鼕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這一次吧,我真的不知道夫人要我拿的是這個……是、是因為她一直求我……”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在那個男人沉鬱的神情下,終於消泯於無。
葉文彰緊抿著唇,臉色寡淡而平和,叫人猜不出他在計較什麼。過了一會兒,緩緩啟唇道,“行了,你去吧。”
劉嫂張了張嘴,還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可瞧著葉文彰的神色終是沒敢再說什麼,戰戰兢兢地躬身退下了。
眼見著劉嫂也走了,莫飛忍不住再次跳了出來,他看看樓上,又看看葉文彰,心火在亂竄,憤憤道,“葉大哥,你難道真就這麼算了?我看不光連惜有問題,那個劉玉也難說,誰曉得是不是收了連惜什麼好處,這才處處向著她。您就算不馬上處置連惜,也該把劉嫂跟她分開監視起來,以防萬一啊!”
“我知道。”葉文彰淡淡地打斷了莫飛的話。
莫飛一愣,“啊?知道什麼?”
葉文彰垂下眸子,反身走回沙發中坐下,一腿搭到另一腿上,隨手點起一根棕色的雪茄,就著濃濃的煙霧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才緩緩說:“我知道劉玉可能已經被小惜收買了。”
“那您還叫她去服侍連惜?!”莫飛不可思議地驚呼一聲,心說葉大哥不會是被連惜氣瘋了吧?
葉文彰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即使自己說了,莫飛也不會懂。
就因為劉嫂可能是連惜的人,他才要把她放到連惜身邊。錄影帶的事情可謂罪證確鑿,小惜現在在家裡的地位尷尬,如果身邊再沒個自己人的話,很容易受委屈的。
他傾身上前,將手裡的菸蒂灰在雅緻的紫檀木盒裡彈了彈,輕輕嘆了口氣。即使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捨不得她難過啊……
“鈴——”
古樸的銅質雕花樹狀電話響起,徐伯看了葉文彰一眼,見他沒有動的意思,便自己快步走了過去,小心地接起電話。
“喂,這裡是葉宅,您找哪位?”
……
“夫人?”
葉文彰執著煙的手一頓,緩緩轉過了頭。
(第二更)
“文彰嗎?”男人接過電話,便聽到母親沉靜的聲音,隱隱地還夾雜著幾絲小佛堂內的鐘鳴。
“是,您有什麼吩咐嗎?”他放下了煙,微微坐直了身體。
那邊的話語彷彿有些猶豫,“也沒什麼別的事。我……我聽說修澤走了,是嗎?”
果然是為了葉修澤。葉文彰的唇角微微一勾,說不出是嘲弄還是什麼。
“母親,他不是走了,而是逃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找到他的。”葉文彰認真地糾正道,說話時是笑著的,可內裡的含意卻叫人不寒而慄。
“文彰!”葉母被激怒,口氣陡然凌厲了,她的胸腔劇烈地起伏著,毫不留情地厲聲喝道,“你真要把大太太最後一點念想都毀了嗎?!你有沒有想過,當年是誰從大街上將你的老孃撿回家的,又是誰力排眾議把你推到如今這個位置上的,再是誰連自己兒子的命都顧不得,只為在家變時給你謀個出路的!你這樣不仁不義、趕盡殺絕,都不怕死後沒臉見祖宗嗎?!”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尖利到了破音,狠狠地划著人的耳膜。一字一句,真真如同鋼釘一般,恨不能叫人痛死才甘心。
饒是葉文彰從小到大已經將這些話聽了太多遍,此刻還是不由得感覺呼吸一滯,劍一般的眉峰猛烈地抽了一下。不過這些,就不是隔著一條海岸線的葉母能看到的了。
短暫的安靜過後,她只能聽到兒子用一種無比寡淡涼薄的嗓音,一字一頓地對她道,“我就是顧念葉家祖宗,才要將修澤除掉,省的他們死後清譽受損。母親您年事已高,外頭這些事還是不要多想了,安心在家中享福才是。”
“逆子!”葉母幾乎要生生氣昏過去,“我是你娘!”
“可我是葉家的執掌者。”葉文彰冷冷地說道。
短短的幾個字,卻有著叫人難以負荷的沉甸重量,幾乎要壓斷了葉母並不健壯的脊樑。
她就如同在數九寒冬裡被人兜頭澆下一盆冷水一般,徹底地清醒了過來。
她這是怎麼了?居然想用母子的情分來壓人?
對面的那個男人,雖然在骨子裡流著她的血,可自小又哪裡聽過她半分?
如果他肯聽話,當年就不會不自量力地妄想跟大房爭權,不會恩將仇報地讓大奶奶的兒子為他代罪而亡,更不會在今日這般冷酷無情!
思及此,葉母不禁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