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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打住,笑道:“我知道你府上自然不缺每日這幾兩燕窩,但我給的是我的心意,若不然,你孃親還不怪我虧待你?”眾媳婦也附和道:“正是這個理。”
滔滔只好恭敬不如從命,道:“謝母親賞賜。”
到了午時,滔滔坐久了腰疼,就託辭從廳中退出,想要四處走走。落衣原在廊下候命,見滔滔出來,就忙過去問:“娘娘想要什麼?”滔滔將手遞給她扶著,道:“我坐得累了,想去花園裡走走。”落衣為難道:“花園裡雪還沒化,奴婢怕你滑了腳。”
滔滔正想踩踩雪,便道:“不怕不怕,你扶著我,咱們慢慢走就是。”
王府裡的石徑小路早已鏟過雪,還撲了草灰,倒並不算滑。花枝上皆積著雪,沉甸甸的,在光下閃著琉璃般的華彩,很是美妙。也有枯枝橫斜、寒水冷石之地,滔滔隨便走隨便看,也不覺什麼。忽有人聲傳來,道:“是滔滔兒麼?”
滔滔回身看去,只見從花徑折枝處轉出一個人來。他穿著硃紅裘衣,頭戴冠帽,容貌有幾分與趙曙相似,眉眼間卻更為英武懾人。他看著滔滔,像忽而不認識似的,發著愣。
落衣忙屈膝行禮,道:“四殿下萬福。”
趙宗輔擺擺手,示意平身。他移步走向滔滔,看著她隆起的肚子,愣了半響,才似恍然大悟般,道:“你成親了。”他差點忘了,她已經嫁給十三了,他還送了她一匣子珍珠做賀禮。
因為沒有親眼見過她披霞戴冠的樣子,所以在心底深處就總不能承認她已經嫁了。
滔滔沒心沒肺般喚了聲:“四殿下,你從關中回來啦。”
落衣變了臉色,道:“娘娘,你怎麼還叫四殿下,應該叫。。。”
滔滔甩臉道:“隨便啦,隨便啦,叫什麼不都一樣?你說是吧,四哥。”
趙宗輔沒應,臉色褪去怔忡,依舊揚起溫爾儒雅的笑意,溫聲道:“是啊,叫什麼都一樣。”他忽而想起什麼,往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卻發現只腰間懸著羊白脂的玉佩,猶豫片刻,他取了下來,遞與滔滔道:“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麼給你做節禮。”
☆、第一一零章:讓我和十三殿下白白受冤(還有一更)
有風拂過,吹落枝上積雪,雪瓣兒飛舞著撲過來,揚在兩人周身,如夢如幻。滔滔將玉佩揉在掌心,見體如凝脂、精光內藍,也算識得些,便道:“是和田白玉?”
趙宗輔點點頭,頓了片刻,輕聲道:“你好像胖了。”
滔滔撅嘴,捧著臉道:“是不是變醜了?以前我娘總說,男人向來喜歡纖細柔軟的娘子。等我生產後,只怕要戒飯。”在他面前,她好像一點也沒有長大,說話半點忌諱也無。
他笑了笑,征戰沙場十餘載,歷經生死,所做所言,皆為國之大事。從未有人能在他面前說起小女兒家的瑣碎事,靜靜聽著,彷彿心都靜了。好似,外頭縱使位高權重、萬丈榮光,倒不如聽她撒個嬌,論幾句閒話。那些所謂的國之大事皆沒有了,只有眼前的小娘子唧唧喳喳,天地就這麼大,什麼也不用操心。
趙宗輔想說:“沒有,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看。”但他沒有開口,如今她已為人婦,又是自家弟媳,他再怎麼想利用其勢力,也不至於作繭自縛。更何況,他不想給她煩憂,就讓她快快樂樂、沒心沒肺的,挺好。
他道:“我才從宮裡出來,還沒來得及給母親請安。”
滔滔忙退讓至一側,道:“那你快去吧。”
他“嗯”了聲,深深看了她一眼,下回見面又不知是何年馬月的事。待他轉身走了,忽又聽身後喊:“四殿下,等一等。”他心裡砰砰直跳,連自己駭得愣住,好像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像是春心萌動的毛頭小子,有些欣喜、有些不知所措。
滔滔追上去,往他手裡塞了個東西,道:“給你。”
趙宗輔開啟手心,一看,是三顆核桃。
滔滔道:“我身上就用荷包裝了幾顆核桃,十三說核桃對腦子好,總讓我吃。你是大人物,天天都很忙,該吃些補腦。”連落衣也禁不住橫了眼滔滔,很覺失禮,竟敢拿三顆核桃打發手握重兵、權傾天下的四殿下。
四殿下倒也沒有不高興,只是有些發忡。他將核桃塞進袖袋中,道了謝方走。滔滔逛得累了,就在側廳中候著,只等著下人過來叫開飯。
用過膳,在廳中與母親嫂嫂們閒話幾句,就起身告辭往高府去。畢竟是自己母家,高滔滔更是沒了規矩,給父親母親請了安,就直接回到未嫁時住的閨房,一覺睡到天黑。到了掌燈時分,趙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