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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紹到了前面,立即彎弓搭箭,直指被困的拓跋敬。
一箭射出,拓跋敬狡黠躲開。荀紹身上傷口隱隱作痛,但胸中對此人憤恨交加,生生忍著傷口撕裂的痛楚又射了一箭,這次正中拓跋敬左胸,竟穿透護甲,幾乎要透背而出。
西北軍齊聲大喝,聲勢震天,周丰容策馬趕來,就差給拓跋敬致命一擊,魏軍後方忽然黑煙滾滾,順風直刮過來,戰場上方開始瀰漫出古怪的氣味。
荀紹嗅了一口,難聞的想吐。策馬後退,霍江城已經趕到她身邊:“少主快走,你身上有傷,聞不得這個。”
荀紹捂著口鼻悶聲罵道:“拓跋敬真是毒辣,連自己人也不放過。”
戰場上燻毒煙也不是沒有過,但自己還在陣中就使用也真是聞所未聞。
荀紹和應璟等人一直退回到城裡,這才舒服了些。對沒受傷的人來說,及時捂住口鼻倒還好些,她和應璟都受了重傷,若是再被被燻一下還不知道何時才能治癒。
應璟連咳好幾聲,蒼白著臉道:“此舉顯然是衝著你我來的,拓跋敬如此孤注一擲,魏國年年挑事,賊心不死,只怕魏國本土也有諸多問題。”
荀紹道:“哪國太平?不都一樣?”話說完忽然覺得有影射他的嫌疑,又尷尬地閉了嘴。
應璟笑了一下,只當沒聽見。
首戰拼到夜晚方停,彼此都遭了重創,但晉國到底還是贏了。
拓跋敬受了重傷,此乃荀紹大功一件,應璟當夜便寫了摺子送入洛陽替她說話。
夜深人靜,將軍府裡燈火通明。
應璟正伏案看著洛陽送來的摺子,範一統端了藥過來,壓低聲音道:“公子,洛陽那邊在追問老丞相的事要如何處理?”
應璟飲了口湯藥,冷笑道:“老丞相還是不安分,罪名都定了還在想方設法地要扳倒我,你叫洛陽的人都盯緊了,我暫時顧不到他。”
範一統皺眉道:“公子,恕屬下直言,您至今沒有動作,不少人都有了怨言。”
應璟擱下藥碗,抬眼看他:“怎麼,我要如何做,難道還要經過他們的准許?”
“話是這麼說,可公子您每一步都少不了這些外力相助,他們等著您大事成後得到好處,如今好幾次良機您都放過了,他們有些怨言也正常。”
應璟抿唇不言,許久才道:“凡事待戰後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我還想著能不能在月底完結呢,一看,咦,都30號啦!
子曾經在川上曰過:逝者如斯夫,一寸光陰一寸金啊_(:з」∠)_
明天一起跨年吧壕盆友們!哈哈~
☆、第六八章
拓跋敬受傷後;魏軍不再主動進攻;處在了被動的位置。
霍江城推斷了一下天氣;認為幾日之後風向改變,對作戰會大有好處,恰好荀紹和應璟的傷勢也可以趁機緩一緩;西北軍遂也沒有急在一時,休整了幾日。
幾日之後,果然天氣大好。魏軍仍舊沒有動作,如今晉軍士氣大振,應璟也犯不著一定要出面,荀紹便全權接掌了指揮大權,下令周丰容帶兵襲擊魏軍。
周丰容知道她是有意給自己建功;感懷在心,作戰也愈發勇猛。
兩軍列陣,魏軍諸位副將全都出來應戰,獨獨不見拓跋敬。
周丰容戰到一半,心中一動,立馬陣前,忽然大聲道:“我方斥候已探得拓跋敬死訊,今日不見他現身,果然如此!”
魏軍中頓起騷動,幾位副將臉色大變,有幾人忍不住就用鮮卑語喝罵起來,衝上來便要取他性命。
周丰容見他們自亂陣腳,不禁慶幸,難道竟被他說中了?
他一面領兵抵擋,一面派人去稟報荀紹。
荀紹收到訊息,下令全軍出擊,要拔了魏軍營寨。
雙方廝殺正酣,魏軍陣中忽然衝出一員大將,接連斬了好幾個西北軍。
荀紹仔細看過去,發現那正是拓跋敬,蹙了蹙眉,難道他還想來個出其不意?
眼看魏軍士氣重新高漲,她提了長槍就衝進陣去。
霍江城在後面看到,哪裡來得及攔她。
荀紹上前先與拓跋敬正面拼殺了一番,卻見拓跋敬未著鎧甲,只一身白衣,胸前傷口崩裂,還能見到血漬透出,卻依舊勇猛,煞是懾人。
這無非是激勵士氣的手段罷了,看起來就像是他剛剛從病榻上起來一樣,一是證明自己沒死,二是證明自己不怕死。
荀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