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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派來的奴才們和哪個路人在吵,過幾日又聽到吵,好奇心起,派了立秋過去打探,這個機靈的小丫頭不負眾望,回來說居然瞧見是魏安,他也見到她了,遠遠地點了頭。我有些好笑,隔了這麼久才找到這裡,看來當時吳仁沒有回去見他,他倒也有耐心,這麼多年一直孜孜不倦地找過來。
後來,一直什麼動靜也沒有,日子也就一天天地過去。
已是仲夏,本來盛京就不算炎熱,這小山之上更是涼爽,府裡依例送來了冰塊,比往年還多些,山上易儲存,我便每日裡吃冰鎮涼品,今天正捧著一碗桂花糯米糰子,加了兩大塊冰,作為下午茶,歪坐在樹下看書,一道青碧的人影擋在眼前,抬眼,竟是多爾袞,更加瘦削的臉龐,蒼白的臉色,下巴頦的鬍子茬隱約可見。
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這樣靜悄悄地出現,一句話沒有,就象個樁子般戳在眼前,我不知該露出怎樣的神情,咧嘴笑得居然有些疵牙,一臉的僵硬:“嗨,好久不見。”語氣淡然卻不疏遠,彷彿我從來不曾遠離,彷彿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也愣了一下,可能做夢也沒想到我會這樣打招呼,或許,他以為我會有愧色?不過想來我一貫不是這樣的人;或許,他以為我會有恨意?這也許恰是他終日惴惴不安的原因,其實,紅杏出牆的是女人,這個男人為何要不安?可是,從我的面容上只看到有一絲兒的不自然閃過,須臾便回覆了平常。 他的僵硬感很快也消散了,見院中沒有第二把椅子,便倚著樹幹站立,盯了眼我的碗,咕嘟道:“吃涼食不好,放下吧。”是他一貫的口氣。
立秋從屋中奔了出來,見了他也是一愣,匆忙行了禮忙又跑回屋中搬了把椅子請他坐下,他習慣性地揮揮手讓她退下,她不肯走,我又衝她使了個眼色才離開,一如從前,立秋只肯聽我的,從不怕他。 從前的情景彷彿又回來,一時都有些惆悵, 我出聲打破了午後的寧靜:“你又要出征了?”
他了然地看我一眼,輕輕嗯了一聲,仍不說話。
估計這次征戰不是尋常的戰事,否則他也不會隔了一年多巴巴地跑來見我。
“我要去松山、克塔山一帶,也許月餘,也許半年才回來,”他輕輕道,卻很快轉移了話題,讓我一愣:“你想回府或是回園子住著不?”
“呃,”說實話,我從沒想過要回去,我以為會在這裡終老一生了,“不必了,我在這裡很好。”
“聽說你冬天凍得腿不舒服?還是回去吧。”我確實不太適應盛京的冬天,尤其是這小山上,比府裡更冷。
“嗯,以後再說吧。”我依然不答應。我還沒有想清楚,不知道今後的日子要如何度過,可我不想再回到那個牢籠,不想被男人擺佈。
他輕輕地嘆息,低得幾乎聽不見,“你把史記看完了?現在看什麼書?”
“孫子兵法。”這也是我的無奈,誰叫這個古代盛京找不到什麼好書呢?有幾本漢字的繁體書就不錯了,又不能讓立秋去街上買色情小說回來。
“哦,”他莞爾一笑,“你若是男子,只怕能當將軍了。”大約是回想起那年我和他同在戰場上的事了吧,他的神色溫柔起來。
“等我凱旋迴來時你便回府吧,在這兒呆久了於身體心境都無益,”臨走前,他拋下話,不待我反駁便走出院子,在院門頓了一下,下了決心似的:“到前線我給你寫家書回來。”便頭也不回地出去,這個男人肯如此待我,著實不易。
深秋季節,多爾袞已經有好幾封家書回來,戰事倒還順利,只是明軍也抵抗得厲害。去山上更高的地方看紅葉,立秋說這不是楓樹,而是柿子樹,無論什麼樹,葉子都好看。傍晚回吉祥室,天氣陰得重了,似乎雪花都要飄落下來。屋內已經生好了炭火爐,用過晚飯,立秋在房中和我磨嘰了一陣子,各自回房睡下。睡夢之中,我隱約聽到院中有些輕微的聲音,彷彿有沉香飄進來,我便更加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來,我是在一輛馬車上,手腳都被緊緊捆住,嘴裡還塞了布,嗓子幹疼,馬車不知走的什麼路,顛得我頭痛愈裂,渾身要散架。
不久便有人撩簾進來,一身的黑衣凸現玲瓏身材,是個女人,她蒙了面,只從額頭上看沒什麼皺紋,是個年輕女子,從皮囊中倒出碗水,揪出我嘴裡的布,餵我喝幾口水。咕嘟咕嘟喝下,舔了舔嘴唇,“唉,你…”不待我將話說完,她就用極快的速度又將我的嘴塞起來,我幹瞪著眼骨碌骨碌地看她,她的眼中露出厭惡與恨色,坐在一旁不看我。
我不死心,綁著的雙腿去亂蹬,意思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