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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只是別讓我聽見,不然有他們好看的。”他曾是先太后最受寵愛的侄兒,這囂張跋扈之戾,像是身上的烙印,永遠沒法去除。子非有話要說,從廣又帶了糕點回來,遂乾脆讓丫頭煮了壺好茶,兩人坐在燈下,秉燭夜談。
待子非將事情原原本本轉述與從廣聽,還沒說完哩,就氣得從廣渾身打顫。他讀過很多很多書,可能是大宋見識書冊古籍最多的大臣。雖拘泥於儒家道學,但比起五綱倫理,他更氣那韓家竟敢瞧不起自己捧在手裡怕跑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小女兒,一想到青桐竟然委身於他,就怒不可遏。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得幫著韓忠彥啊,因為青桐已經選擇了他。
情愛之痛,劉從廣和呂子非都很懂,因著身份地位的懸殊,他們歷經生離死別、千辛萬苦才能在一起,對他們兩人來說,對方就是最珍貴的存在。從廣想了想,道:“我明天先去歐陽大人府上探探口氣,你也先別急著一蹴而就,慢慢推磨著,方能得到最好的解決。”
子非點點頭,道:“我聽你的。”
在四院,武氏儼然以側室之身自居。滔滔進府的一年半里,陳氏、李氏只被大院召見過兩三回,高氏更不消說,此時還是處子之身,但她好歹掌管著府上事務,不容眾人小窺。而武氏,不說侍不侍寢,大院若有客人或是趙曙要寫字,都會召她去前頭伺候。
她的月銀也從剛入府的八兩銀子,增至十兩,每日用膳前,廚房都會專派人去問她想要吃的菜或湯引,開銷花費撥出也要比其他三位娘子多些。
這些都是滔滔默許的,猶是如此,趙曙也從不在滔滔面前提及武氏。
滔滔見過父親曾為了小妾而幾日不回府的,也知道官家每月幾乎只在規定的日子才去慈元殿見皇后,更知道呂公弼家裡、外頭的小娘子足有數十個,就算是方平那樣古板儒雅的公子,也在成婚之前就讓詩琪有了孕。更不消說韓忠彥左右搖擺,陷青桐於水火之中。
所以,滔滔也是有所顧忌的。
趙曙是皇親,是最正統的趙系子嗣,若是自己一點也不讓他沾惹旁的女子,不說趙曙,只怕懿王、王妃也不會答應。到頭來,還是得鬧。更何況,只要武氏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折騰不到哪裡去。
武氏自然也懂這些,所以除了在床榻上極為賣力之外,她從不去惹滔滔,因為她知道,就算只是動了主母半根頭髮絲,十三殿下也絕不能容她。
她常常想,若是殿下待自己能有對主母三分的好,她一輩子也就心滿意足了。
萩怡掀起簾子,喜氣洋洋喚道:“武娘子,大院的小四兒來了,殿下叫您過去伺候哩。”武氏忙起身,重新淨臉綰髮,換了身銀絲彩繡的白棉裙,剪了廊下開得正豔的紅牡丹簪在髻上,又戴上新打的鎦金翠鳥耳墜,撐著畫著青梅的紙傘,穿過薄霧細雨,妖妖嬈嬈往大院去。
☆、第一一四章:今兒就賞你一回
雨幕如細絲,扯不斷剪不亂。天空黑沉沉壓在汴京城頂,烏雲騰空翻滾,風吹花落,遍地殷紅殘葉。廊簷飛獸口中嘩啦啦流下水柱,青松起伏如濤,武氏穿得淡薄,被風一裹,就冷得發顫。萩怡一手撐著傘,一手用自己闊大的袖袍替武氏擋住背上風雨,她道:“娘子,若不然讓我折回去,給您拿件外衫如何?”
武氏道:“不必,我們快些走罷,別讓殿下等久了。”
待行至大院,方知除去自己,殿下還將陳氏、李氏、高氏三人也召了來。幾人隨侍的丫頭,都淋了雨,屏聲立在牆角瑟瑟發抖。萩怡見武氏臉色發白,只想著先躲了再說,見牆邊已經站滿了人,就往門邊擠去。風雨漸大,衣衫溼沁沁的往身上貼,凍得她直髮顫。
高氏與陳氏正悄聲說著什麼,見武氏來了,均是訕訕的撇過臉。倒是李氏,堆起笑招呼武氏站在她旁邊,低聲問道:“武姐姐怎麼來晚了?我見你房中的門關著,還以為你先過來了。”她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次趙曙,緊張得心眼裡砰砰直跳,想要扯住武氏衣袖,都覺手上沒力。
武氏傲氣得很,冷笑道:“你們難道不是想合著瞞我麼?”
李氏抬眼望了望高氏、陳氏,見兩人臉上頗有些掛不住,便勉強小聲道:“武姐姐說笑了。”她手裡絞著帕子,不敢再說話。如今的武氏,不比去年,在四院也有幾分威儀。
武氏寒眼望著陳氏,道:“陳姐姐,你說呢?”高氏雖未侍寢,但她到底是主母眼前之人,掌管著府上錢銀瑣事,武氏倒不敢拿她開刀。而陳氏,她早就看不過眼了。
陳氏幽幽道:“我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