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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最後一個字乾脆利落,擲地有聲,那樣詭異的目光落在明力眼裡,不容抗拒。
他手裡的單刀緩緩舉起,手腕翻轉的同時,鋒利的刀刃幾乎就要割向自己的咽喉!
這樣的力量,當真強大到無以復加。
明力驚恐地看著刀子一寸一寸靠向自己的面板,冰冷的刀刃劃過,殷紅的鮮血從創口流出,他卻無力阻止這近乎瘋狂的舉動。
“好了,停手吧。”
迦樓厄看到這景象頗為滿意,看來妙空給他的《攝魂》沒有任何問題。《攝魂》曾是明教禁術,因為施術所帶來的後果不可估量,所以歷來只是流傳在明教的歷史中,並沒有人真正去學。然而從商玄繼任明教明尊以來,修習《攝魂》的禁令被解除,這樣的黑暗術法得以重見天日,更由於攝魂禁術其言艱澀難懂,因而成為明教中少數人才可以習得的至高術法。迦樓厄十年前作為修羅王在聖殿手刃商玄,尋遍了整個明教,卻沒有再見到《攝魂》書冊的影子。
商玄死後他釋放了囚禁的五明子,五人之中唯有妙空一人不知天高地厚率眾殺進聖殿,企圖殺死自己為商玄報仇。結果不過是不自量力,被關進了崑崙牢獄。他在心知失敗的最後一刻對自己用的那一式,就是攝魂。不過因為理解不深功力不足,他的攝魂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讓其有可趁之機,穿透琵琶骨並鎖鏈加身。自此明教再無明子妙空,只有階下囚妙空。
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監獄看妙空,逼問他說出《攝魂》的下落,但是妙空每次都閉口不言。他耐心地等了十年,卻再也等不下去了。
昨天他盤問了妙空很久,那個鐵打不屈的男子終於開口,《攝魂》已經被燒燬,他一字一字口述下內容,隨後請求自己結束他十年來暗無天日的日子。
明力住了手,驚愕地望向迦樓厄,儘管死裡逃生,他卻並不覺得輕鬆。
那個人,一定不會就這麼放過他。
迦樓厄果然問出了一直沒有說出來的話:“你的同伴,都還有誰?”
他心裡認定了十惡受他指示,就是妙火,說不定也與他脫不了干係。
明力卻一時鎮定下來:“我沒有同夥,我是一個人。”
“一個人?”迦樓厄冷笑,“一個人也想來這裡救出妙空找到《攝魂》嗎?”他看到明力微微變了臉色,繼續說道:“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他什麼都知道,不過是從來不說罷了。就像當初看似臣服他的五明子,知道商玄死後轉而跟隨他,也不過是因為他是明尊罷了。他們忠於明教,卻並不是所有人都忠心於他,這些彼此心知肚明,不拆穿也是為了給各自留條退路。
現在他竟是連退路也不肯留,任何背叛他的人,都該死!
“十惡還活著。”
迦樓厄忽然說。
“姜逸?”姜闕霍然起身,卻看到少女茫然無措的眼神。可那個名字,又絕不是任何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說得出來的。
訴河心裡也覺得空落落的,那個名字就是突然出現在她腦子裡,她只這麼一說,卻又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下去。
——“我叫姜逸。”
少年挺拔的背影再一次浮現在眼前,他闊步走向漆黑的樹林之中,林間的蟲鳴淹沒了他的腳步聲,清冷的月光也難以再次勾勒出他的輪廓。
——“等我回來。”
可是,就再也等不到了。
女子看向站在一側的姜闕,他那樣的驚訝,又是為了什麼?
姜闕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沒人會想到,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的白衣祭司,心中的忌諱卻是兒時最好的玩伴。
他不動聲色地問她:“姜逸……是誰?”
訴河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那段過往說了出來。這些事情她極少告訴別人,卻無法抵禦眼前這個男子問詢的眼神。
她甚至想要說出更多,她想要把一切告訴他。她想要告訴他十年前那個充滿殺戮氣息的村莊,告訴他漫漫的長夜,跋涉的古道,以及冰封的崑崙。依稀有熾熱的火光在她眼前照亮,聖殿前淋漓的鮮血蜿蜒成河,年幼的女童高舉火把,一步步走入凍僵的屍骨之中。
那裡是她全部信仰的源泉,支撐她從尉犁一直來到這裡。那裡也有她此生堅定不移的信念,讓她從神女宮中的一名灑掃侍女,成為如今的聖女訴河。
“他走的時候說他叫姜逸,他讓我在那裡等他。雖然他到最後也沒出現,可我從來也沒後悔過。”
“明尊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