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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下身,那毛巾包住她的腳,看向她,繼續說:“右腳踝要打石膏,這段時間不能劇烈運動,注意休息,飲食清淡就行了。”
“……哦。”
蕭南生低頭握住她的腳,“對了,你剛剛問我什麼來著?”
“有女朋友麼?”
蕭南生突然笑起來,“你猜。”
“這哪猜的出。”
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咔嚓”一聲,劇痛難忍,只聽他慢慢地說:“我結婚了。”
骨頭一下子好像回到了原本的位置,疼痛減緩。
她看了眼旁邊的小護士,一臉的錯愕和失落,搖了搖頭。
罪過罪過……
蕭南生直起身,面容又恢復冷靜,“得住院一星期觀察。”
說完,蕭南生吩咐小護士送她病房,轉身離開,卻被阮蕁蕁叫住。
“我能跟你提點意見麼?”
蕭南生:“什麼?”
她忍了好久,終於道:“你們醫院的麻藥是不是質量有問題?為什麼才半個小時就沒藥效了?”
媽的,那一針針戳她心肝兒都疼。
……
手術室門一開啟,等在門口的陳琪貝立馬衝了上來,“蕁蕁,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阮蕁蕁罷了罷手,一場手術做下來感覺快要虛脫,一句話也沒多說。
回到病房,只剩她們兩個人。
阮蕁蕁仰面躺在白色病床上,右腿打著石膏吊在半空中,左腿掛在床沿,白嫩修長,一晃一晃,心不在焉。陳琪貝低著頭坐在床邊,聲音哽咽:“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會這樣,我爸借了很多高利貸去賭,血本無歸,反而欠了一大屁股債,他們逼我今天一定要還三萬,我沒辦法,我爸的事只有你和我知道,我只能跟你求助,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他們會這樣……你的腳……嗚嗚嗚……過幾天就校慶了,你到時候怎麼辦啊?”
她只是覺得奇怪:“你爸怎麼會跟他們借高利貸?”
陳琪貝一愣,“誰?”
阮蕁蕁說:“那幾個男的,踹我最狠的那個男的,你沒印象麼?”
“你認得?”
“嗯。那人來過學校幾次,我有印象。是張曼的朋友吧?”
“張曼?”
阮蕁蕁轉頭看向窗外,寒風瑟瑟,一片葉子從樹上飄落,飄飄搖搖,停在窗臺上片刻,風起,又往下墜,看不到終點。
她聲音沒什麼情緒:“嗯,沒事了,你先回去吧,給大寶和薇薇說一聲,她們兩該擔心壞了。”
她昨天一進門就被人摔了手機,而陳琪貝的手機早已被他們浸在酒杯裡。
陳琪貝哭哭啼啼走了,空空蕩蕩的病房瞬間安靜下來。
她一個人靠在床頭,盯著自己打著石膏的腳出神。
……
中利是一傢俬立醫院,蕭南生是股東之一,看病的人並沒有公立醫院那麼多。他昨天值夜,原本今天白天休息,但前幾天跟老婆吵架,也不想回家,準備在醫院打打球睡一覺,時間就過去了。
蕭南生是回辦公室的時候接到周時亦的電話,脫下白大褂,字正腔圓地說:“十一,你找我什麼事?”
周時亦正在開車,聲音沒什麼情緒,“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蕭南生一笑,“怎麼了?火燒火燎的?”
周時亦的聲音有些慵懶,“我姐給我打電話了,你有多久沒回家了?”他從小跟著外公和姐姐長大,後來外公去世,姐姐供他讀書,念大學的時候,姐姐出國讀博,回國就給他帶了個姐夫。
蕭南生心下一陣明瞭,揉了揉痠疼的太陽穴,“最近院裡很忙,這不,剛從手術檯上下來呢。”
“我過來找你。”
周時亦一手夾著煙,一手控著方向盤,姿勢瀟灑。
車子駛到前方路口,他最後深吸一口,迅速將菸頭擰滅,單手控著方向盤快速打個圈,腳下猛踩油門,提速往醫院駛去。
周時亦到的時候,蕭南生已經換上了籃球服正在醫院後面的籃球場打球。
他立在操場邊沿處等著,雙手插兜,姿態挺拔。
打完一局,蕭南生終於停了下來,跟場上的人說,“我弟弟來了,你們先打一會兒。”
打球的一幫都是新來的實習醫生,年紀不大,血氣方剛。
有人邀請道:“讓你弟弟過來一起打唄。”
“你們打不過他的。”蕭南生笑著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