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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蔓驀地回頭,笑靨嫣然,道,“這是自然。”便頭也不回地去了。
秦少芳循著她的身影,徐徐踱步,如蔓轉過亭子,他也如法炮製,待三哥兒打正苑過來時,如蔓才緩下臉色,與他一道在園子散步,便當做秦少芳不存在一般了。
秦玉衍這些日子忙地準備初試,光景都用在讀書上頭了,他今兒得了空,便欲鬆一鬆緊繃的心絃。
“安公子明年初春便要上京趕考,你可是知曉?”秦玉衍似是無意間問起。
如蔓頓了頓,輕聲應了,秦玉衍又道,“他才華出眾,是個可造之材,只是為人冷清,我與他相交數年,仍是無甚瞭解。除卻學問上的造詣,旁的竟是一無所知,真真慚愧。”
安子卿就好似一方上古美玉,便是丟在泥淖裡頭,也終究掩不住光華。
也許,他本就不屬於這小小的臨安城,外面有更廣闊地天空,任他南北東西。
念及此處,如蔓忽而覺得自家如此渺小,天寬地廣,燕雀終是不抵大鵬之志了。
“我雖是不捨,可亦不忍瞧見明珠暗投,但憑他決斷罷。”如蔓抬頭,便見如水的碧空裡,無一絲雲彩,如明鏡初妝。
不消多時,眾人皆是來齊了,由錦娥紅玉引著往那花廳去。
如蔓與秦雨菱攜手同去,挽了裙裾,一步一步地踏著石階,此時秦婉蓉早已歸了座,展顏間復如尋常那高傲的神色了。
大戶人家開宴,座次很是講究,今日以王行之為主,他自然就得了上座,捱了秦婉蓉坐著,一副十分受用的樣子,教眾人好一陣打趣兒。
秦少芳坐的最遠,夾在大哥兒和沈冰中間,沉默少言,倒並沒失了禮。
大太太差人帶了話兒,又添了許多果品菜餚,很是豐盛,花廳四周燻了暖爐,十分閒適。
到底是許久不見,頑得皆是盡興,直到月上梢頭,才依稀有了幾分酒意,秦雨菱拉著三哥兒行酒令,旁人都不參與,只說太費心力了,不如對月小酌來的痛快。
如蔓微醺,臉頰上添了淡淡的暈紅,半倚著桌子賞月,聞著清冽的梅香,忽而瞧見那月亮,也變成了安子卿的臉。
她便道搖了搖頭,起身兒告別,沈冰也嚷著酒吃多了,要回去歇息。
見天色已晚,便就此作罷,三哥兒扶了秦雨菱回房,如蔓方要轉身,秦少芳捻了半壺酒便將她攔了,道,“我送你回去罷,那會子的話兒還沒說完的。”
王行之不知從何處過來,奪下他手裡的酒壺,將他一搡,道,“姐姐交代我領如蔓妹子往一繡春去,你先送婉容妹子回房罷。”
秦少芳凝瞭如蔓片刻,忽而笑了起來,波光瀲灩,連聲道,“好,甚好。”
說罷拾起披風去了。
王行之使了眼色,如蔓便會意地朝一繡春方向去,待到眾人各自散了,她才停住步子,“為何要扯謊將他支開?”
“我早說只有你明白我的心了。”王行之仍舊沒個正行,如蔓便道,“你說與不說同我自不相干,已陪你演足了戲,就此別過罷。”
許久不答,他再抬起頭時,已斂去了嬉笑之意,眸色沉靜,仿若變了一個人。
月色籠罩下來,將二人鍍了一層銀光,愈發恍然似夢,王行之靜靜望著遠處梢頭,緩緩道,“少芳的性子,最是長情,他與秦婉蓉之間,需得一個了斷。”
如蔓一驚,沒料到他已看得如此透徹,卻不好接話,就答,“你關心二姐姐,亦是應當。”
王行之卻搖頭,道,“不,你並不瞭解,如我們這般世家子弟,終身大事從不是為了甚麼情愛,娶了哪家小姐,便都是一樣的,不曾有別。”
“聽你這樣說,我想是明白了的。”如蔓仔細回味了,便不由地對他另眼相瞧,從前只當他是紈絝公子,如今才知,各人有各人的無奈罷了。
“可少芳與我又不一樣,”他漸漸往那梅林深處走去,“我生性風流,不為一花一草眷戀,與那些戲子紅牌,戲做完了,便各不相干。”
“富家公子的脾性,皆是若此了,可憐了女子生來便是依附。”如蔓立在原地不動,嘆了。
“他是長情之人,會因著彼此情分,有所牽念。比如那憐惜姑娘,我既出了梨花園,就絕不會再多過問,他卻不是,你可明白?”
如蔓靠在樹幹上,見那滿月清輝,才道,“長情亦是多情,不過是傷人傷己罷了,不如你這樣來的乾脆。”
王行之將摺扇一合,輕點花葉,道,“仍是你有眼光,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