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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庭,但終究是嫁出去的,況且兄長尚在,沒有說讓她贍養老母的。因此今天老太太從承德避暑回來,一大家子也就都來黑爹這兒團聚。
且說隋抑,進家門時已然天色擦黑,黑爹見大夥兒紛紛承歡膝下,唯獨自個兒小兒子姍姍來遲,當即有些不高興,又見這位腦袋上光禿禿的,連個頭髮茬子都瞧不見,烙上九個香疤就能當和尚,不禁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喝道:“又野哪兒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隋抑見他爹滿面怒色,也不好貧嘴,只是悻悻然地低下頭,走過來跟他奶奶打招呼。因是家裡兄弟姐妹裡的老么,所以老太太寵得多一些,見小孫子回來了,也就喜上眉梢,其它不予計較。
黑爹本還想問隋抑頭髮哪兒去了,可此時見他媽都沒生氣了,也不好再發威,因此只能強壓怒火,板臉瞧著。黑炭這人最會討他奶奶歡心,幾句話就給老太太哄得眉開眼笑找不著北。黑爹等老哥仨兒一看,便跟母親告了退去樓上書房說事兒,黑媽也和兩個妯娌以及小姑子坐一邊兒絮叨,留下一干孫子重孫輩兒的湊跟前逗老太太開心。
白慧子緊挨老太太坐著,抿著嘴看向隋抑,樂得跟要咬人似的。其實剛才一看見對方頂個禿腦袋回來她就差點兒沒忍住喜形於色,只是礙於公婆等人在不好放肆,此時見父輩們都走開了,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許多。您想這倆人湊一塊兒,那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還能恭謙禮讓啊?於是白慧子開始擠兌黑炭,“隋抑啊!”
一聽是她開口,隋抑準知道沒好事兒,又不甘示弱,一瞪眼,“有事兒說事兒!”
白慧子樂兒吧哧兒的:“你不知道,奶奶一到家就問你去哪兒了,怎麼還不回來?我就安慰她老人家,說你準是有事兒耽擱了。這不,嫂子果然沒猜錯,敢情你是為了給咱奶奶接風洗塵,忙著換新發型去了。”
白慧子說完,已笑得前仰後合,其餘人聽了,不免瞅一眼隋抑那禿腦袋,鋥明瓦亮,大有“一輪明月照九州”之勢,也忍俊不禁。就連隋老夫人,此時一看小孫子的造型,都覺得異常滑稽,因此也是笑意滿滿。
隋抑踅摸一眼眾人,最後又瞧白慧子,心裡那個恨啊!暗說要不是你給何歡當幫兇,夥同著鬧么蛾子,讓她給我來了個半邊兒禿,我能出此下策?心裡這樣想,可又不能說出來,瞬間臉色又黑了幾分。白慧子見此次“打黑”行動非常成功,再加上剛才回來“獻寶”有功,被老太太當眾誇獎,頓覺美哉妙哉。沉吟一下,便見她忽換了副擔憂神色問又道:“誒,不對啊隋抑,你這突然去了三千煩惱絲,不會是在哪兒受了情傷,心灰意冷,打算遁入空門吧?這可使不得啊,咱奶奶還等著你娶媳婦兒生個大胖重孫子給抱呢。”邊說邊看向老太太,“是吧奶奶?”
老太太聞言,也覺得孫媳婦兒說得有理,於是拍著隋抑肩膀輕言安慰,“你嫂子說的沒錯,老么,有什麼難受的跟奶奶說,別憋在心裡,可不能胡來知道嗎?”
隋抑見他奶奶非常認真的樣子,心說這哪兒跟哪兒啊,連忙解釋,“喲,奶奶,沒有的事兒,我就是熱的慌,剃了頭涼快,別聽白慧子胡謅八扯埋汰我。”
隋老太聽隋抑對他堂嫂直呼其名,當時就一巴掌給拍後腦勺上:“沒大沒小的混球兒,連嫂子你也不叫了!”
疼的隋抑齜牙咧嘴,白慧子瞅著他,擠眉弄眼,笑得不懷好意。隋抑那個憋屈啊,心說我怎麼就這麼背,一天之內讓仨女的輪流欺負,太沒天理了這個。
這時老太太又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整天別光在外面瘋,自己的終身大事也該考慮考慮,有合適的姑娘就帶回來我們瞧瞧。馬上就三十了,不成個家哪兒像回事兒,你看,你這幾個哥哥姐姐,現如今孩子都上幼兒園了,就你,還打著光棍兒……”
隋抑每每聽見此類苦口婆心的勸說就頭大,不禁無奈地嘆口氣。
白慧子聞言,忽就想到了何歡,這倆人的傳言她自然早有耳聞,老話說拿人的手軟,再加上跟何歡脾氣相投,因此這話頭兒上她也就沒落井下石再踩隋抑一腳,反是幫他說起話來,“喲,奶奶,這事兒啊,全憑緣分,您急也急不來。咱家老么又不是沒心沒肺,大事兒上他還能沒主意?現在您瞧著他一個人兒啊,那是他覺得時機不到沒說,我看啊,他心裡該是裝的有了。”
老太太聽了這幾句,覺得有門兒,旋即道:“可也是,老么這孩子話少,他不說,我們還以為是沒有。誒,慧子,聽你這麼說,你見過?說說是哪家的姑娘,奶奶找機會也見見,給把把關。”
隋抑不禁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