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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善蠱惑人心。
趙曙登基後,早晚忙於政事,又守著先帝喪禮,許久都未曾喝酒行樂。今兒與滔滔吵了架,又不能跟別人說,心裡生著悶氣,不免多灌了兩杯。半醉微醺時,忽而有內侍來稟,說韓琦大人在福寧殿求見。趙曙起了身,腦子一熱,就吩咐道:“領著她到福寧殿去,朕呆會還要喝酒。”菀玖兒喜不自禁,忙叩首謝恩。
汪直忙遣人稟明尚寢局的尚宮,皇上雖只說要喝酒,但保不準臨時起意要寵幸菀玖兒,所以就得早早兒預備好諸事,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惹了禍端。待聖駕一走,尚寢局的尚宮便來了,隔了幾人傳話,使得她們以為皇上要召菀玖兒侍寢,故待菀玖兒極為客氣恭謹。
女樂們蜂擁圍了上來,紛紛給菀玖兒請安,還拿出朱釵耳鐺送與她打扮。有個穿綠裙的娘子羨慕道:“我就知道菀玖兒準能攀上高枝,只是沒想到這樣快。。。”頓了頓,又作勢往自己嘴巴子上掌了兩耳光,道:“是奴婢叫錯了,應當叫菀娘娘才是。”眾人也跟著起鬨胡鬧,皆喊菀娘娘萬福。菀玖兒得意不已,遠遠看見仙韶尚宮站在廡下注目,就朝她勾唇一笑,露出輕蔑之色。
☆、第一六六章:朕一點也不想去早朝
與韓琦論完幷州水患之事,已是夜幕。正要傳膳,忽有宮婢在殿外喧譁,汪直連忙出去呵斥,道:“何事喧譁?”宮婢脆聲道:“大監,奴婢是慈元殿的掌宮女萃娥,皇后娘娘不好了…”話猶未落,趙曙已大步迎面而來,眉眼間露出焦慮之色,問:“皇后如何?”
萃娥往地上跪了,方道:“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傍晚時候覺得肚子疼,宣了御醫去瞧,說是有小產之兆。”趙曙乍然聽聞,腦中轟的一響,胸口裡燃起熊熊烈火,似要將自己吞沒。他氣急敗壞,心急如焚,連御輿也不及宣,順階而下,直往後宮。夏日和暖的夜風撲在臉面,天際星光依舊璀璨,他沿著宮街疾奔,腹肚上的陳年刀傷隱隱作疼。
那年,他在先帝跟前當差,宮裡的親從官造反,他擋在先帝面前,那刀子刺進身體時,他滿心眼裡想起的都是滔滔兒。昏睡時,在稀奇古怪的夢境了,每一個都是她。她不見了,她跑開了,她喊疼了,她笑了,她哭了,從記不得年紀的小時候,到她亭亭玉立的穿著男裝的模樣,他的生命裡,一直都是她。
汪直領著儀仗緊隨在身後,他偷覦著趙曙臉色,晦暗裡看得並不大清,只覺素日平和凌冽的眼眸裡,似簇著兩團火苗,焰焰有光。他五歲入宮中當值,摸爬滾打數年,在先帝跟前也當過差,卻從未像今日這般心驚膽顫過。不過多久,便已行至慈元殿前。趙曙一路往裡,宮人紛紛退至旁側,跪地請安。
至涼閣前,落衣早已領著宮人、御醫候在庭中,見御駕進來,就黑壓壓跪了滿地。趙曙頓住步子,急切道:“怎麼回事?”御藥院的王大人上前稟道:“皇后有孕已餘兩月,雖有滑胎之相,幸而發現得早,吃了藥,已無大礙,請皇上安心。”聽了此言,趙曙才陡然舒了口氣,漸漸又生出歡喜來,踏上臺階,徑直往閣裡去。
滔滔身上裹著一床碧荷色繡粉蓮花紋案的綢錦被子,朝床裡臥著,紅紗帳高高捋起,塌旁兩側立著兩個宮婢守著,見了皇帝,只微微屈膝,並不說話。趙曙揮手讓宮人退下,側身坐在床榻邊,俯身過去瞧她。她將臉枕在掌心裡,面色蒼白如紙,沒得一絲血色。眉頭微蹙,似有隱痛。他心疼不已,歪下身依著她的背躺下,從後面緊緊的環住她。
他在耳邊呢喃,道:“是我不好,惹你生氣。”
滔滔在睡夢中,似乎知道趙曙來了,迷迷糊糊翻了個身,又繼續睡覺。她烏黑的青絲鋪了滿身,往他懷裡擠時,便纏在他的衣襟袖口上。他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擾了她。她繼續往他懷裡擠,就像是本能似的,他一來,就非得黏住他才安心。殿中只留著兩盞青燈,她的臉在燈下瑩白如脂,他久久的看著她,那睡顏好似從沒有變過。熟悉的眉眼,長長密密的睫毛,嬌俏的鼻尖,小巧但絕不饒人的嘴。她脖頸的弧度是柔而舒緩的,他摩挲著她的小臉蛋,一絲一絲的撫順她臉上垂亂的頭髮,輕輕的將吻印在她的額上。
因要早朝,趙曙卯時就起了身,也不敢讓尚衣局的宮人進來伺候,怕擾了滔滔,就自個就著青燈穿衣帶冠。他正是躡手躡腳,忽而榻上有聲音傳來,慵懶道:“怎麼不叫人進來伺候?”趙曙反過頭去,見她手撐著小腦瓜子,正望著自己。她向來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也沒人敢吵她,不由得道:“時辰還早著呢,你再睡會子。”
滔滔卻已從錦被中坐起,惺忪道:“肚子餓了。”昨兒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