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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笑如明月般道:“你也是太乙學堂的儒生吧,和我同路。”
學堂裡四處溼漉漉的,廡牆上貼著新生名冊,有儒生在大聲抱怨:“太乙學堂本是高姓氏族的私塾,為何要讓外頭的人進來上學?”又有人道:“是不是誰給的銀錢多,就能坐好的席位,分到好的夫子教授?”眾人鬧哄哄的,方平也不知發生何事,隻立在一側看著。
那撐傘的少年擠入人群裡,看了看張貼的榜單,也大聲起鬨道:“學堂本是天下儒生求學之地,應被平等相待。夫子們如此按著地位身份排席位,實在有違讀書人的尊嚴。”
有看管的夫子走了過去,揪住那少年道:“若是再瞧見你在此胡說,小心逐你出學堂。”少年扭著脖子,青筋暴怒道:“只看利益權勢的學堂,不讀也罷…”
眼瞧著要打起來,方平正想過去看,卻被常與父親喝酒的夫子拉扯至旁處,諂媚道:“世子有禮。”方平見此,也忙抱拳道安。那夫子親自將方平帶進白泉軒,又囑咐了掌議諸事,才回去。方平的坐席是正中的第一位,收拾好書冊,就聽見“鐺鐺”的上堂聲。眼瞧著授課的夫子快要進門了,與他同席的儒生卻還沒來。
他望著那空空的位置,若有所思。
附錄:“掌議”就是班長。
☆、第十八章:他與他最好的結局
白泉軒的儒生都知道,正中的坐席會留給身份最尊貴的人。後座的公子湊到方平身側,先抱拳行禮,才道:“想不到竟能與世子殿下同堂,真是三生有幸。在下呂公弼,父親是宰相呂夷簡。”方平忙起身還禮,望了望身側的空坐席,問:“呂公子可知我身側之人是誰麼?夫子快來了,他若是遲到,倒不好。”
公弼笑了笑,道:“無礙。夫子還敢得罪皇親不成?”
方平問:“皇親?”
公弼道:“你不知道麼?坐於你旁側的是懿王府的十三殿下趙曙。”
兩人正說著,只見外頭有穿著大袖素白儒袍的清俊公子面無顏色的走了進來,頭束玉冠,衣炔飄飄。他徑直落座在方平旁邊的空席位上,將手中抱的書冊擺在桌上,扭過頭來,寒冰似的問:“夫子要來了,你們還要站著聊麼?”方平腦中轟隆一響,原來是他,那個雨中與自己共傘的清俊公子。
明明自己就是身份最尊貴的那個人,卻因覺得對旁人不公,就與夫子抗議。那就是趙曙,只做他認為正確的事,即便與世俗不符,也要循著自己的法則。
方平心中波濤洶湧,面色卻越發沉靜,只溫柔的望著趙曙,抿了一口醇厚的青梅酒,方問:“你笑什麼?”
趙曙道:“哦,剛剛滔滔兒說枯荷聽雨聲,我就想起有一年,她去荷塘裡摘蓮子,摔在那泥巴里,裹了一身的泥爬上岸,把教習的婆子嚇暈了。”說完,又哈哈笑了許久。
滔滔喝了酒,頰如飛霞,怒道:“若不是你沒拉住我,我怎麼會摔下去!!!”趙曙道:“你自己頑皮,還怪我…”兩人嗦嗦叨叨的為了陳年舊事吵了起來,方平望著兩人,嘴角漸漸綻出一個笑容。
或許,在他的身邊做最好的朋友,參與他的喜怒哀樂,就是他與他最好的結局。
也是唯一的結局。
雨下至半夜,方停歇。次日,天空透著深幽的碧藍色,太陽緩緩升起,空氣清新入肺。青翠蔥鬱的樹枝上猶還沾滿晶瑩剔透的雨珠,在晨曦裡熠熠生彩。院裡的海棠花瓣兒落了滿地,幾個穿著秋香色斜襟長裙的婢女正在掃灑,她們低聲交談著,時而傳出鶯鶯笑語。
有簪著素銀扁釵的婆子道:“她就是上回在十三殿下壽宴上打人的小娘子,可真是無法無天的…”另一個繫著素白半月連珠紋腰封的小丫頭湊上前道:“聽說她是皇后的小侄女,隨時可出入宮中,連皇上待她亦是不同旁人,誰敢惹她呀!”又滿臉憧憬之色,道:“十三殿下可真威武風流,若是能跟著他,做個暖床丫頭我也心甘情願,一輩子都知足了。”
眾人“譁”的笑了起來,又是逗弄,又是戲謔,嬉鬧不止。立在一側面容素淨,肌膚嫩白的女子持著掃帚,道:“昨兒十三殿下來府裡,還是我引著進的內苑。我踩漏了石階,差點摔倒,是他扶住了我,還說…”
連老婆子也聽得起了興致,忙問:“還說什麼?”
☆、第十九章:父女哪有什麼隔夜的仇
綠珠眼中閃著流光,平添了幾分柔媚,道:“他還說,小心些。”婆子打趣道:“可把你身子都說酥了…”眾人又是一陣輕笑。
前頭說話的小丫頭欽羨道:“綠珠姐姐運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