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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周時亦走過去,將所有的窗戶關嚴實,然後開了空調,丟給她一套寬大的男士睡衣睡褲,說:“我這裡沒有女生的衣服,這是新的,還是現在出去給你買?”
阮蕁蕁看了眼沙發上那套寬寬大大的淺灰色“套裝”,褲子這麼大,穿著怎麼睡?撇撇嘴,說:“不用,你給我件白色襯衫就可以了。”
記得以前在微博上看過一個熱門,女生最性感的十大瞬間。
……
第一條就是,穿男生的襯衫剛好遮住大腿根部。
不過阮蕁蕁當時真沒想別的,只隨口一提,但從周時亦的眼神中,她似乎領悟了。
怎麼,他以為她要勾引他?
周時亦雙手抱胸,倚在門框上,不知什麼時候脫了大衣外套,只穿著一件黑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眼窩漆黑,定定望向她,“那我出去給你買。”
哼,連件襯衫都不給我。
阮蕁蕁坐在沙發上,斜他一眼,氣定神閒,“你怕什麼?”
他當做沒聽見,拿起矮几上的車鑰匙走出去,在玄關處俯身換鞋,問:“穿多大?”阮蕁蕁看了眼牆上的壁鐘,時間已近十一點,商廈店鋪基本都已關門,他出去也是浪費時間。
“穿你件襯衫怎麼了?”
周時亦直起身,看向她,“因為我襯衫很貴。”
切,她才不信。
阮蕁蕁習慣性摸了摸口袋,才發現出門太急,銀行卡和錢包都沒帶,淡淡說:“那我買了,明天回去給你打錢。”
周時亦直接氣笑了,大步走過去,一把撈起沙發上的睡衣丟在她身上,俯身湊近她,沉聲道:“別找事兒啊。”警告完,他轉身走進臥室,直接將她丟在客廳裡,不再搭理她。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有時候,這種偶爾的爆發還是很有效的,阮蕁蕁至少有一個小時沒有再煩他,而是靜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一會兒看看窗外,一會兒往臥室看看。
真的生氣了?
真的就這麼把她丟在這裡了?
哎,可是一開始她是真沒那想法。
阮蕁蕁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暗搓搓地想,既然他已經給她扣了這麼一屎盆子,那她不做點什麼真是對不起自己了。
……
彼時,周時亦接了個電話。
“十一,要不要出來吃點東西。”
電話那頭有點吵,他不悅地蹙眉,淡聲拒絕:“不用,我不餓。”
徐盛哦了聲,又說:“真不出來?”
“嗯。”
那頭笑了笑,“家裡有女人啊?”
“……”
周時亦直接掛了電話,手機往床上一丟,仰面躺下去,雙手交疊搭在脖子後,罵了句,狗鼻子。
房間內靜了一瞬,手機又響起。
是蕭南生。
周時亦抽出一隻手去撈電話,沒好氣道:“大半夜的你不睡?”
蕭南生說:“哦,我只是提醒你一下,那張電影票是國慶的時候我們單位發的,這個月底就過期了。”
周時亦皺了皺眉,坐起身拉開床頭的抽屜,裡頭靜靜躺著兩張電影票,翻過背面:有效日期截止至12月31日。
“喂喂……十一,聽見嗎,要過期……”
他略有些煩悶地關上抽屜,回道:“知道了。”
蕭南生點頭,叮囑了幾句,終於滿意地結束通話電話。
電話結束通話,周時亦丟開手機坐在床邊,點了支菸抽。
他有點後悔把阮蕁蕁帶回家。
十分後悔。
這個無孔不入的女人。
他一向冷靜自持,今天大概是氣糊塗了,才把許衍整了一頓,又緊接著領她回家,多少有些氣糊塗了。
其實,大多年少時候的感情都是無疾而終的。在她之前,他從沒想過愛情這回事,在她之後,他已經不願想,兜兜轉轉,這才耽擱了這麼些年。
剛剛在車裡,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那年高二,他打贏市聯賽的最後一場比賽,隊裡開慶功宴,地點是學校對面的小飯館。他跟徐盛洗完澡,慢悠悠地從學校後門走過去。
一中和附中的學生都愛躲在後門的一條小巷裡吸菸,那裡老師去得少,而且就算有老師偶爾會去查,那裡逃跑方便,於是那條小巷成了一中學生的“吸菸區”。
周時亦第一眼看見阮蕁蕁的時候,那個姑娘跨坐在巷口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