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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嘛!男人全是‘毒夫’,還是母親好!嗯!你可別跟別人說,否則……。”
“知道啦!再見!”
“丫頭!”
兩人循聲望去,馬路對面一位端莊的婦人正衝這邊溫藹的笑著。“媽媽!”良秀快樂的迎上前,待走到了面前,歐陽崇深深的鞠了一躬,良秀代為介紹了,水媽媽對歐陽崇婉然一笑,讚道:“長得好漂亮!”歐陽崇臉頰發燒,訕訕的低了頭,哀慼地想:如果,媽媽有在,該有多好。我們多麼的不一樣,的確是兩個世界的人啊!上天那般眷寵於你,賦予你那麼好的母親。而我,早早的喪失了母愛,留下一個並不完全屬於我的父親。而且,還是那樣的凶神惡煞的。也許,他對自已的骨肉產慈祥和氣的。對我,卻吝嗇的一絲關愛也不肯施捨。這樣的想著,眼淚就要垂下來了,努力剋制住。目送良秀和母親拐進了一條巷子,方才轉身回到街心公園附近,老王已經在那裡等了。
漫漫暑假經不了一天天的熬磨,終於走到盡頭。
“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莫離殤從南方回來後,對於南疆各地的風俗地理,無不說的頭頭地道。更不知從哪學來的“士著”語,時不時的拿身邊的同學開涮。歐陽崇等雖不明白,但看到他“奸商的招牌笑容”也猜出不是什麼好話,少不得施之以暴力。尤其當落入了白婉晴手中的時候,她才不管什麼“男女有別”,一隻手拉他的耳朵,強行逼供,“說,這句話什麼意思?”莫離殤屈打成招“合盤托出”。
從此以後,經常可看到,同學們只要一見面,就互相招呼“嘿!五貴(烏龜)”或者在食堂裡,兩個女生彼此指著對方的飯菜,驚喜道:“久樣奈(鳥糞)!”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幾乎全校學生的嘴裡全是這種“外語”。
終於有一天,莫離殤受不了了,偷偷的將這些話的原意告訴了歐陽崇。歐陽崇聽了,把他的頭一把按在桌子上,拿筆“咔咔”的敲了起來,恨道:“你個壞包,你知不知道,良秀今天早居然問我‘顛怕(瘋子)’,你今天吃什麼‘久樣奈’。”然後,馬上告知良秀等人,好在,大家也只是一時圖個新鮮,個把月後,便都忘了個精光。
開學的第一週,老師們循例講評去年期末考的考卷。班主任坐在講臺上,說不了三句話,便開始唉聲嘆氣,道:“你們這些男生也太不爭氣了,全班42個人,總分上600分的有24個。其中,男生才4個,開玩笑!我也不期望你們都像商軒良、餘志龍那樣,但好歹也考得像樣一點嘛!再一學年就要畢業了,別再丟男生的臉了,嗯?”班上女生瞅了男生們“嗤嗤”的偷笑。男生中考得好的,如黃月凱和歐陽崇,昂首挺胸、器宇軒揚。考得一般及較差的,低頭不語,羞愧難當。但也有臉皮奇厚的,譬如莫離殤,他睜大了眼睛無辜的盯著老師,好像與他一點也沒關係似的。
“商軒良!餘志龍!”黃月凱在心裡暗暗的較勁,“我一定要打敗你們!”商軒良是連續三屆的全國初中生數學大賽的冠軍,有*稱他是當代的“祖沖之”。從幼年起便負“神童”之名,除了數學外,英語、語文等無一不精。去年全國的作文比賽,他毫無懸疑的奪了桂冠。當時,歐陽崇也參加了比賽。糊塗的是,最後竟然會忘了寫上名字。結果,父親千方百計的把文章調了出來,得了93分,本是名列本省亞軍。風語當場氣得七竅生煙。因為這次的顢頇,歐陽崇免不了又受到了父親的一頓責斥。所以當聽到這商軒良的名字時,勾起舊恨,心頭一*燒灼的痛苦。
大家都發現遠恆近來有些怪怪的,突然變得勤奮了,時不時的拿了作業去向良秀“請教”。歐陽崇留意他的舉動,覺察他只是一味精盯著良秀的臉看,神情痴痴的。而且問的都是些相當“白痴”的問題。又聽莫離殤的“密報”:每天晚上,他也要等良秀一塊兒回家。有時,碰到良秀有事,他甚至於就在樓下拖延時間,直盤桓到良秀下樓了,便伺機上前搭訕。
“真是膽大包天!”歐陽崇上去撥逗遠恆:“聽說,你最近跟良秀走得很近啊!”遠恆得意道:“那當然,你沒發現,我和你一起走的時候她常常會衝我笑嗎?看來,有意思哦!”
“啊!?”歐陽崇啞然失笑,“她對你笑!?”遠恆不服氣道:“難道是對你笑,開玩笑!現在的女生都喜歡我這種擁有健康膚色,而且身材強壯的男孩子,像你這樣,細皮嫩肉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歐陽崇有些憤惱他言語的放肆,煩燥道:“誰說的?”“哎呀!你傻!這還用說。”突然間,歐陽崇覺得遠恆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很討厭。待要再爭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