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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成親、生養,跟所有平凡的人們一樣成為父親和母親,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順其自然,水到渠成。而漸漸的,往昔的心動柔情也變成了生活的日常。她知道,他如此剖開心意,就是為了讓她安心。
滔滔終於揚起笑意,眨了眨眼,道:“嗯,說得也是。”
趙曙見她展眉,方舒了口氣,問:“你餓了麼?聽聞附近有家蟹肉包兒店,極有名,十餘年前官家來掃墓,夜遊鞏義,就曾在那店中吃食…”
滔滔挽住他的手,道:“那還等什麼,我已經餓極了,走吧。”如此,兩人和好如初,往食肆中吃過午膳,又買了十餘盒糕點,至傍晚時分,才騎馬回府。
次日,收到高氏來信,將府裡諸事細細稟明一遍,又說李氏病重,愈發連口也不能言。滔滔做主讓小廝帶著兩盒人參回汴京看望李氏,又叮囑道:“若是李娘子想見母家的人,即去請了來,往府裡住兩日也可。她想要什麼,都盡著她的心意,切不可委屈她。”
小廝應著去了,落衣掀簾進屋,稟告道:“娘娘,秦二娘子來了。”滔滔一想起秦紫鳶,怒及秦安雙,略覺心煩,便道:“說我正在午睡,不便見客,讓她往後再來。”
落衣屈了屈膝,出了屋,讓婢女吩咐下去。
秦安雙穿著藍綢子連珠紋薄紗裙,綰著雙髻,簪著兩朵粉白堆湊的薔薇花,手裡端著她新做的兩屜子水晶夾子,滾熱滾熱才出爐。聽聞娘娘不見,知道是昨日紫鳶惹了嫌,心中煩惱,雖白白忙活了半日,也只得依舊提著食盒回去。
入後院花園,見紫鳶坐在亭子裡悠閒的乘涼,秦安雙懶於應付,徑直往自己房中去。紫鳶沒事閒得慌,甩了帕子道:“還沒去十三殿下房裡呢,就漲了娘娘氣焰,呸!”紫鳶母親是秦夫人的親姐姐,生紫鳶時難產而死,才扶正了秦夫人。府裡的老人口中常常有些風言風語,紫鳶一直覺得自己母親是秦夫人害死的,所以待安雙向來不善,安雙也早已習慣如常。
見安雙不理會自己,紫鳶又道:“你還不知道吧,昨兒個在白塔湖的船上,十三殿下娘娘不僅拒絕了底下臣子們晉獻的世家女,還發話說:若是再有人敢向十三殿下送女人,不要命的,就試試看!”停了停,語氣越發驕縱,道:“你以為父親會為了你得罪殿下娘娘麼?高家是什麼權勢,你又是什麼,可得想清楚了!”安雙聽著,臉上“唰”的慘白,似淋了滿身冰雪,寒透了肺腑。手上不覺一鬆,滿盒晶瑩剔透的夾子便摔了一地。紫鳶見安雙如此,心裡得意,扭著腰肢去了。
至七月,日高暑熱。官家忽而下聖旨,召趙曙即刻回宮。傳旨的內侍人情練達,悄悄兒朝趙曙稟道:“皇上病於床榻多月,殿下此番回去,只怕負有重任。”秦大人等朝臣自然也知局勢,對趙曙、滔滔愈加畢恭畢敬,更是恨不得立刻將秦安雙獻了去,以求恩寵。
收拾了行李,大隊人馬浩浩蕩蕩行往汴京。至城郊,已有官家身邊的侍衛親軍及韓琦等大臣親自前往迎接,也未回私邸,而是直入禁宮。次日午時,官家就昭告天下,收養懿王府的十三殿下趙曙為兒子,並冊封為皇太子,即日入主東宮。
官家病重,趙曙衣不解帶在福寧殿躬身伺候,與他一起在官家身側伺候的不是皇后,也不是公主們,而是死後被封為溫成皇后的蘭貴妃的侄女張幼悟。官家難得精神稍霽,半倚在龍榻上,幼悟端了湯藥進來,趙曙跪在龍踏板前,親身伺候官家喝藥。喝過藥,幼悟從青白釉蓮紋小碟中取了去核酸梅喂入官家嘴中,又擰了溫熱的布巾,仔細幫官家拭過手臉,正要退下,忽聽官家道:“幼悟!”
幼悟回身,恭謹道:“皇上,您還有何吩咐?”見官家直起身子,似要下塌,就忙跪在地上伺候他穿鞋。趙曙躬身立在一側,官家道:“十三,你府裡有幾位妾氏?”
趙曙不知何意,恭恭敬敬道:“回稟父皇,私邸共有四位妾氏。”
官家忽而笑了一聲,蒼老而無力,嘆道:“朕也是白白一問,依著滔滔的性子,沒把朕賞你的那四個趕出去,已然是受委屈了。”官家如此說,趙曙不知如何作答,只是默默垂頭不語。官家雙手撐著床檻坐著,頭上花白如雪,他道:“有一事,朕要你答應。”
趙曙忙道:“父皇有事儘管吩咐,兒臣即刻去辦。”
官家道:“朕要封幼悟做你的側妃,而且,只要你在皇位一日,就不許冷落她。”幼悟一聽,幾乎本能道:“皇上。。。”趙曙也驚愕不已,正要說話,只見官家伸手一揮,又道:“溫成皇后在世時,她身份低賤,朕一直想著來日方長,竟也沒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