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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盛宴,我到天界八百年了,竟然是第一次隨帝君來參加,對於我這種愛熱鬧的性子來說,前八百年真是白過了。
我的幾個死黨也有好幾位過來參加宴會。
白澤一入場,便嗅到了我的所在,湊到我的身邊,跟我擠在一張席面上,嗑著瓜子,聊著八卦。
我也因此認識了不少美麗仙子。
排在天界花顏榜前十名的仙子,悉數到齊。
排在第一位的自然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凌煙仙子凌非煙。
白澤告訴我,凌非煙在仙子中不但是武功最強的,還是天界實際統治者玉帝的女兒,之所以一直未嫁,聽說是因為凌煙仙子心中早有喜歡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紫霄殿帝君梵天。
這麼說來,我猜得沒錯,凌非煙惦記的人,果然是我心心念唸的帝君。
難怪在當年天魔大戰之時,我怎麼看她,怎麼也覺得不順眼。我當時不順眼,是因為覺得她離帝君太近了一些,是因為她居然武功高強到可以與帝君並肩作戰。
其實,我後來在鯨魚之腹的那些日子裡,我想了許多,當時無論是凌非煙還是我,都太過於年輕氣盛,這才導致了我的人生悲劇。
不過,這種氣盛,也只有因為年輕,才能幹得出來的罷。
帝君從不飲酒,我在他身邊八百年,都沒見帝君飲過一次酒。
凌非煙一襲煙紫色流雲織錦的長裙,長髮飄飄,衣袂飄飄,真是仙氣十足。
她原本坐在天后身邊,此時,她見到帝君,竟舉了酒杯,施施然走到帝君席前,淺笑盈盈:“帝君,天界這麼多年的安寧,全賴帝君長年征戰功勞,如今良辰美景不應虛度,不若共飲一杯,以緬懷共同征戰的歲月?”
她這是故意的。
一上來,便提戰友之情。
帝君這般看重情義之人,怎麼好意思拒絕?
果然,帝君淺笑著端了手邊的琉璃酒盞,舉杯與凌非煙共飲。
看得我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在帝君身後急紅了眼。
卻聽得身邊一道極為熟耳的聲音傳來,“七七,是你?”
喚我七七之人,還會是誰?
我掉轉身,眼底有些酸澀,看向站在我身邊的人,見他一臉的驚喜,眼底眉梢掩藏不住的笑意。
我的淚就嘩啦落了下來。
若我也如他愛我這般愛著他,我們其實也可以是很恩愛的一對。
可惜我管不住我的心。
“阿殤,你怎麼在天界?”
其實,我並不知道,離殤到天界也有八百年了。
只是這緣份就是這麼多奇怪,這八百年裡,我在天界處處晃盪,離殤也在天界處處招搖,我們卻從未碰到過。
離殤笑著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左手。
我低頭,正好瞧見了,那根綁在我的左手尾指和他右手尾指處的那一根粗粗的紅線。
之前,我沒有仙緣,我看不見這樣的紅線。
如今,我在紫霄殿的泥土中長大,早已凝聚了仙氣,我的雙目便也能看到仙家才能看到的東西,比如月老的紅線,比如仙家之間的仙契線。
玉帝與天后的手指上綁著的就是仙契之線。
我有些傻眼,難道說,我與離殤的姻緣,還是未斷麼?還得繼續麼?
是啊,我欠了他那般的多,我是不是要以一場婚姻來償還他?
自那次天后的盛宴之後,離殤便常常到學府裡來找我。
我當然是儘量躲避他。
但是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沒有到手的東西,永遠都不會放棄。
無論我對他多冷淡,他總是一廂情願。
久而久之,天界的人都知曉了我與他在魔界的親事,都知曉了我們之間有一場尚未完成的婚禮。
都認為,我們是一對。畢竟,我們指尖尚有紅線相束。
白澤問我打算何時嫁給離殤,我無法回答這樣的問話。
我心裡一心一意念著的人是帝君,怎麼可以心裡愛著一個人,嫁給另一個人?
離殤糾纏著我,帝君冷淡疏離著我,凌非煙不時在紫霄殿中出現一下刺激著我,我的日子就在這種煎熬中度過。
轉眼又是一百年。
我的身體卻在不知不覺中長到了十五六歲少女的模樣。
我開始注重穿著打扮,我不喜歡凌非煙日日一聲煙紫色的長裙,我喜歡紅,火紅火紅的,那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