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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做?為什麼要牽動蕭楓岑身上的毒?是為了逼垠離交出雲瑞國的三分之一幽藍珠碎片嗎?
程汐裂開嘴巴,無聲大笑,突的,她猛然一個扭身從蒼燁茗懷裡掙脫出來,劈手奪過案几上剛凝聚成小塊的幽藍珠,一把掀開帳簾,箭一般飛跑出帳篷。
“汐兒!”蒼燁茗和垠離同時緊張地喊出她的名字,急急追出帳篷,卻連她的人影都沒能看到。
兩人連忙手忙腳亂地召集各自手下,吩咐他們馬上四處去找。
軍營裡一時亂成一團,程汐的突然消失使得垠離和蒼燁茗都開始驚慌起來,他們著急忙慌地尋找程汐,卻把一個人忽略了。
那個人從好久之前就一直默默站在一邊,無聲地凝望著他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該做些什麼。現在,大家都走了,偌大的一個帳篷裡只剩下他和依舊瘋狂躁動的蕭楓岑。
清文兒轉身看了蕭楓岑一眼,嘴裡澀澀的,雙唇輕顫不已。他的目光拉得很長,細細柔柔的,間雜著無聲的哀傷,在心底輕輕地說道:蕭楓岑,你的確很可憐,可是,我也不比你好到哪裡去。你痛的是身,而我是心。
清文兒扯開嘴角,苦楚哂笑,緩緩邁開一步,腿肚子打著顫,渾身竟是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260 為什麼】………
冥真回到暫時歇腳的住處,找了個理由把堅支開,一個人抱了些酒罈子,上得屋頂,在洋洋灑灑的雪花中抱壇獨飲。
風雪襲人,冷氣刺骨,他卻像是感受不到冷寒一般,任憑風雪如沙塵一般當頭罩下,將他埋葬在一片白茫茫的冰冷中。
在這樣的氣溫下,酒水冷若冰水,灌腸而下,那股冷意凝聚成一根線,像一把鋒利的匕,刮腸而過,是斷腸般的刺痛。
冥真眯了眯眼睛,噝地吸了一口涼氣,鼻翼閃動了幾下,他吐出一些熱氣,眼前立刻蒙下一片霧水。
恍惚中,他似乎又看見了程汐的模樣,卻不是她笑著的模樣,她在哭,像昨夜那般,眼淚撲簌簌地,不值錢似的一直掉,看得他好心疼。
冥真無聲哀嘆,脖頸一揚,又一口冷酒猛地灌下,胃部立馬火辣辣地燒燙起來,這感覺倒也刺激。
他閉眼搖頭,輕聲笑,乾脆一個翻身平躺在鋪著厚厚一層雪的屋頂上。
邪王來的時候,雪已經快把冥真整個人都掩埋住了,他有些心疼地皺起了眉頭,紅衣輕揚,輕悠悠地翩飛到冥真身前,單膝跪下,輕輕地為冥真拂去臉上的積雪。
“真。”他輕聲喚他,目露憂愁,含情脈脈。
冥真一動不動,呼吸被他刻意調成平整的頻率,裝出一副已然入睡的模樣。
這樣冰凍的環境,區區一具凡胎**,能抵禦住寒冷就不錯了,怎麼可能睡得著?
邪王苦澀一笑,撫在冥真額頭的指尖輕輕著顫,輕嘆一聲,他緩緩移開手指,仰面望雪花飛揚的天空,幽幽地道:“我知道,不到最後關頭你是不會死心的,所以……”
邪王頓了頓,嘴角的弧度忽地拉深,目光也空幽起來,輕飄飄地繼續說道:“我想了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邪王說完,轉頭看向冥真,沒等他笑出聲來,冥真突的用力摜起酒罈,朝他飛砸過去。
邪王沒有閃身躲避,只微微側開了臉,酒罈擦著他的眉骨飛過,“咣噹”一聲,一朵妖冶的紅蓮立時在他眉角綻開。
冥真坐直身子,冷冷地看著他,“一勞永逸?”他一字一頓地重複,神色冷煞一片,“你對她做了什麼?!”
邪王用食指勾下一些血絲,放在眼前左右反轉著端看,雪花潔白,鮮血妖冶,紅白對比,色彩分外鮮豔灼目。邪王笑了笑,把食指送進嘴裡吮了吮,古怪的輕笑聲從他喉嚨裡咯咯冒出,他掀眼看著冥真,搖著頭說:“不能告訴你,告訴你就不好玩了。”
冥真站起身子,居高臨下地俯視邪王,食指一抬,筆直地指著他,“你最好祈禱她沒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話音冷然落地,冥真寬闊的身影倏地閃逝。
邪王面容帶笑,扭過頭望冥真消失的方向,一朵雪花恰巧落進他大睜的眼睛裡,刺寒地他陡然一顫,頃刻間,一抹濃郁的哀傷從他眼底濃濃逸出。
程汐並不知道冥真在哪裡,她只是頭腦一熱就衝跑了出來,等陷入茫茫雪海的時候,她才覺自己根本無處可尋,驚惶無措地瞎轉了幾圈,風雪模糊了方向,她連回軍營的路都找不到,一種無措失魂的感覺立時佔據了她整顆心。焦急慌亂中她又想起蕭楓岑,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