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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幹啥,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明遠把公司的事情漸漸交給了新上任的總經理,自個兒當起了甩手掌櫃,看他這每天精神抖擻的樣子,好像當得還挺樂活。他現在每天都跟我爸媽混一起,為了婚禮現場插的是玫瑰還是百合抑或是甜品上幾道等等這種小問題更跟人家酒店說半個小時……我覺得,他已經徹底墮落了。
可是,他卻一點也不這麼認為。
“慧慧,你要知道,工作永遠做不完,可是結婚,一輩子只有一次,所以半點也不能馬虎。你…”他撒開手,對著桌子上一大堆亂糟糟的東西皺起眉頭,好像想從中找點什麼事情讓我來幹,可最後還是無奈地呼了一口氣,“你就老老實實等著做新娘子就好了,別的事情我們來操心。”
我被陳琪諷刺的事兒被小黃添油加醋地告訴給了明遠,第二天他不知從哪裡弄了個能晃死人的大鑽戒過來,非逼著我戴上。我死活不肯,那玩意兒戴手上,我還怎麼工作?光是想著別弄丟就已經夠費神的了,再說還招賊呢。萬一真被人給盯上了,你說我到底是護著自己好呢,還是護著它好?
“別啊,”明遠笑著道:“就是一水鑽的,別看這麼亮,拋過光,幾十塊一個。”
我這才放下心來,第二天很得意地在陳琪面前招搖了一陣,狠狠出了一口惡氣,一回頭就把它扔抽屜了。
但我這“惡俗爆發”的名聲算是傳出去了,沒過兩天,連林霞都打電話來問了,“聽說你老公給你買了個鴿子蛋,真的假的?”
我大笑,“當然是假的,誰有錢沒地兒花了去買那玩意兒。比我手指頭還金貴,難受不?我就是去噁心噁心人。”說著就把陳琪的事兒說給她聽,林霞在電話那頭笑得都快岔氣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想到什麼似的,扭扭捏捏地問,“那個…上回那個隊長,你認識的哦?”
“哪個?”我一聽就覺得不對勁,林霞這語氣,好像是有戲。沒準兒是看上王榆林了!
可問題是,我後來才曉得,人家王榆林早就婚了,娃兒都兩歲了。這回他特意調到C城,還是追著老婆孩子來的。更要命的,他還是軍婚,國家法律保護,林霞要是瞧上了他,那可真夠嗆。反正我得讓她把這想頭給滅了。
“就是那個一直揪著我不放的那個。”林霞說著,聲音都跟蚊子嗡嗡似的了。
明明那天是她一直揪著人家古恆不放才對——不過她既然瞧上的是古恆,我可算把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話說古恆現在好像還是單身吧……
我跟林霞嘮叨了有半個小時,其實也沒說什麼有用的內容。我對古恆瞭解得不多,對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一點概念都沒有,只得等明遠回來後再仔細問他。
好不容易掛了電話,就見老媽一臉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怎麼了?”我狐疑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沒覺得身上有什麼問題。
“你那個戒指——”老媽吞吞吐吐地道:“好像不是假的。”她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是你爸給選的,非要那麼大顆鑽,他又不懂行情,後來一付錢,自個兒都嚇到了,回來一晚上沒睡好……”
我大叫一聲,把手裡東西一扔,猛地衝去門往公寓裡奔。
找了足足二十多分鐘,才總算在梳妝檯的桌子底下把那枚要命的戒指給找到了。一顆心總算回了原處,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們這樣的小市民,可經不起這樣的驚嚇。
我找了個小盒子把這寶貝小心翼翼地裝起來,又朝四周看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放枕頭底下。這要命的東西還是還給明遠的好。
晚上我就把東西一拿出來他就笑了, “你怎麼又翻出來了?”
我氣得上前狠咬了他一口,怒道:“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我爸他什麼都不懂,你怎麼也傻了呢?花那麼多錢就買塊石頭,既不能吃又不能穿,還得天天擔心哪天不留神就給掉了。這不是請了個祖宗回來嗎?反正我是不敢戴,你自個兒收著。”
明遠就一個勁兒地笑,“別介啊,你之前不是扔抽屜嗎,挺好的,抽屜又沒洞,掉不了。就算有小偷進門,只要不是學珠寶鑑定的,保管認不出那抽屜疙瘩裡隨便扔著的戒指是真貨。”
他怎麼就沒弄明白我的意思呢。
我的重點是——算了,我也被繞暈了。
反正那戒指我可不敢戴了,還給明遠後,他還是照舊把它給扔抽屜了。害得每回我開抽屜的時候都會習慣性地去看它還在不在,鬧心得很。
我仔細嚮明遠打聽了古恆的喜惡,回頭又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