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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靜回來的時候,周時亦還在房間裡生悶氣,以為他學習壓力大,建議他去小庭院透透氣,他走到門口,腳步就僵住了,因為他在樓洞口又看見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所以她一直就沒走。
周時亦頓時黑了臉,“啪”鎖上門,低聲罵了句往回走。
一來一回,把周時靜給弄懵了。
門外的阮蕁蕁其實也是懵的,他一定把她當變態了。
……
阮蕁蕁其實對這些事的記憶並不是很清楚,她只記得自己當時太過震驚和好奇,因為周時亦那時的身材就很不錯,肌肉線條流暢完美,沒有多餘的贅肉,好看得就像一副雕塑,忍不住讓人想伸手摸一摸。
她至今也並沒覺得羞愧不好意思,畢竟也都好幾年以前的事了。
她依舊淡定地看著他,目光裡的理直氣壯甚至一度讓對面的周時亦覺得自己是否有些太小氣了,或者,他應該大方一點,霸道一點,問她:“還滿意嗎?”
霸道總裁的年代早已遠去,若是換做現在,他仍舊會罵她有病。
周時亦沒興趣跟她繼續這個話題,瞥了眼她的腳和手,“怎麼弄的?”
“跟人打架了唄。”
他嗤了聲,“我只看到被打兩個字。”
“我也打他們了好不好。”就是效果不太明顯。
周時亦說:“你得罪什麼人了?”
阮蕁蕁聳肩,輕描淡寫道:“沒什麼得不得罪的,這社會不就是這樣子麼?你越對,越得罪人。凡事只看利弊,沒什麼是與非。韓寒不是也說過麼,小孩才分對錯,成人只看利弊。如果我哪天死了,兇手一定是從我身上獲益的人。”
“……”
小小年紀,哪來那麼多感悟?
周時亦挑眉,不置可否。
阮蕁蕁忽然坐直,有些吃力,拿枕頭墊在背後,又重新躺下去,端起床頭櫃上的瓷碗,盈盈白手,遞到他到面前。
周時亦瞥了眼,淡淡搖頭,沒接:“我不餓。”
“誰給你吃了。”阮蕁蕁白他一眼,“我右手剛做完手術,不方便,你餵我。”
“……”
他掃了眼她的左手,“這不是還有一隻?”
阮蕁蕁催促道:“我一隻手不方便啊,不行的話,你出去,幫我叫蕭醫生進來。”
周時亦勾唇,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所以這就算是答應你的‘一件事’?”
她不悅皺眉,心道:真能談條件啊。下一秒,阮蕁蕁收回手,將瓷碗“啪”一聲放回床頭櫃,側過身,用左手一勺一勺吃力往嘴裡送,咬牙道:“不勞煩你大爺的。”
那件事她得好好留著,怎麼可能那麼便宜他?
周時亦挑了挑眉,口氣嘲弄:“這不是吃得挺好的?”
“……”
她“簌簌”喝著粥,當作沒聽見。其實她左手也根本沒什麼力氣,手臂上都是烏青,拿著勺子的時候微有些手抖,來來回回,差不多有半碗粥灑了出去,不過,即使這樣她也不能便宜了周時亦。
忽然,指尖一空,勺子被人奪走。
周時亦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她的床邊,端起青白色的瓷碗,手指修長乾淨,骨節分明。他握著勺子頂端輕輕在碗裡攪拌,舀起一勺白粥,遞到她面前,口氣清淡:“吃吧。”
阮蕁蕁愣了一會兒,機械般地張口,含住,喉結輕輕滾動,一點一點往下嚥。
窗外夕陽落下,暮色漸漸降臨。
她聽見對面的人說:“蕭南生是我姐夫。”
昂?所以呢?
阮蕁蕁眨眨眼睛,等他下文,他卻不再開口,眼底略有深意。
周時亦又舀了一勺,放在她唇邊,阮蕁蕁一口含住,把粥吸進去。他要抽回勺子,卻被她咬住,湛黑的眼睛盯著他,撲閃撲閃。
好像多年前。
他一言不發又往裡抽了一下,沒抽動。
阮蕁蕁咬得很死。
他索性鬆了手,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儘量讓自己不發火,壓著耐性問:“還吃不吃了?”
當然吃。
她點點頭,示意他抽回勺子。
這次沒為難他,鬆了口,不滿地說:“這麼點耐心都沒?”
他不動聲色放下碗,對上她的目光,聲音極淡:“我的耐心不會浪費在一些無關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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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 (修文,晉江太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