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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紀總帶Freya去龍湖開會了。”甄小陸眼神飄忽地說。
去龍湖開會了?樓下大堂見到的Freya難道是鬼?甄小陸果然撒不來謊。
也不拆穿,季節順口道,“那我在這裡等他回來。”想了想,她走到甄小陸跟前,補充一句,“我剛在樓下見過Freya。”
“啊……”甄小陸皺起小臉泫然欲泣,“節姐姐,我……我……”她不是故意說謊的,只是大老闆的指示不得不從啊。
季節無奈地低聲嘆氣,“小陸,我和司念之間你是看在眼裡的,請把鑰匙給我。”
甄小陸不停絞著手指,斜瞄一眼緊閉的雕花紅門,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季節,掙扎一通後從抽屜取出鑰匙遞給季節。
輕手輕腳開啟門,紀司念正背對著門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左手插|進西褲口袋,右手裡夾著支燃了快一半的煙,季節緩緩走過去伸手環住他的腰,臉頰貼上熟悉的堅實後背,她忍不住掉下眼淚。
“司念,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失眠的夜晚她想了很多很多,這一次是自己做錯了,怨不得旁人,以她對他的瞭解,她大概知道,過去的幾天裡他應該是在等她的,如果真打算形同陌路,她昨天的待遇就該同今天一樣了。所以不管他是何種態度,她都要想辦法挽回。
不能再一次失去他,得到後再失去的痛苦,她真的承受不起。
寂靜空間裡,兩人呼吸的聲音清晰可聞。紀司念抬手吸了口煙,神色平靜地看著外面的簌簌飄雪,並未對她的話表態。
“司念……求你不要這樣……”她寧願他打她、罵她、甚至是惡語相向,都好過選擇無視。
紀司念薄唇漸抿。
良久,他終於肯轉回身。
將她推開一定距離,他眸光暗淡無色地凝視她。
“你還希望我怎麼樣?”說走就走的是她,再三不信任的是她,要辭職的是她,要老死不相往來的還是她,她到底置他於何地?
“對不起……”她身體顫抖得愈發厲害,用盡全力才勉強壓下滿腔的酸澀情緒。
他極度諷刺地哼笑,“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說‘對不起’我就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他眸子裡忽明忽暗的惱恨讓她悔恨萬千,下意識地拼命搖頭,想要靠近他卻先一步側身離她更遠。
“季節,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大度。”單憑一句“知道錯了”就想讓他釋懷一切,世界上沒有這麼好的事情!
“司念……”
突然出現的男聲打斷她剩下的話。
“司念,還在磨蹭什麼呢?就等你一個了。”
虛掩的門被大大推開,一道英俊身影走進來。
偶然的機會,季節曾在思路內刊雜誌上看過此人的照片,知道他是思路美國分公司前任總經理顧良宵。
抹乾淨臉頰的淚痕,她稍稍退後,禮貌頷首,“顧總。”
顧良宵溫和一笑,“你是季節吧?”
季節點頭,“是。”
紀司唸對兩人的客套視而不見,徑直往外間而去。
顧良宵搖了搖頭也轉身離開,到了門邊忽地又折回頭,“我們兄弟幾個敘舊,你要去嗎?”
季節毫不猶豫點頭。
五十二樓斯洛克檯球室裡,四個男人手握球杆揮斥方遒,季節站在邊上聽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她的心思完全集中在紀司念身上,戰況如何激烈也激發不出半絲興趣。
比賽結束的時候,慘敗的支愷趴到球桌上哀嚎,“紀大人,你當真要去美國那邊坐鎮?”
紀司念眉間“川”字隱現,剋制住想要朝某一處看的衝動,他淡淡一笑,“你想一起?反正那邊的導演我也不太滿意,正好藉此機會炒他魷魚。”
一席話險些將季節的魂魄震碎,她步伐凌亂地走到他面前,不能置信地問,“你要回美國?”
紀司念放下球杆,看著她認真答,“是。”
她倒退三步,連連做深呼吸,錐心刺骨的疼痛蔓延全身。
淚眼朦朧中和他對視,他冷凝的目光將她的心徹底凍結成冰,再也回不去曾經的溫暖。
哈哈……
回美國?在他向全世界宣佈將會娶她做紀太太之後?在她懷了他的孩子之後?在她那麼低聲下氣求了他之後?
他怎麼可以?
他怎麼可以!!
她所犯下的並非是不可饒恕的錯誤,而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