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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時多到宮裡坐坐,給我講講別的書好麼?”
機械地彎腰行禮,機械地吐出兩個字:“遵旨。”我們都明白,我是無論如何不肯逆了自己心意的,遵不遵旨,後果如何,我都不會在乎。
依舊攜了吳綸的手回去,各自存了心事,一路無話,回到我院中吳綸略作停留,便柔柔地再三謝了我,起身告辭,我讓下人用馬車將她送回,是夜輾轉反側,雪花如輕愁,淡淡灑落,他就如同我胸口的一顆硃砂痣,割捨不去,卻不時地為之痛苦和痴纏。
第二天早上天已放晴,才睜開眼睛,立秋便說多爾袞已經候在我院裡,穿好了衣裳讓立秋放他進來,他望見我腫脹的雙眼,有些失神,卻什麼也沒說,拉我去吃早飯。
“你不用上朝啊?”我有些奇怪。
“快過年了,沒什麼要緊事,今天咱們出去騎馬玩兒。”
“好。”平日裡在府裡呆得好悶,多爾袞整天又粘著我,不能溜出去玩,我馬上高興地答應,草草吃了早飯,催著他出了門。臨出門前路過東院,碰到東喜和大腹便便的李氏,東喜見了我們一身騎裝出門,低聲咕嘟道:“我在察哈爾時馬術常得誇讚呢,現在也好久沒騎馬了,”帶了企盼的神色看多爾袞,他連瞟都不瞟東喜一眼,只向了李氏淡淡道:“你這一陣子身體還好?”也不待李氏回答,拉了我出門。
馬上的他白衣黑靴,甚是英俊,我是一身的粉紫,批了狐毛領的雪白錦緞披風,緊隨著他飛奔。奔得累了,到一座土丘之下,他從馬上取下厚厚的皮氈來,拉我坐下休息,“小玉兒,你的騎術還算過得去啊,什麼時候學的?”
“是豪格和春兒教的。”提起這兩人,便想起了那年多爾袞與我的那場大鬧,我險些病死,春兒卻離我而去了。
多爾袞見了我的神色,知道我想起了春兒,臉上有些愧色,轉移了話題:“昨晚和豪格說了,他不樂意。” “哦?為什麼?”
“他沒說,只說多謝咱們的好意,”他偏頭看著我,揉著手中的馬鞭,“若是你去說也許成。”
不知道多爾袞是否依然在意我和豪格之事,自從前線回來後,他對豪格為何去救我們、我如何勸得動豪格隻字不提,憑著我對他的瞭解,我既以生命相交,他何須介意其他?只是,以他的才智,怎會猜不到豪格待我的心。
雪後初晴,丘上幾樹疏落的梅花,枝條上壓了一些積雪,紅白相間甚是豔麗,呼吸著這難得的自由空氣,想起豪格待我的好,豪格,你何必如我一般執著?一定要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嗎? “在我最不開心的日子裡,豪格肯陪我聊天、閒玩,把我當作可以相交的朋友,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肯冒了天大的風險相救,我也把他作為最可以倚靠的朋友。”我在氈毯上躺下來,看著半露半掩的太陽,世間的事情,是不是一定要去深究?世間的結,是不是一定要去解開?
多爾袞的脊背略一僵硬,“我們兩白旗與豪格素不睦,上次豪格捨身相救,確實難得,”呆了片刻他索性也躺在氈毯上,“小玉兒,你就象我們草原上傳說的美麗善良的仙子,時常讓我相形自慚。”
沉默片刻,太陽終於從厚厚的雲層中露頭,陽光灑在大地上,人的身上頓時有了暖意,他又開口:“那個吳家兄妹,你以後還是少與他們往來才好。”
“怎麼?”我側臉看他。
“聽說漢人女子有一種媚術,能攝人心魄的,你說昨晚吳綸那個樣子是不是?”
雖然我對昨晚吳綸的表現也有些驚訝,可是憑著對吳仁的直覺,始終認為兄妹倆不會是壞人,他們可是我來到這個古代僅有的幾個朋友之一,無憑無據,我不能容忍多爾袞講他們的不是,“什麼媚術,無非是男人給自己找的藉口,”我忿忿不平。
見我不信,他又勸道:“你呀,雖然冰雪聰明,可是你心地善良,重情重義,只要認了朋友便不顧一切,看不到一絲兒缺點,”見我的臉已經板起,再說下去只怕要挨暴慄,他只好委屈地住了口,趕緊換話題,“昨晚滿達海已經向我要人了。”
“不行!”那個酒色之徒,我怎能讓吳綸嫁給他。
“我知道你都不會願意的,可是豪格又不願意,”見我有些失望,他狡狤一笑,“不過啊,今天早上多鐸已經派人過去提親了。”
我一骨碌要爬起來,被他按住,“你急什麼?躺著舒服,躺著啊,”對我的驚訝與焦急視而不見,他拿過來一個水袋遞給我,“都這麼大人了,還跟小孩兒似的,一驚一乍的,沒個福晉樣子。”
“誰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