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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后留給的那枚虎符,還有你所不曾知道的東西!”
“宸安,舅舅一直信任你,可是你卻不信任舅舅!”舅舅站在那燈光下,俊朗的身影讓我的視線有些模糊,我微微蹙起了眉眼,似乎還在懷疑他話語的真假。
舅舅卻是笑著看著我,神色輕鬆了不少,對著我鄭重的行禮,“宸安,舅舅的阿羽就拜託你了!”
我看著他微微躬腰的身影,眼眶中不知道何時忽然湧上了一片溼意,像是在海浪中沉浮的人終於找到了浮木。
原來,這世界並沒有遺棄我,舅舅還是我還是我記憶中的那個,帶著粗糙的風霜塵土,回到了當年他站在母后身邊,臉上帶著爽朗的笑意伸出手對著的我模樣。
天空中的雪花又簌簌的飄落,舅舅的身影已經慢慢遠去,我慢慢抹掉了眼角的溼潤,嘴角又重新掛滿了笑容,慢慢走出了這隻留下晃動燈影的大院落。
阿桃挑著燈籠,舉著十二骨的紙傘走向我,輕聲對著我道:“西宮那邊正熱鬧著呢,大長公主不去瞧瞧嗎?”
我被她籠在傘下,慢慢朝著西宮的官道上走去。
熱鬧的暖閣中,東廂內人群滿滿,每個人臉上的笑容在那硃紅色喜燭下燦爛無比,我站在暖閣的門口,站在一旁的小宮女想要通報,被我制止住了,喜娘還在大聲的說著吉祥話,屋子的裡的人並沒有注意到我。
透過人群中的縫隙,我看見趙寧佑挑開了新人的喜帕,紅色的頭蓋落下,穿著紅衣的如花美人也漸漸顯露在人群的視線中。
女眷們紛紛免不了一通讚歎,新娘嬌羞的微微垂了眼,安靜的坐在龍鳳喜床上。
這灼目的紅有些讓人眼花,滿室的歡聲笑語讓我此刻的身影顯得格格不入。
阿桃在一旁輕聲問我,“公主不進去嗎?”
我搖了搖頭,將身上的斗篷拉了拉,轉身跨出了暖閣,迎面出來的冷風讓我的知覺總算回來了,經過那明晃晃的窗戶,我側了目,窗戶裡的趙寧佑端起了酒杯,正同嬌豔的新娘行著合巹禮,那酒杯碰到唇邊,仰頭飲下的姿態就像慢鏡頭一般,我微微彎了彎了唇,收回了視線,迎著漫天的雪花向前走著。
回到了寶華殿,阿碧早就將殿內的暖爐點了起來,內室地毯下的地龍熱呼呼的,窗外的雪花飄落,可室內的熱氣騰昇繚繞。
忙了一天,眾人似乎都有累了,外室守夜的阿桃早就睡著了,我躺在溫暖的被褥中卻怎麼也睡不著。
時間已經快迫近子時,我閉上了眼睛,可腦海中卻不斷浮現是趙寧佑那喝著交杯酒的身影,清晰的,醒目的,直直逼上了我的腦海。
我睜開了眼睛,看著暖爐中炭火猩紅的光芒,不由的思索,今日的趙寧佑會在哪裡過夜。
可這麼一想,似乎更加睡不著覺了。
我下了床,輕手輕腳的扒開了窗戶,屋外的雪花似乎不斷,雲層雖然遮住了皎月,可地上的雪花將這個宮殿照得泛著白光。
實在是被腦海中紛繁雜亂的思緒給驚擾的睡不著覺,我窸窸窣窣的穿起了衣服,滿頭的長髮就這麼披散著,微微用了一個髮帶繫住了兩鬢的幾縷,阿桃白日裡似乎真的累了,我披上了斗篷,躡手躡腳的走向了外殿。
守夜的小宮婢們聽見我的動靜紛紛起身,我拿起牆壁處的一把十二骨傘,示意她小聲點。
小宮婢有些惶恐的看著我一個人走了出來,急急的想跟著過來,我對著她擺了擺手,告訴她,我只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說著,我便撐開了手中白色的紙傘,一瞬間,張開的紙傘阻隔了頭頂的一切,我踩著微薄的積雪,在這亮堂的雪光中慢慢走出了寶華殿。
水榭對面的福寧宮已經落了燈,趙寧佑許是在西宮那邊的宮殿睡下了,我靜靜的想,慢慢朝著北邊的後山走去。
路上忽然碰見了形色匆匆的大總管,他瞧見了我的身影似乎有驚訝,“公主怎麼夜裡走了出來,身邊也不帶個奴婢?”
我提了提手中的傘,開口道:“白日裡許是太過鬧騰了,這時候倒是誰不著了,就在宮裡走著散散心,不用人陪著。”末了,我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寧佑… 他去哪裡歇著了?”
大總管安公公弓著腰,尖著嗓子道:“皇上沒有歇著,這個時候還在書房裡頭看著周折呢!”忽然,大總管彎下了腰小聲對著我道:“宮裡頭一下子來了兩位娘娘,黃上去誰那裡都不好,乾脆準備在書房做上一夜!”
說著,大總管腳步也邁了出去,“奴才該去書房候著了,公主記得早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