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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就出院的。”蕙蘭交代道,主要是要她千萬別把她養病的事往家裡頭說大了。
墨蘭點著頭,在拿起手拎袋時才突然想起,自己袋子裡帶了本書想給病中的姐姐解悶。但是,看到那一排子的花籃禮品之後,尤其在這個姐夫面前,無論如何這本廉價的書是拿不出來的。即使她知道蕙蘭肯定會說沒關係,但是,面對這麼多絡繹來訪的客人,姐姐還有時間讀她送的書嗎?一切,與她預想的相差太遠了。是她不知不覺與姐姐走得疏遠了,還是姐姐不知覺中已經走遠了?伸進拉鍊口去取書的手迅速收了回來,她向蕙蘭笑了一笑,轉身準備回去。
在走出門時,她還能聽見房內肖慶生在說:你這個姊妹,怎麼一點都不像你們那群姊妹?每次見到她,她都是沒有化妝,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戴著副眼鏡,留著男孩子一樣的短髮,害得我每次都認不出她會是你妹妹。她這樣的女人,能算得上是女人嗎?
第二回:初戀
過了幾天,墨蘭接到蕙蘭打來的電話,說是身子無礙已經出院。墨蘭放下心後,馬上急著回美國的研究院。就如蕙蘭所看出來的,她正無比熱烈地想念著一個人呢。那個人的名字叫吳梓陽,是與他同個美國大學研究機構的留美學生,長得沒有肖慶生英俊;但是,在她看來,梓陽才不會像蕙蘭的丈夫明擺著的唯利是圖,所以對於蕙蘭的那番話她很不屑。
剛下飛機,在機場門口,便可以見到一個瘦瘦高高的小夥子穿了件條紋襯衫,在一輛綠色計程車旁邊徘徊。舊金山夏日的陽光給這個清瘦的年輕人披上一層金色的霞光,光斑在他寬闊睿智的額頭上跳躍,他的一雙眼睛明亮如初升的日光充滿了生氣。
“學長——”墨蘭從遠遠的地方喊道,並手拉行李箱飛跑起來。
吳梓陽本來垂低沉思的頭抬起來,看到她,也揚起隻手:“墨蘭——”他卻沒有向她迎來。一是機場大廳旋轉門前的人太多了,二是守門的門衛也不允許他這麼做。
墨蘭只得在湧來的人群中擠兌著,快到旋轉門門口時,兩個穿黑色西服戴墨鏡的男子阻在了她面前。墨蘭停下腳,看見旋轉門以及左右兩個側門都被這樣一排黑衣男子給堵住了。一看這陣勢,明顯就是某位大人物要透過機場口上機。於是她焦急地墊高腳尖,隔著扇門,看見吳梓陽向左邊比了個手勢,又對她笑了一笑。
本來如火如荼的心,因他這個陽光一樣的笑容,如清流淌過變得平靜而滋潤。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不可思議吧。可以為了得到他一個笑,做任何事情。可以因為他一個表情,在心底裡悲傷或甜蜜許久。
墨蘭轉身又飛快地往左邊的另一個機場出入口走去。她的內心為了梓陽來接機喜滋滋的,也就根本不會去理會是什麼大人物進入機場。對於她來說,做個平凡的姑娘沒有什麼不好的,有個她心愛的人陪伴自己已經完全足夠。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的步行路程,在另一個出入口,墨蘭終於來到了她心心念唸的人面前。結果,站在了梓陽面前,她忽然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痴望著他熟悉的面孔。正應了書中的某句話,她這是短短几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吳梓陽將手伸到她短短的絨發頂上揉了揉,伏低眼睛看著她:“怎麼了?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姐——”話說個開頭,墨蘭記起自己從未與梓陽提及家世,轉了口道,“家裡姐姐和奶奶說很久沒見我,想念我,無論如何要我回去一趟給她們瞧瞧。所以我在那邊順道去看望了姐姐。”
在梓陽眼裡,她這幾句話與有點小女孩似地甩頭髮,讓人感覺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未脫稚氣的孩子。他更用力地在她頭髮上揉了揉,本來平和的眼神漸漸暗沉下來。
“回去吧。教授還在等著我們。”吳梓陽收回了手,拎起她的行李箱放到計程車的後箱內。墨蘭仍站著,滿心歡喜地望著他。梓陽只得拉起她一隻手,開啟計程車門,將她推了進去:“我聰明的小師妹,幾天而已,你莫非變傻了?我們教授,可是在等著你幫他翻譯論文呢。”
墨蘭的外語水平很好,可以說是精通了如今世界上最流行的幾種語言,除了祖國的母語,還有英語、德語、法語、日語以及韓語。就是阿拉伯語,她也能現學現賣與阿拉伯人交流生意。她這種語言天賦倍受教授的喜愛,人們包括梓陽也就經常忽略了她本身的缺點。確實,如果墨蘭不是能幫教授翻譯論文,梓陽真想不到自己為什麼會應教授的要求照顧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師妹。每年來美留學的國人愈來愈多,舊金山又是美國第二大城市。慕名求學的學子中,不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