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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藏在身上。他轉身府拾之際,一陣風貼地襲來,將信紙託了起來,往遠處飄去。軒良趕緊去追,這風卻像有意同他玩笑似的,挾著紙張,忽高,忽低的飄蕩著。最終,把它晾在樹枝上,便撇下不管了。軒良跳了幾次,都夠不著,無奈,只得吃力的攀援上去——總算拿到了!還來不及高興,卻見家裡的司機老楊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軒良馬上把信紙藏了起來。老楊氣喘吁吁道:“我的小祖宗,你還在這做什麼!那邊的比賽就快要開始了!”軒良這才幡然悔悟,火燒火燎的跑上車。
行到一半,前面的車突然全都不動了——原來塞車了。老楊一邊擦汗一邊怒罵:“*的,這時候塞車!”一邊又抱怨:“假如早出發,現在已經到了。”軒良又急又悔,漲紅了臉,道:“知道這兒離考場有多遠嗎?如果近,我直接跑過去。”老楊道:“大概還有十幾分鐘的路程吧。跑過去,起碼要半小時左右。再說,時間也不夠啊!”軒良急得汗如雨下,不住的往窗外張望。終於,前面的車啟動了,他吩咐老楊把車速調到最快,一路不斷超車。
等他趕到時,餘志龍已經在那兒了。現在,正悠哉悠哉的坐在休息室裡喝荼,看見商軒良氣急敗壞的樣子,他啜了一口荼,揶揄道:“閣下,是趕著投胎嗎?”軒良在空調前坐下,閉目將息,絲毫不理會,餘志龍冷笑一聲,便不言語了。
“當”入場鐘聲響起來了,餘志龍“唿”的坐起,走到軒良面前,邪惡的笑道:“五年前,你在我的腳底下!五年後,你還會在我的腳底下!你所有的成功都是虛幻的!”言畢,昂然而去。軒良恨得七竅生煙,三尸亂蹦,心神不寧的癱坐在椅子上。喉頭又幹又燥,全身發燙,彷彿要燒起來了。只得一邊拉襯衫,一邊看題目。怎麼也集中不了精神,常常一行沒看完,眼睛便瞟到了下一行。短短几十個字的題目,他竟然看了一分鐘多才算看明白意思。
這時,又聽到了幾個人翻卷子的聲音,一下子又慌了神:難道他們快做完了?!這一急,剛想好的解法又忘了。手心裡的汗愈出愈多,連筆桿都弄得滑溜溜的,手不住的在襯衣上抹著,監考老師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少頃,走到他身邊,說了句:“請保持安靜!”軒良恍若五雷轟頂,自尊心被劈得粉碎,益加六神無主,心亂如麻。
餘志龍已經交卷出場了。接著,又有幾個人退場。軒良見了,心裡著急,越急越錯,越錯越急,剛剛穩定的情緒又狂燥起來,方寸大亂。等到終場的鈴聲響起來時,他竟然還有一部分未做。走出考場,整個人都萎靡了,腦袋裡一片空白,後腦勺彷彿擂鼓似的,一下一下重重的捶著。
餘志龍走上前來,對商軒良伸手道:“恭喜!”軒良全然不顧體統,拉下臉來,咆哮道:“滾!”周圍人都莫名其妙,餘志龍卻訕訕地笑了幾聲,揚長而去。
物理的失利,使商軒良耿耿於懷,剩下的幾科,沒有一場順利的。當他狼狽不堪的回到家裡,母親關切的詢問道:“怎樣?”他倦怠道:“還好。”
黃月凱的死,對於鍾南麓脆弱的神經來說是一次沉重的打擊。從此,對於探索命運公平與否的興趣蕩然無存。幸喜有了水柔的出現,使得他對情感的憧憬終於有了最堅實的寄託。這種寄託漸漸融化成一種對生命的依賴。
一路上,山風徐徐,花香陣陣,鳥鳴啾啾,溫煦的陽光撫在身上。水柔愜意的享受這一切,鍾南麓愜意的享受水柔的快樂。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排竹籬前,鍾南麓輕輕將其推開,引水柔進去。進門,抬頭就見一根用漢白玉雕的華表柱,柱頂安了一盞百合花狀的花燈,一根青藤盤繞而上。在華表柱的右側,不過五步遠的地方,有一灣瑩瑩的水池,池水清靈明澈,乾淨的宛如一塊剔透的翡翠一般。華表柱和水池之間是一條用青磚鋪的小徑,許多野草從磚縫裡蓬蓬而出,在路面上“繪”了一個個小格子。小路兩旁是一叢叢秀麗纖直的細竹,竹葉翠嫩欲滴,葉尖上挑著清亮的陽光,晶晶耀耀。曲折的小路盡頭是一幢純樸典雅的棕色小木屋。小屋有兩層,屋後又圍了半圈的柵欄。
鍾南麓邀她登樓。進了屋子,一肌沁人的涼意撲面而來。水柔這才發現,這間屋子其實還挺軒敞的。緣木梯上去,二樓是一塊寬闊的涼臺。涼臺左下側,便是那個池子。半人高的欄杆前放了一張紅棕色、古色古香的桌子。桌子兩側各擺了一把椅子。水柔問:“這是你家的房子嗎?怎麼蓋在這荒山野嶺處,也沒著人看管呢?”鍾南麓笑笑:“哪裡,我因為你要來,所以叫他迴避了。這是家父的一翻心血,預備為晚年養老用的。他以為這樣便可逃過塵世的紛擾,過祥和泰平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