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們認識?”
沈慕容這才注意到身旁這位年輕後生的模樣,一看登時愣了愣,那眉眼竟是如此相熟,頓悟。轉而笑了,點了點頭道:“你要叫我姑姑的——”
“哇你容貌;不過也大不了我多少,便要讓我叫你姑姑,豈不是沾我便宜?”趙小玉不語,暗自嘀咕。但卻對她那把牆都打到的功夫有些忌憚,不敢作聲反駁。
趙小玉根本就不懂什麼借力打力,也沒看出其實那沈慕容使得只不過是巧力,來了個斗轉星移而已,推到土牆的勁力還是和守密的。
沈慕容也不便多言,低頭看著奄奄一息的卞延和,心知時間不多,似乎特別珍惜這須臾片刻的聚。輕聲道:“和哥——想不到到了最後,還是隻有我守在你身邊的。”
當身邊煙花散盡,你暮然駐足,才現,原來我一直在等你回。
回,回,情深不壽。
卞延和眼神已經迷茫,一句話似乎憋了良久終於吐出來,已到了彌留之際,幽幽而念,竟是一情詩:“南國佳人傾人意,月夜深深笙歌舞,佳人眸睇一回……”詩未唸完,竟已氣絕。
那沈慕容心意悲涼無限,生生落下淚來,沒想到到了彌留之際,他躺在她懷裡,心裡掛念的,卻還是那個女人。見卞延和雙眼仍舊不閉,她冷冷苦笑,念道:“佳人眸睇一回,哪堪情深願白頭?”瞬即一雙柔荑撫上他的雙眼,將那眼合上,心下甚苦不已,又一行清淚順頰而下,卻又無聲無息。
藍香楹聞此一詩,渾身一陣戰慄,憶起母后常常神情苦澀的獨坐窗下,對著寒窗月下,蔥白指尖撫摸一張絲帕,絲帕上用明麗黃絲線繡的正是這詩:
“南國佳人傾人意,
月夜深深笙歌舞,
佳人眸睇一回,
哪堪情深願白頭?
幼時見母后無聲落淚,曾問:“母后何事傷心?這詩是母后寫的嗎?”
母后容顏依舊,對著絲帕凝望出神,道:“是你父王。”
幼兒又問:“父王呢?如何不見?”
母后突然冷豔到逼人夷光,“楹兒,你定要記住一人,你父王便是被他所害了。”
“誰?”
母后冷笑的唇宛若一朵罌粟花的妖豔:“卞延和——你一定要找到他!替父報仇!”
如今我遠赴千山萬水,已經找到了,可如何替父報仇卻變成了痛苦?
難道母后騙了我?
藍香楹看著那人吟詩而斃,突然難以自持,心中頓時說不出的荒涼和空漠,她掩面而走,奔行於空無一人的皇城利人市街頭,淚水竟然肆意橫流,甚至也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告訴你母后,我對不起她……我所能給她的也只有如此了……”卞延和的話在耳邊迴盪,眼前又閃現過那一雙大手將五歲的幼兒高高舉起,任她翱翔歡笑。
難道是我錯了嗎?到底是誰的錯?
如果一開始這便是個錯,二十年後,那錯中生出了孽,那麼這一切又如何要我一人承受?
空寂無人的夜晚,西市街上只有一黑紗女子掩面奔行。
夜雖已漸漸深沉,星光稀疏,但土牆倒塌的那聲巨響,還是驚擾了躲在屋裡的很多人。
皇城的東西市夜間明令休市,官府把告示貼了在兩市的街口,夜間不準閒雜人等在街市遊蕩,全城戒嚴,否則當細作論處,嚴懲不貸,而和氏茶館內的幾個人,今夜顯然不僅忽略了這一點,更鬧出了人命。
那茶館門前的一面土牆已經倒塌了,眼前突然一片空蕩,可以一眼望將西市望到頭,空無一人的街口,那石牆拱門兀自立著,像一個巨人叉開的兩條腿,中間的霧氣瀰漫著,彷彿石拱門的那一頭是另一個世界,讓人生出幻象來。
趙小玉自從服了那“金斥候”之後,眼力、耳力身體四肢感官都變得特別靈敏。在這入夜的青石街面上,她竟然隱隱約約聽見一陣叩擊聲,那是鞋面飛快踏上地面才有的聲響。
而且還很多,很雜,來得猛烈而讓人難以忽視,而那帶著令人心慌的叩擊,卻愈來愈近。
雜碎的腳步聲逐漸清晰可辨,從街口那堵又高又厚的城牆後面傳來。紛紛亂亂的一陣疾跑著,時而還有人吆喝呼喊的聲音,甚至還有馬蹄聲……
“是官府的人!”沈慕容與趙小玉對視一眼,似乎讀出了什麼,武功愈是高強的人,就愈能聽聲辨位,“想不到這孩子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高強的內力,想來是他父母這麼多年也沒有白教他。”
她心下想著,便向眼前這位“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