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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把您的豬蹄給……啊!還沒說完……。”
“你沒有機會說了……!”
鬧了一陣後,良秀便說:“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順便到尚香居買兩個糯米雞給我爸媽吃,我媽最喜歡這個了!”婉晴道:“我媽也喜歡吃。”倆人相覷大笑,長嘆一聲,“哎!女人真麻煩啊!”
回來的路上,經過世紀酒吧門口。正值生意最火爆的當兒,人進人出,十分喧雜。這其中,有腆著便便大腹的商賈(也許是*)、流裡流氣的青年、穿著皮裘短裙,配長筒靴的*女人,甚至還有一些身量尚小的初中生。鬨鬧中夾雜著粗魯的叫罵聲。良秀覺得這些人就跟電影裡的遊魂一樣,猙獰而恐怖。拉了婉晴的手趕緊要走。婉晴卻定在那兒,使個眼色給良秀,壓低聲音:“你看,門柱上的那個人!”良秀順了她的目光望過去,只見一個青年,倚在大門口紅漆石柱上,染了一頭紅髮,四處聳翹著,像獅鬃一樣。耳朵上掛滿了鋥亮鋥亮的耳環,還從鼻翼上拴了一條鐵鏈直勾到嘴上。脖子上又掛了一圈粗圓的金鍊子。胸膛坦露著,在昏暗的燈光下,隱隱可以看到一角獰厲的紋身。他身邊正偎了一個*紅的似淋了鮮血的女人,在青年噴出的團團煙霧的襯托下,活像聊齋裡的描繪的女鬼。此刻,她正將手搭在“獅鬃頭”的肩上,斜眉歪眼不知說些什麼。未幾,一群花裡胡哨的青年簇擁過來,眾人推推搡搡,罵罵咧咧的打招呼。最後,勾肩搭背跌跌撞撞的朝酒吧湧去。
兩人見狀,心驚膽顫,低頭匆匆跑開。離得較遠了,才停下來,拍著*,氣吁吁的道:“怪不得,爸媽不讓我去那個地方。原來,盡是這些鬼東西。”婉晴道:“我以為渣滓就何二寶和習富志幾個。不想,竟有這麼多!太恐怖了!”
在光影幢幢,昏天暗地的酒吧包廂裡,那個留著“獅鬃頭”的剛一踏進門口,就給一女的照胸口結結實實的撞了一拳。痛得它呲牙咧嘴,怒目而視。可馬上又斂了生氣,堆下一臉的*,一把將她攬在胳膊裡問道:“我可愛的成武妹妹,啥時候畢業啊?”金成武拿起啤酒瓶,灌了一口,擺手道:“*的,還早呢!離中考*的還有一個半學期呢!”“獅鬃頭”伸了鼻子在她脖子上嗅了幾下,說:“那乾脆不念了!要畢業證書作什麼!”金成武道:“碰到一個死板的老頭子,有什麼辦法。再對付他幾個月,來,喝酒!”一群人“嗷嗚”亂叫著,“嗶嗶叭叭”的開啤酒。氣沫滿屋子亂飛。然後,一個個在明滅閃爍的光影裡,要麼睜了充血的眼睛大口大口的咽啤酒,要麼扯著嗓子吼歌,一派烏煙瘴氣。
翌日,歐陽崇一覺醒來,後腦勺還是零星的生疼。一摸腦袋,上面圈了好幾圈的繃帶。正苦惱這樣子如何上得了學。這時,梅姨端了早餐進來,見了歐陽崇,神神秘秘的笑道:“告訴你個好訊息。”“什麼?”歐陽崇拉長了耳朵諦聽著。“我已經跟你爸說了,他同意你今天不用去上學了!”“真的?!”歐陽崇喜不自禁,裹了被子在床上直打滾。梅姨慌得趕緊勸道:“小心!頭上還扎著繃帶呢!你是怎麼搞的,平白無故的,怎麼昏倒了?”歐陽崇道:“我也不知道,一陣暈眩,就失去知覺了。”
“可以不用去補習了。真是天大的好訊息,可是……心底卻有一股淡淡的愁惘——哎呀!又不是見不到良秀了!總有時間的嘛,開心點!”這樣自譬*一陣子,又轉陰為晴,高興了起來。
“歐陽崇!”聽到了呼喚聲,歐陽崇停住了腳步,旋身回望。良秀從後面盈盈嫋嫋的‘飄’了過來。走到了一半,似乎悟到了什麼,漸漸的放慢了步伐,輕輕地踱到他面前,微微喘著氣,小心翼翼問道:“你——沒事吧?”歐陽崇一摸腦袋,難為情的笑道:“哦,我……我沒事了啊!多謝掛懷……你怎麼知道的?”良秀臉上一片潮紅,答非所問:“沒事就好。”歐陽崇明明聽到良秀如釋重負的吁氣聲,心頭輕輕一躍,看了看她,張口欲言,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眼皮便漸覺沉重,兩頰也慢慢的燒燙起來。良秀見他欲語又止的光景,自已也無言以對,腦子裡一團糨糊。兩人就這樣默默的對立著呆了一會兒,同時,恍然驚醒——無理由的沉默似乎不太合宜。於是只好勉強牽動嘴角,相互訕笑了笑,並肩往教室走去……
下午放了學,歐陽崇、離殤和遠恆三人挨肩朝校門口走著。突然,遠恆用胳膊捅了捅歐陽崇,挑眉道:“你們看,她剛剛又看了我一眼,但是目光馬上又縮走了。”兩人心裡應道:“當然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