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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為房送來了兔毛料,這個卻不如羊毛的長厚,明沅把這兩個連在一處想了,忽的抬頭問道:“這些個奶糕子羊毛料子,是哪兒來的?”
這話一說,九紅“撲哧”一笑:“姑娘可是才剛歇晌糊塗了,那是打北邊來的,四姑娘定下的那一家,可不就是管著這個的。”
明沅一笑,那是禮部主客司,跟管著邊貿的不算一處,她才要說話,又頓住了,可是北邊,出了什麼事?
確是漠北出了事,卻不是往裡頭打,關外遊牧也分立為王,開國的時候太祖收拾了關內,又把刀槍指向關外,差點兒把這些人趕到鄂羅斯去,年年來朝來貢,獻上牛羊,太祖便開了幾個邊城,設得九衛三所,許外族人通商。
說是邊陲小鎮,卻開得養馬場,把好馬毛皮乳酪販進來賣,那一塊氣候雖差,可當官的哪一個不富的流油,光是當今聖人愛吃的草原黃鼠黃羊,年年冬天都是整車整車的往金陵運來。
今歲秋日裡便爭搶起草場來,先是爭何處水草豐美,再到搶羊搶牛搶女人,都司下領把城門一關,都已經秋天了,再打還能打到冬天不成,料定這仗是打不長的,想等打完了,再開門通商便是。
城中人只知奶糕難得,黃羊價貴,今年的冬天過得不如往年適意,少吃幾回當茶食,少做一雙羊毛鞋,哪裡想得到邊陲正有戰事,成王等的便是這個機會。 紀舜英送來那一斤珠子,是錫州產的太湖珠,色不比南珠個頭不比東珠,穗州是出南珠的地方,比那西洋運過來的紅藍寶便宜的多,給明蓁送去的那件桃花珍珠衫,就是全用的南珠。
再看這太湖珠,便覺得個頭小了些,只勝在色澤瑩潤,倒能串些個手串珠花戴著玩,明沅果然把那一斤珠子拿出來分了,小雖小,卻飽滿圓潤,嵌個珍珠冠兒也能戴得出去。
柳芽兒坐在簷下挑珠子,采菽來回見著她道:“秋老虎也曬人,你怎麼不到裡頭挑去。”柳芽兒抬頭衝她一笑:“才剛姑娘也叫過了,裡頭總歸暗些,我怕挑出來顏色不均,要送人的東西怎麼好馬虎了。”
“等著,我給你端湯來。”采菽進去倒了甌兒酸梅汁,見她面前擺了椅子,上頭就是紀舜英送來的漆盒,擺得五個,按著顏色來分,裡頭全白的粉紅的還有紅中帶紫的,她捏起一顆細看,再往匣子裡頭比對,這才擺進去。
“真是份水磨功夫。”采薇端了綃紗往屋裡頭,見著柳芽兒跟前那五個匣子都快擺滿了,布袋裡還餘得許多,專還有個口袋是放殘珠的,珠子上有小坑的,顏色不均的,都不能要,等挑好了,送下去磨珍珠粉,采薇見她挑的認真,笑一聲道:“等會子分粉,多給你一瓶。”
采菽手上事了了,也坐下來幫著挑,見著采薇捧得綃紗問一聲:“這是打哪兒來?”采薇略停下步子,側了身:“昨兒叫我去領的綃紗,換季糊窗子用的,今年的色兒倒好看,說是新染的,我看見太太那兒的,上邊是染金的團花呢。”
曬了一夏天,再亮的顏色也曬褪了,夏日裡尤其換的勤,越是熱的時候用的越是青水碧,到秋日裡的,外頭紅楓堆霞,裡頭也得用素的,再到冬季,那便是什麼鮮亮就用什麼了。
說得這句見著她們倆手上都不停,嘖得一聲:“姑爺可真是,那外頭打好的冠兒手串又不難得,非得巴巴的送了這些來。”
柳芽兒抿了嘴兒一笑:“這才是待姑娘好呢,不知道姑娘喜歡什麼,送了這一斤來,想穿個手串做個冠兒都成。”
“那一百方素帕子,也定是不知道姑娘喜歡什麼,便叫她自個兒繡了?”采薇掩了口就笑,三個丫頭想著那厚厚一摞絲線帕子俱都笑的打顫,又咬了唇兒不給明沅聽見:“這珠子又要幹什麼用?”
“姑娘說了,要配塊紅玉穿一百零八百顆的手串兒,又說四姑娘五姑娘那兒都要送,我看這些個串了也就沒剩下了。”采薇站著說得會兒話,采苓便出來把東西接了過去,采薇乾脆也坐下來一道挑撿:“我進去正聽幾個婆子說,咱們又要發新衣了。”
采菽一怔:“不是才領過的,怎的又要裁了?”紀氏不是個苛扣的主母,家裡富裕了日子好過,便也時常打賞下人,重陽節的時候,除了每人有重陽糕能領,還發了一套衣衫下來,才沒幾日,倒又要做新的。
“不獨新衣裳,還有一個月的月錢呢。”采薇輕笑一聲:“家裡怕是要有什麼喜事兒了?”上回子多發錢,是澄哥兒中了童子試,往後就是生員能進學考秀才了,袁氏那裡還不如紀氏這裡動靜大。
為著這個袁氏還慪氣,紀氏一出手就是多加一個月的月錢,倒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