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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兒?”隋揚看著矮胖子問道。
矮胖子嘴裡嗚嗚的抽泣:“沒法兒活兒了……”
隋揚說你別急,我是警察,有什麼事兒你衝我說。
矮胖子聞言,可見著親人了:“警察同志,你得為民做主啊!她……她們幾個,她們嚴刑逼供啊!”
何歡頓時一清嗓子,抱肩膀兒看著矮胖子,一揚下巴:“誒,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誰嚴刑逼供,你有證據嗎?你身上有傷嗎?有人證嗎?有物證嗎?”
別說矮胖子,連隋揚都被一系列的問題弄得無言,隋揚心說,這真是個刁婦啊!
矮胖子說就是你們嚴刑逼供,你讓人把鞋墊子塞我嘴裡,我不招你們就不讓我張嘴。隋揚離他最近,就覺得鼻粘膜被矮胖子嘴裡噴出的臭烘烘氣味兒嗆得不行了。
何歡說你少來,誰把鞋墊子塞你嘴裡了?明明是你自己鹹帶魚吃太多,齁著了不喝水,還栽贓!鞋墊子哪兒了你說啊?
剛才如花出去時,本著治病要治根的原則,為防鞋墊子繼續燻人,就隨手又從矮胖子嘴裡摳出來塞回鞋裡了。
矮胖子就指著如花:“就是他的鞋墊子!”邊說邊看著隋揚,“不信你讓他扒了鞋你聞聞,他鞋裡跟我嘴裡一個味兒的。”
隋揚也不知道是不是給燻得大腦短路了,真就有點兒躍躍欲試的樣子。
何歡見此情形趕忙打住,一指那矮胖子:“誒,我說你什麼居心啊?你拿著警察當警犬使喚可不行!”
隋揚聞言,也覺得有理,剛才探出去的腦袋頓時收了回來。旋即瞪眼瞅著矮胖子,心說你這說的是人話嘛?良心大大地壞了。
岑彥一琢磨,心道這不行,大黑跟何歡好歹也有過節,他倆擱一塊兒呆長了鬧不好又要出事兒,就過去拉隋揚:“哥們兒,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剛才也在,真有事兒我能不攔著?你別跟著攙和了,這胖子不是好鳥兒,走,咱上去喝酒去。”
說著就把隋揚拉開了,隋揚向來知道他這小舅子的為人,倒是沒再多管,跟著岑彥走了。
矮胖子一看救星沒了,臉上頓時變顏變色的。
就見如花把門一關,矮胖子也不傻,當即爬過去磕頭說好的:“姑奶奶姑奶奶,我錯了,我該死,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
何歡心說呵,這貨是屬變色龍的吧?
“想清楚了?”何歡坐沙發上抱著肩膀兒,居高臨下地看著腳邊兒的矮胖子。
“您老吩咐,您怎麼說我怎麼做!”
“好……”何歡說著扭頭,“強子,你大學裡學的什麼專業啊?”
強子說歡姐,我是學中文的。何歡點點頭,說你去把菜刀叫來,她是學法律的,你們倆一會兒來指導這胖子寫認罪書。
強子說聲好嘞,開門出去,一會兒拿來紙筆,把花兒名菜刀的姑娘也領了進來。
何歡一指,讓兩人坐下,轉而衝矮胖子道:“那個郊區開發商,也就是你們大老闆,都犯過哪些罪啊?”
矮胖子愣了,說犯過哪些罪我真不清楚啊奶奶,我級別不夠,跟大老闆說不上話啊!
何歡說這不要緊,拐幾道彎兒能跟他扯上關係就成。
矮胖子算聽明白了,這是要我栽贓誣陷。不禁心裡犯嘀咕:我們大老闆那也不是惹得起的,這人家後臺槓槓的,我誣陷他,這玩意兒要是真讓大老闆知道了,我這條小命兒就算交代了。
何歡看矮胖子猶豫不決,立馬衝如花使了個眼色,如花腳丫子接著就伸過來了。矮胖子一看,心說得,活過一天是一天,大老闆要我命那還是後話,這位腳丫子燻死人可就在眼前,還不一定給償命!
頃刻,就聽矮胖子咬牙切齒道:“我們大老闆那傢伙犯的罪太多了,罄竹難書啊那個!”
“嗯……”何歡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矮胖子一皺眉,“太多了這個,亂著呢,那啥,您給提提醒?”
“偷稅漏稅有沒有?”
“有!”
“商業欺詐?”
“絕對有?”
“賣過淫沒?”
啊?矮胖子說姑奶奶這條兒有點難為人,我們大老闆是男的,他這個……呃,當然也保不住他有這愛好。
何歡說那就換一條吧,嫖過娼沒?
矮胖子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那必須的,甭說北京,全國的妓女,是吧,那些有技術的女人,跟他都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