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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放在別人家都是父母管的,哥哥頂多幫忙拉一下皮條。可在沈家……沈世宗知道妹妹這一年來已經學會怎樣體貼母親,不肯為一點事惹母親不快。而母親雖然也心憂世雅的終生大事,卻因為世雅的腕傷咽疾一直不敢和她挑明。
這話,最後便落在了沈世宗的嘴裡。
他們兄妹本便親近,從小無話不談,哪怕是‘壞事’,也一起瞞下,有商有量。這等正經大事,自然要說清楚的。
岑染心中吐血,才十二歲的身體就考慮這種‘大事’實在是心急。不過想著這是人家盛華朝的習俗,也只得入鄉隨俗。嫁個什麼樣的人?扶額仔細想想,好象從上輩子開始,這個問題就沒有在岑染的腦海裡出現過。很小很小的時候,岑染便已經對婚姻失望。如今自然更不必說。如果在婚姻自由,法律明文保護一夫一妻制的二十一世紀都無法保證婚姻的忠誠可靠,那麼在這麼個見鬼的的詭異世界裡,沈世雅又為什麼要對婚姻有所期許?
見妹妹目露迷惘,沈世宗心頭更加酸澀。父親的薄情,到底是傷了妹妹的心。自己是個男兒,可以自我掌控大半人生,世雅的命運卻要由另外一個男子來佈置。想安慰一下世雅,世上男人不是都如父親一般。可轉頭想想入京後的所見所聞,還有母親把世雅送到淨心庵‘學笛’的苦心,便更覺得今天這個話題開得不算理智。
故意打了一個哈欠後,笑著揉了揉沈世雅那嫩嫩的面頰:“快別做這副酸樣了,反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只要你心裡上了這個心便好。想好了,便和哥哥說,記下了?”
岑染點點頭,看看沈世宗一臉的倦色,便趕緊勸他回屋休息了。
在未來盛華朝前,岑染對‘張生崔鶯鶯’私會定終生的戲碼沒有多大的感覺,除了感嘆一下崔鶯鶯的不長腦袋和張生‘終於理智’之外,具體情形不予置評。然後……
隔著紗簾,看看五六米外睡在美人榻上的青沅,很是撇嘴。這還是樓上,樓下耳房裡睡的翠浼和林媽媽。蔭玉閣牆圍的抱廈環廊裡睡的服侍沈世雅的六個二三等丫頭。這等銅牆鐵壁下,想發生張崔的那類事件,實在是需要‘腦補’。都說湖南臺的於正腦殘,如此看來那位元大才子估計也是個正經沒見過世面的。亦或者……唔,權傾勢倒,大廈傾覆後,那樣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沈庭的官位雖然做到了正三品,可是照目前的情形來看,怕是再往上升難了。沈夫人到底想怎麼收拾這位夫君,又和‘孃家’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岑染全部一無所知。可能會好,可能會差,亦有可能……
或者乾脆套句大流行的話語,任何事情皆有可能。惡噗!
嫁人?
太高深的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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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老天爺可憐那三日被累苦了的仕子,從第二日開始便開始下雨。或者傾盤,或者綿綿,一連氣下了四五天,待轉進七月,才算是漸漸停了下來。
有雨不能外出的日子裡,沈世宗先是補足了覺,然後便和妹妹一道在母親跟前盡孝。一個多月的暑假,終是可以好好陪陪母親了。上午陪母親玩笑,下午母親禮佛的空當,則和世雅一道練字,聽她吹笛。指法雖然好卻,可是礙著嗓子,音色卻差了許多。不過好在的是世雅心中早有數,也沒如何不悅。表情甚至淡淡,不是假裝的,而是正經的。
看著世雅‘長大’的模樣,沈世宗突然覺得自己好象‘老’了。竟然有種嫁女憂思的心境?
搖搖頭,苦笑又覺好頑。
好在是,天色終於放晴了。
沈世宗終於可以兌現與妹妹的承諾,帶她去城外月兒湖垂釣。家人才備好了東西,套好了車,卻不想臨了居然有客來訪。
來客居然還是申世媛?
“申小姐?”
岑染也對這種天外來客十分訝異,雖然見面也很多次了,可是卻沒有正經說過話。這麼位京城閨秀典範,一大早的衝到沈府來……真不是岑染誇張,今天這位申小姐見客的架勢確實極衝。從在府門口下車,亮了身份,到一氣衝到蔭玉閣,前後沒有花了一刻鐘。完全不復平日的沉穩形象。更別提進門後,連客套都沒有,直接坐在椅子裡咬牙喘氣的神情了。
看看天,又看看跟來站在門外的沈世宗……眼神交流,外頭有什麼關於這位的傳言嗎?
沈世宗也很訝異申世媛今天的反應,想想這幾天小廝報來的訊息,沒有什麼和申府有關的啊?
緩了半天情緒,申世媛終是可以穩下心神來了。起身衝沈世宗行了一個二分禮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