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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寵她的族人。如今一旦你繼位,還不知諫官們要怎麼說論她,必然有人會彈劾張氏族人。朕不能讓蘭兒的族人沒有倚靠,往後幼悟便是張氏族人的倚靠!再說,也並不虧待你,幼悟在溫成皇后身側長大,受她教養,性子也最為像她,是很好的。”官家看著幼悟恭謹順婉的模樣,與溫成皇后極為相似。他好像又看見她了,那時她還是御前的奉茶宮女張莫蘭,雖然膽大,但處事極為小心謹慎,從不肯多行半步,多說一句。
晚上夜風大,幼悟見皇帝只穿著中衣,就從桁架上取了硃紅儒衫披在皇帝肩頭。她與溫成皇后住得久了,身上也沾染了淡淡蘭香,袖間幽香四處彌散,撲入鼻中,令皇帝不由得想起十餘年前,莫蘭捧了一盞新茶至他眼前,他伸手接了,一口灌下,燙的齜牙咧嘴,皺眉問她:“今兒的茶怎麼這樣燙?”她不急不緩,笑意盈盈的答道:“想來不是因為茶燙,而是皇上喝得太急了罷。”偌大的後宮之中,只她一人敢對他如此說話。那是一個夏日傍晚,殘陽如血,將她的臉映得緋紅。
如今想起,竟是此去經年,只道當時已惘然。
趙曙跪在地上,道:“父皇,您是如何待溫成皇后,兒臣便是如何待滔滔兒,只怕,只怕兒臣做不到您所託付之事。。。”
官家喝道:“你知道滔滔兒後面是誰麼?是皇后!將來就是太后!曹氏權勢滔天,若再加上高氏一族,往後你該如何掌管朝政?”
趙曙道:“若是如此,兒臣寧可退讓皇位。。。”官家氣得頭昏目眩,喉口處一堵,腥了滿口,吐將出來,竟染透了兩條錦帕。幼悟急得大叫:“王御醫,王御醫!”十餘個老頭子從殿外一鬨而入,趙曙焦急,連忙退至旁側,不敢再說。
至亥時,趙曙回到東宮,滔滔還未睡,正在寢殿裡繡玥晗穿的小鞋。見他回來,忙擱了針線,伺候他沐浴更衣了,方問:“官家身體好些了麼?”
趙曙坐在涼塌上,面容沉靜道:“還是老樣子。”
滔滔“哦”了一聲,瞧他滿臉疲倦,便道:“你去床榻上躺一躺罷,弄不好,呆會福寧殿還要來喚你過去。”趙曙起身,直往內殿去,滔滔隨在後頭,伺候他寬衣就寢。兩人面對面臥在床榻上,他一手枕著頭,一手揉著她的掌心,猶豫許久,方道:“剛才官家說,要將張幼悟賜予我做側妃。”
☆、第一五九章:我嫁的不是太子
夜風甚大,穿廊過窗,將層層薄紗帷幕吹得高高揚起,又翩翩落下。滔滔稍微一愣,事隔多年,在她印象裡,張幼悟還是穿著蔥黃薔薇紋馬面裙的刁蠻小娘子,初次見面,就差點與她打起來。滔滔道:“你說的可是蘭貴妃的侄女——張幼悟?”她壓根不願承認蘭貴妃是溫成皇后的事實,在她心裡,皇后永遠只有一個,就是她小姨。
趙曙輕輕“嗯”了一聲,並不多說。
滔滔往他懷裡偎了偎,一手環住他的腰,將自己黏在他身上,道:“那年在東宮上學時,張幼悟就喜歡你是不是?”
趙曙隨口回道:“別人的心事,我怎麼知道?”
滔滔在他懷裡仰起小臉,殿中宮人盡退,燃著兩盞盤枝雕花粗燭,透過垂地紅紗帷幕,將淡淡的緋光映在她臉上,他收起下巴看著她,只見她眉頭微蹙,似笑非笑道:“你不知道?!青桐喜歡你,你不知道,張幼悟喜歡你,你也不知道。”
她伸手捏住他鬍子渣渣的下巴,斥咧咧道:“你當騙誰呢!”趙曙在福寧殿伺候湯水操累了一整天,又被冊立側妃之事弄得煩心不已,本有些怠倦,聽滔滔兒如此一說,忽而被逗樂了,戲謔道:“她們要喜歡我,我也沒得法子。”
滔滔兒將臉往他脖頸裡擠了擠,她以前就很喜歡往他脖子裡擠,他身上的味道夾雜著沐浴時用的薔薇露香,純淨而柔和的縈繞在她鼻尖,讓她覺得很安心。她道:“總歸是你使了什麼迷魂湯,勾引了她們。若不然,大宋那麼多男子,怎麼偏偏就看上你個木頭疙瘩!”
趙曙握住她的下巴,只覺溫潤柔膩,滑不留手。他勾唇笑了笑,道:“我可只對你使過迷糊湯…”他低頭去吻她,順著她的話含糊道:“那你是何時看上我個木頭疙瘩的?”雙手摸索著去解她寢衫細帶,斜入衣襟往裡面撫去,滔滔兒隔衣捂住他肆虐的手,嗔道:“不好好兒睡一覺,呆會福寧殿來人,看你不得站在御前打瞌睡!哪有皇太子的樣兒?”
他翻身將她壓在底下,用滾燙的嘴唇去貼她的胸口,道:“就算我真打瞌睡,誰還敢廢話不成?”落衣在外屋伺候慣了,心知肚明,便悄悄兒退至廊下,輕聲道:“綠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