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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以讚譽的目光,再看和守密,似乎因為喪父的過度悲傷,身臨險境卻仍然渾然不覺,亦或他已經決定拋開一切,包括生死。
沈慕容兀自嘆了一口氣:“這孩子和他爹爹一般如此優柔寡斷,特別在至親至愛面前,便更加手足無措。”
趙小玉緊緊盯著那城牆高大的石拱後面,那一片迷茫的空洞,似乎那些明明滅滅的火把就要在眼前一般。她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卞延和,愈擔心。
那官府應該是來抓殺人兇手的吧,也不知是誰這麼快便報了官,不過那騷公主已經跑得沒影兒了。
和守密痛苦萬分,兀自抱著老爹的屍身,拳頭都要擰出水來,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殺父仇人遠走高飛,雙目通紅得佈滿血絲,緊緊咬著牙,似乎在承受萬劫的痛苦。
這世上最深的折磨不是目睹親人枉死,而是殺死至親之人的大仇就在眼前,卻不能動那人分毫。
趙小玉不免有些暗暗佩服這和守密的忍耐力,他應該也算是個君子吧。
謙謙君子,情深不壽,強極則辱。
或許只有君子才能這般隱忍。縱然萬劫不復,也要堅持這忍道。
………【第50節:青花瓷枕中的秘密(十四)】………
“沒想到那騷公主竟然是他的妹妹,如果我碰上這麼個如此不孝殺自己親爹的人,莫說她是我妹妹,就是我姥姥也得送她去吃槍子兒吧!”如果沒有王法約束著她這個文明人,她鐵定已經提了菜刀把人給砍了。趙小玉深知自己是那種不在沉默中爆,便在沉默中變態的那一類,所以對於這一君子忍道是最最不能接受的,相對而言,她還是喜歡直接乾脆一點的。
她正兀自思量,忽聽沈慕容道:“果然是官府的人此地不宜久留,帶上你爹的屍身,我帶你們逃出去。”這話既是對她說,也是對和守密說的。
果然,忽明忽暗的火把,一把接一把,排成一線,後來越來越寬,逐漸變成了一條光亮的布袋子一般,那袋口張開,似乎正在等待時機收攏袋口,來個一打盡。
雖然感覺得到,這官府的人如此大陣仗,似乎來意不善,但趙小玉聞言,還是睜大了眼睛。
她只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逃?我們又沒有殺人!既然來的是官府的人,和人家說清楚不就得了,殺人的是那吐蕃公主,又不是我們,而且……幹嘛連我也要跟著一併逃?”
她一直以為她不過是個茶客,聽戲看戲,完了事兒,戲完了,散場了,就走了。就如同有天她上街買菜,看到一群人圍了一圈,她一時好奇,湊過去看了熱鬧,原來是一個貪婪的人某天坐在茶館裡聽聞某某人既有財又有貌,於是便想來個劫財劫色,可殺了人家以後,才現這不過是一個傳言而已,那被殺的一個人,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要財沒財,要貌沒貌的。
對於“氣節”這個詞,她尚且理解不了,雖然看那卞延和似乎是為了保住寶貝的秘密而死,但如果換作那人是她,儘管她還如此貪財,但也可能會說出來,根本不用什麼嚴刑拷打,威逼利誘什麼的,一旦小命都受到威脅了,還能顧得了財嗎?再或者就算不知道,那刀駕到脖子上了,也要硬著頭皮說知道,再編個假的,糊弄一下也可苟延殘喘一會兒啊。
人說:“好死不若賴活著。”
就算寶貝沒了,也只是一時,只要自己小命兒還在,不是還可以撿到更多的寶貝嗎?
她不相信世上有如此執拗之人,儘管說愛財如命,但真若是在生命與財寶之間做個選擇,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活命的。
更何況,如今殺人犯雖然跑了,但自然有官去查,又關她什麼鳥事?她還想皇城找菲菲呢?好不容易才到了長安,這皇城中的梨園便在長安朱雀街的北面,僅僅一步之遙,如果找到了菲菲,她便又有了依*,吃喝不愁,雖然沒了愛情,但享享清福也是不錯的。
因此,她根本就不願意同沈慕容一道,淌這渾水,也不明白沈慕容何以偏偏要拉上她?還硬要她叫姑姑?
至於那卞氏一族守著的那個關於寶貝的秘密嘛,她倒是不全信的,說不定是個陰謀什麼的,或者這卞氏一家根本就沒有什麼寶貝,要不怎麼人家都殺了老頭兒了,也不將寶貝的秘密說出來?
沈慕容搖搖頭,道:“傻孩子,若此時不跑,恐怕一會兒官府來了,就麻煩了。你就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趙小玉有點吃味,看在她是高手的份上,暫時忽略了那“傻孩子”的稱呼,反正這沈慕容已經習慣口頭上沾她的便宜了。她瞪大了眼睛,道:“那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