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雪,也不知道下多久,凍著了傷了千金之軀可不好!”
我點了點應下了,望著大總管離去的背影。
雖然快要到子時,可宮中道路上的宮燈依舊亮堂,乾冷的空氣不斷的向我吹來,可走在這空曠的雪地上,我卻感受不到一分的孤獨,腳下的步伐邁開,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該往哪裡去,可這雙腳卻是不受控制的向著一個方向走。
我想起了趙寧佑曾經帶我去過的後山,越往北宮的路上走去,人跡越來越稀少,寬大的廣道上除了道路兩旁那兩排明亮的紅燈籠,再也尋不著宮人的痕跡。
深夜的雪花,還在繼續下,不一會就將地面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我不緊不慢的行走著,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腳步聲在離我不遠處的地方停住了,我詫異的停住了腳步,轉過了身子,十二骨紙傘下的世界裡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長靴。
我慢慢的提了提手中的傘,眼前的世界一點點在我面前露出了全貌,飄散的雪花中,遠處那一堆凌亂的腳印中,趙寧佑的身影格外的挺拔,褪去了一身紅色的禮服,他黑色的長袍緊緊的裹在了身上。
雪夜中,他靜靜的站在我身邊的不遠處,輕輕喘著呼吸,朝著我這邊凝視著。
☆、這天下是勞資的 VIP
雪夜中;他靜靜的站在我身邊的不遠處;輕輕喘著呼吸,朝著我這邊凝視著。
耳邊的風聲似乎凍結了;廣袤的天地間似乎只存在眼前那個黑色的身影,深深的嵌在這片白茫茫的飄雪中,化成了一道我此生最難忘的風景。
就這麼望著對方,我們誰也忘記了說話,直到趙寧佑的腳步往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我恍了神;看著他的身影開了口:“寧佑你怎麼也出來了?”
黑夜裡;我的聲音雖然輕微;可落在這樣空曠的雪地裡格外的清晰。
向著我走來的趙寧佑沒有說話;越走越近,越是能看見空中的雪花靜靜的落在了他身上,雙鬢間,還未融化。
我踮起腳想把手中傘也籠過他的頭頂,可當我伸出了手,趙寧佑卻從我的手中將傘柄接了過去,輕輕的,我鬆開了手,趙寧佑握著傘柄,靜靜的將張開的傘面撐在了我的頭頂。
我抬了頭,傘下的一方小世界將趙寧佑的整個身影都籠了進來,他額前的鬢角還有些凌亂,清雋的臉龐又浮上了我所熟悉的那份溫暖。我睜大了雙眼望著他,全然忘記了我想要說的言語。
傘下的趙寧佑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拉開,絲毫不遮掩,低沉而溫潤的聲音彷彿雪山融化下流淌的清泉,薄唇微張,他的眸子清澈無比,“我也睡不著!”
不知道是誰先動了腳步,我們並著肩朝著前方緩慢的行走著。
我在肚子裡憋了好多話,微微側目看著趙寧佑的側臉,他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腳下的步伐走得極穩。
鼻息間撥出的熱氣很快消失在這冰天雪地中,可是看著身側的人,莫名的,我覺得一股暖意湧上了心頭。
就在我沉默的時候,趙寧佑忽然收了傘,空中冰冷的雪花毫無意外的落在我的臉上,我微微仰起了頭,剎那間,斗篷下的手忽然被一個溫熱的物體給緊緊的抓住,被這滾燙的熱度給驚的抬了頭,趙寧佑握緊了我的手,他的神色絲毫不變,一邊故作鎮定的開口道:“既然出來了,姑姑隨我走一圈吧!”
我想不出絲毫拒絕的話,任由趙寧佑牽著我向著遠方走去,就好像是小時候,在陽光明媚的春日,他曾牽著我來過這裡。
北宮後山的雪地沒有人清理,厚厚的積雪蔓延上平緩的石坡,穿過一道假山的洞口,滿目的冬柱染上了一層晶瑩的霜白,挺拔在鬆軟的雪地間。
山石錯亂,被覆蓋著積雪橫亙在那成片成片的雪竹中,漫天的雪花染白了那層層疊疊的綠葉,不似記憶中的那片翠綠,那是一種白亮透徹的雪白。
趙寧佑踩著厚厚的積雪,牽著我走向假山的石洞口,他用衣袖擦了擦洞口的一小排石椅,拉著我坐了下來。
安謐的小石洞,我坐在他的身旁,面前是雪花紛飛的雪竹林,望不到盡頭的一片,在黑夜中閃著雪花的亮堂,延伸到不知名的遠方。
洞口附近的木架上還懸掛著兩盞燈籠,趙寧佑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個火摺子,彎著腰走進了雪中,將那白色的燈籠的點亮,瞬間昏黃的燈光如豆般慢慢膨脹開來,橘黃色的燈光照亮了雪地中我們凌亂的腳印,就像夏季那隱隱若現的螢火蟲般浮動著一絲溫暖的光暈。
我坐在石洞在,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