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origin="anonymous">

孤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第二年,我也學著大部分中國人的樣,在家門口的菜地裡種起了辣椒。我種的當然不是泰國辣椒,也不是韓國的或別的什麼國家的辣椒,我種的是地地道道的中國辣椒,地地道道的湖南辣椒。每一頓飯,當我從家門口摘下那一串串的辣椒的時候,我也摘回了一串串思念,一串串由辣椒連結起來的濃濃的鄉愁……

與博爾赫斯聊天

聶茂

博爾赫斯來到奧克蘭的時候,誰都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任何人。他靜靜地坐在市政府大樓旁的一處臺階上,手裡抓著一把石骨,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沒有人知道,他就是那隻鼎鼎有名的黃金的老虎!

博爾赫斯旁邊有一個老人在彈鋼琴。

這老人是一個瞎子,他彈的鋼琴是兩百多年前的那種舊式鋼琴。鋼琴的鍵盤都是木頭做的,彈出的聲音比時下流行的鋼琴聲要低沉、單調得多。

那鋼琴被在一輛陳舊不堪的馬車上。老人坐的凳子也是木頭做成的圓面凳。他坐在凳上,也坐在車上,他一彈,屁股一顫一顫的,我老擔心他會把鋼琴彈散了架。

過往的行人就偶爾扔幾塊鋼崩兒給老人腳下的木盆裡。

但扔錢的聲音往往被鋼琴本身的聲音淹沒。

我不認識這個老人,但我認識博爾赫斯。

我說,嘿,博爾赫斯先生,你怎麼從阿根廷跑到紐西蘭來了?

博爾赫斯笑道,你是誰呀。連我自己都快要忘記自己是誰了,居然還有人能認得我?

我說,我是誰這並不重要,就像你經常強調的那樣,無論是誰,有一天都得面對泥土,面對自己的一堆白骨。

博爾赫斯說,我講過這樣的話嗎?真奇怪,我自己怎麼沒有一點印象呢?

我說,你的著作多如牛毛,你哪能記得如此多的東西?告訴我,你來紐西蘭多久了?你每天都來這裡聽這個盲人彈鋼琴嗎?

博爾赫斯說,我忘記來這兒多久了。我去了許多許多地方,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早在我去冰島之前,我的視力就開始下降。後來去了曼哈頓。這個城市將我的眼睛弄瞎了。不過,我也不覺得這沒有什麼不好。對了,你提到這個彈鋼琴的人,我可以坦率地告訴你,這是一個了不起的藝術家。我一聽他的琴聲就看到了自己的童年,妙不可言。你知道嗎,我從他的鋼琴聲中感受到了一些詩歌的片斷,很好的詩歌,簡單,質樸,沒有一絲感傷的色彩。

我說,詩歌是什麼東西?

博爾赫斯說,詩歌應當是匿名之作。我讀過一些最古老的詩歌或故事,比方說《一千零一夜》,包括中國的《詩經》。這些詩歌都很偉大,可是你不知道是誰寫出來的。詩人們向人們提供的應該是詩歌本身,而不是詩人這個響亮的名頭。因為你的名頭再響,在時間巨大的鐘聲裡,那聲音也是小得可憐,小得幾乎聽不見。如果你在乎這些,你就不可能寫出好詩來。

我說,你的說教味太重了。

博爾赫斯說,嗯,你提醒得有道理。我總是犯這個老毛病。好吧,我們不談這些吧。我們再來談這個彈鋼琴的老人。在這個鬧哄哄的世界,他不急不躁,沉迷於自己的夢境。你不覺得他才是真正的詩人嗎?

我說,至少你不會比他差吧?你寫了那麼多書,你不為自己感到驕傲嗎?

博爾赫斯說,真是浪得虛名。我為此感到很難過。我想人們一定對我產生某種誤解了。我無法排除人們由來已久的誤解,我也不會大聲直嚷人們加在我頭上的名銜,儘管我真想這麼做,但是我不敢。因為要是我這麼做了,人們一定會說我裝崇高。我很討厭自己成為別人飯後的談資或被評論家引用的物件。有一件事你可能不信,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時候,我掌管著一個很大的圖書館,甚至可以說,這個圖書館在阿根廷是最有名氣的。可是這裡面沒有我一本書,因為我不允許我的所謂的“著作”在這個圖書館占上一席之地。一想到我的書要與維吉爾或史蒂文森並肩而立,我就覺得羞愧難當。

我說,你太謙虛了。

博爾赫斯說,真難受,我最怕聽這句話了,可它從你的嘴裡不經意就說了出來。說真的,如果讓我選擇,我樂意讓別人加工、重寫我的一行詩或一篇小說,以便讓它們流傳下去;我希望我個人的名字會被忘掉,正如在適當的時候會是這樣。對於一位作者來講,最好是他成為傳統的一部分、語言的一部分,因為語言將使用下去而書籍會遺忘。也許每一個時代都在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同樣的書,只是改變或加入一些細

遊戲競技推薦閱讀 More+
愛,是要追的

愛,是要追的

交通工具類:滄海一葉舟
遊戲 完結 18萬字
圖騰

圖騰

吻火
遊戲 完結 120萬字
冷月戀雪

冷月戀雪

竹水冷
遊戲 完結 9萬字
夢斷千年

夢斷千年

中國長城網
遊戲 完結 14萬字
弒天劫

弒天劫

吹嘻
遊戲 完結 12萬字
過氣花魁太子妃

過氣花魁太子妃

溫暖寒冬
遊戲 完結 4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