
首先,那時候的張翔原本就不會打麻將,玩法啊規矩啊什麼的都是這些傢伙臨時傳授給他。而打麻將這東西除了靠運氣之外,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經驗,可惜經驗方面,那時候的張翔為零。
更何況當時的張翔每一次打麻將都緊張得不行,哪裡會在意自己身後或者身側站著的人在看到他的牌後都做了什麼手勢?
而這些動作其實正是龍三等人事先約定好的手勢:左手的不同手勢所指的正是張翔絕對要打出來的牌,右手的不同手勢又洩露了張翔想要的牌……
如此一來,當時的張翔怎麼會不輸?那簡直就是人家想要他輸多少就輸多少啊!
此刻心中冷笑著,翔子卻故意露出了些許不安的神色,回頭望了身側的板寸一眼說道:“一千……好像多了,我只要五百!”
等他話語落地,正在數錢的龍三抬頭望了望他,接著看了看身邊同伴哈哈笑道:“哈哈哈,剛才這小子不是還怒髮衝冠耍菜刀的嗎,現在怎麼就軟蛋了?好好好,五百就五百!”
在同伴對翔子的譏諷和嘲笑中,龍三數過五張大鈔甩給了翔子:“小子,我真不明白今天你怎麼突然之間就那麼……那麼膽氣可嘉?受刺激了還是你小子找了個靠山不成?”
“沒有靠山!”回答著,翔子一把收過了這五百的大鈔之後,臉上神色似乎想要掩飾什麼,竟是故意避開了龍三望來的目光。
見他這樣,龍三嘴角一斜搖了搖頭:“那麼我們開始吧,我擲骰!六……我抓牌!”
說著大手一伸,龍三已經將一沓四個的麻將子抓到了手裡。
這時,翔子卻突然發覺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