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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搖頭邊緩聲笑道:“垠離,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這個時候,蒼燁茗顯然再也不想和垠離兜圈子了,他毫不顧忌地叫他垠離,也毫不掩飾眼底的嘲諷。
嘴角撇了撇,蒼燁茗無視垠離眼裡的錯愕詫然,從鼻腔裡哼出一聲傲氣:“你手下一員大將,你賜姓國姓夏侯的那個人,就是冥真,魔界君王冥真,他在你身邊陪了你十年,你別告訴我,你一絲異樣感覺也沒有?”
程汐猛地打了個顫,被蒼燁茗緊捏著的手瞬時冰冷一片,指尖飛抖起來。她抬眼看向垠離,眼底籠著一層薄霧。為什麼要叫他垠離?雲瑞皇帝夏侯珩,難道他也不是凡人嗎?
垠離……垠離……這個名字為什麼這麼耳熟,在哪裡聽過呢?在哪裡呢?
程汐難受地擰緊了眉心,她的細小變化沒能躲過垠離的眼睛,垠離一面擔憂地看著她,一面強行壓制住內心的不安與驚詫,說實話,當蒼燁茗對他喊出垠離兩個字的時候,他當真狠狠吃了一驚。但當了十年的皇帝,他處事不驚的本領已越成熟,掩在袖子裡的手悄悄攥成拳頭,他對上蒼燁茗的視線,沉聲道:“你究竟是誰?”
蒼燁茗笑了,表面上他一排倨傲神氣,但實際上他之所以要緊摟著程汐,是因為他的手也在輕輕抖。他心裡是害怕的,時局一點點朝著他與邪王商量好的方向展,很快,程汐就會成為品靈,很快,她就會想起所有,很快,她就會與冥真決裂,但同時她也將找回九百年前的記憶,她會想起垠離,等她想起了垠離,她眼裡會不會更加沒有自己?
“我就是我,辛月國太子,蒼燁茗。”蒼燁茗揚起下顎,目光不自然地別離開去,他不想再與垠離對視,多看垠離一眼,他心口上的錐痛就會加深一分。
垠離眯起眼睛,眼底亮芒驟閃而過,他緊凝著蒼燁茗,眉心微皺,帶著一抹深沉的若有所思,頭顱一低,目光又落向蕭楓岑。
“太子既然知道魔君冥真,那麼也該對他的病症有所瞭解,若太子知道些什麼,還請大方告知,感激不盡。”
蒼燁茗冷笑,“上仙垠離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事,我一個凡人又怎麼會知道?”
垠離皺眉看向蒼燁茗,抿了抿唇,一時無話。
這時,程汐從蒼燁茗懷裡緩緩抬起頭顱,她凝視著尖吼了這麼久,嗓子都啞了的蕭楓岑,臉上浮起一抹濃濃的不捨,暗暗一咬牙,一絲銳光從她眼底飛閃而過。
“他的毒是魔界的人下的嗎?”
她其實想問蕭楓岑身上的毒是不是冥真下的,但話到嘴邊,臨出口的瞬間,她卻又下意識地改成了這樣一句話。
………【259 為什麼要動他】………
蒼燁茗和垠離齊齊看向她,見蒼燁茗緊閉著嘴不說話,垠離躊躇片刻,蹙著眉心道:“楓岑身上的毒不是有人下的,而是因為他是魔界之人與凡人的後代,與生俱來所必帶的一種詛咒,可那毒本應該可以被你壓制住,如今平白無故爆,恐怕是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能做手腳的,必是魔界之人,但魔界之人受仙界制約,是不會擅自來凡間的,所以……”
所以……唯一有可能動手的就是那個魔君轉世,冥真。
垠離止住聲音,注視著程汐,眉心的褶皺又加深了幾分,他並不知道程汐與冥真在這一世有過那樣深的交集,他只是不喜歡程汐用那樣平淡無波的眼神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還有蒼燁茗緊摟著她的手,落在他眼裡,是那樣地扎眼。
程汐緩緩僵直後背,小腿一抽,她差點軟到在地,腦海裡立時浮現出昨夜冥真在她耳邊說的那席話。
他說,“程汐,你聽清楚了,我給你一個月的時候,一個月後,把你自己好好的,帶回到我面前來。”
“不要了,我不要幽藍珠了,不要管它了,好不好?我們走吧,我們回北苑,我們回家,你年前種的那些梅樹,開花了,很美很香……”
“愛,真愛程汐,真愛程汐,真愛程汐……”
不是不要了嗎?不是說不管它了嗎?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這麼做,蕭楓岑是無辜的,蕭楓岑沒有招惹到你,蕭楓岑已經夠可憐了,為什麼要動他?!他什麼都不知道啊!
程汐很想尖聲大叫,尤其是在聽到蕭楓岑又一聲尖啞嘶號的霎那,心口一下子撕扯開去,痛到無法言語,她長大了嘴,卻一個字都不出來。
眼角本來還掛著眼淚,此刻卻忽然流不出淚來,兩眼一時間乾澀極了,隱隱痛。
她好想揪住冥真的衣領,好好質問他,到底為什麼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