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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不為著兒子高興,只好也吩咐下去,怕叫顏老太爺看了心裡頭不舒服。
別個心裡舒服了,她便不樂意了,說出來的話也中聽,話裡話外都是顏連章有錢鈔,同她們這些幹吃租子的不一樣。
紀氏再沒給她留臉,聽見她這一句,也不還回,只對顏老太爺說,江州族裡的祭田又加了三百畝,加這些田,算是族中的,可說是一族的,算一算也只有些旁支,顏家實是沒什麼親戚,這些個田的田租子還是收在自家手裡,只這些卻得拿出來平分的。
袁氏心頭才剛一喜,後頭顏老太爺就著紀氏直點頭,她再不說話也不成了,便給北府裡的下人,也人領得一身新衣,再多得一個月的月錢。
紀氏這樣高興,卻是趙家點頭應下了,明沅問了澄哥兒的意思,這個比現代相親結婚還不如,可總比盲婚啞嫁要好上些。
明沅專叫廚房裡蒸了桃花糕,往前頭學裡送去,灃哥兒見著姐姐笑眯了眼睛,雖在外頭開了院,也還是一天往明沅這裡來一回的,趁著夫子午歇,帶了明沅進去,就在澄哥兒習字的屋子裡頭,明沅端出糕來,往他跟前一推。
才蒸出來的桃花糕又軟又香,澄哥兒卻不伸手去拿,反笑看了明沅:“六妹妹必是帶了口信來的,如何?”
“趙家如何太太相必也同哥哥說了,只她託我問一問,若是嫁了你,她可能讀書習字?”趙大人是個老古板,一門心思把女兒養成四德娘子,說讀書是聖人事,是男人們該乾的事兒,女人家碰了,便是糟蹋了先賢的聖典。
澄哥兒不意明沅有此一問,明沅嘆一口氣:“她不似我們,家裡是不許她碰筆墨的,只她自個兒很是想學。”
澄哥兒一聽她想認字,原來是無可無不可的,他就已經決定順著紀氏的心意了,聽得這話笑了,這方才低頭捏了一塊桃花糕:“勞六妹妹等一晚上,明兒我給你迴音。”
明沅猜著澄哥兒也不會不肯,可見他不立時應下,倒有些吃不準了,哪知道隔得一夜,他讓灃哥兒帶了一本字字帖過來。
這上頭墨跡還是新的,明沅一看就知道是澄哥兒的字,只怕是夜裡急趕著寫出來的,最末幾張的墨跡帶點兒溼意,連著針書冊邊上還染了蠟燭油漬,他只當趙家姑娘不曾習字,先寫了一本《千字文》出來,拿包裹送到明沅這兒。
明沅開啟一看就笑了,靜貞只怕再想不到會收到這個,捎手往趙家送去,隔得些時候趙夫人身邊的嬤嬤便來了,這事兒算是定下了。
挑好的珠子分成三份兒,餘下兩種顏色不均的乾脆分給丫頭們串珠花戴,明沅把這些年得的零碎石頭翻出來,挑了個翡翠福豆,送出叫人串起來,裡頭再夾些些翡翠珠子,一顆隔一顆的串了來,這樣一配,掛在胸前也使得了,明湘的配了塊蜜蠟,明洛的配了朵珊瑚雕花。
好容易把這一斤珠子用掉了,紀舜英那兒又打錫州送了太湖三白來,還拿太湖水養著,都是活的,往廚房裡頭一抬,夜裡就蒸得白魚白蝦吃,那蝦肉兒光是剝就費了一下午的功夫,挖空了梨子,把梨肉跟蝦仁一道炒了,梨子雕成玉蘭花作盅,一人跟前擺得一盅兒。
紀氏睇一眼明沅,指了玉蘭花盅兒道:“這是舜英送了來的,這會兒不似春季裡常個鮮味兒,肉倒是肥的。”她這一眼,倒把明沅看的面上發燒,明湘明洛打趣她,她自來不羞,可紀舜英這禮,送的也太勤快了些。
明洛“撲哧”一笑,一面拿了小銀勺子舀蝦仁吃,一面道:“咱們可是託了六妹妹的福了。”一面說一面衝了明沅擠眼睛。
紀舜英天馬行空也不知在想什麼,一會兒是珍珠竹簍跟絲線,一會兒又是三白,說不得下回連錫州黑山的陶泥都要送幾斤來了。
她衝明沅一擠眼,明沅就知道她要說什麼,紀氏笑看了明洛一眼:“你這個丫頭,只看著她好性兒就打趣她,你自個兒可不是一樣。”
詹家舉家去了湖廣上任,詹夫人到得那頭蒐羅了些特產送來,也算是節禮,重陽之前到了,又有紅瓷又是桃花石,知道顏家在江州是有茶園子的,特特送了那頭的茶葉過來,獅口銀芽青巖茗翠,吃的戴的不算,裡頭還有桃江竹蓆竹枕頭。
明洛一下子紅了臉,倒不再說話了,那一塊天然桃花石,張姨娘讓人做了梨花木的小架子,就把這石頭擺在上面當擺設用。
裡頭還有桃花石杯石碗,全擺出來粉豔豔的似到了春天,明洛如今就拿著那隻杯子喝水,明沅私底下笑她,說她這是練臂力,也不嫌棄沉手。
一座上和樂,明湘也跟著拿帕子掩住口笑,程家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