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陸上公務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步追上去,皺著哭臉道:“皇上,奴才斗膽,想問一問皇上,奴才該如何處置。”趙曙板著臉,像是掛了寒霜似的,道:“虧你還是司天監的掌印大監,連這點子事都辦不好。”汪直躬身道:“是奴才愚笨,請皇上示下。”
趙曙環顧四周,揮手讓廊廡當值的宮人退下,方壓低聲音道:“呆會讓秦才人獨自在偏殿宿一晚,你照舊讓尚寢局的宮人在外頭伺候著,如何辦,你自己去想。”稍頓,狠聲道:“誰若是敢說出去,就割了誰的舌頭!如果傳到了太后耳裡,你就等著去暴室領賞罷!”
汪直嚇得連忙點頭撫腰,道:“是,奴才遵旨。”
落衣掀簾入殿,滔滔抱著玥晗在炕上玩撥浪鼓,見她進來,就問:“官家可散了朝?”落衣道:“剛才遣人去福寧殿問過,說太后娘娘遣了秦才人給官家送湯飲,御前的宮人說官家留著秦才人在偏殿用晚膳。”
滔滔一聽,忍著怒意,讓乳母將玥晗抱走了,方道:“擺駕去慈寧殿。”落衣知道滔滔性子,還不知去了慈寧殿要鬧成哪樣,忙寬慰道:“娘娘,只怕不妥,太后。。。”滔滔大發雷霆,斥道:“連你也敢頂嘴了,是不是我往日太縱容你了?”她臉色鐵青,嚇得落衣不敢再言。
連儀仗也不及擺,扶著落衣就往宮街走,忽聽後頭有人喊道:“滔滔兒,你往哪裡去?”滔滔聽出是趙曙的聲音,驀然回頭道:“你怎麼來了?”
夜幕已臨,他只跟著一個提燈的小內侍,青衫便服,若不仔細瞧,還真認不出是皇帝。他牽著滔滔回大殿,笑道:“我不來慈元殿,還能去哪?”
滔滔嘟嘴道:“你不是留著秦安雙用晚膳麼?”兩人入了暖閣,吩咐宮人關了殿門,落下鎖,幾十株紅燭照得屋中通火光亮,他摸一摸她瑩玉般的臉,笑道:“我讓秦安雙自個在偏殿吃膳,命汪直在那裡守著,只當我召見秦才人侍寢了,旁人皆不知道。”
落衣親自領著人擺了膳,滔滔“呸”了一聲,道:“堂堂大宋國主,召個寢還偷偷摸摸。慈元殿人多口雜,太后遲早得知曉。”
趙曙依舊是那句話:“看誰敢去太后那嚼話頭,小心沒了舌根!”滔滔順口接話道:“落衣,你可聽見了,依著官家的話傳下去。”
落衣忙屈膝,道:“是。”
次日,等滔滔睡醒,趙曙早已悄無聲息的上朝去了。她挺著大肚不便,坐了暖轎直抬到太后寢宮門口,扶著落衣行至廊下,玉姑早已迎了出來,屈膝笑道:“皇后娘娘萬福,剛才太后娘娘還唸叨您,您就來了,可見母女同心。”
滔滔向來給玉姑幾分面子,今兒卻冷不丁道:“你好話也說盡了,能換個把式麼?”倒有些讓玉姑下不得臺,只得訕訕笑道:“皇后娘娘教訓得是。”
太后隱約猜到滔滔所為何事,笑道:“別怪皇后罵你,她不是生你的氣,是生我的氣哩。”太后無事喜歡焚香抄寫經書,有時一抄便是數個時辰。滔滔進殿,果見她手裡還拿著毫毛筆,順手擱在筆架上,往炕上歪去。
滔滔不便行禮,只屈了屈膝,便坐在鐫刻玫瑰椅上。玉姑捧上茶來,她也不接,刺咧咧道:“小姨,昨兒你讓秦安雙給十三送湯飲,是什麼意思?”
太后微微皺眉,道:“我就知道你要發脾氣,你自己不替自己想著,也要為肚中寶寶想著,可別太過計較。”頓了一頓,又道:“既已揀選妃嬪,哪有無故冷落的道理?她們皆是家世富貴的世家女,如此對待,豈不讓大臣們寒心。你是皇后,怎能如此不明事理!”
滔滔倒從未往這上頭想,聞言如此,不由得微微一愣,旋即又道:“我並未打算做什麼明曉事理的皇后,我也不要擔那些虛名。我既嫁與了趙十三,便無論他是凡夫俗子,還是官家大夫,在我心裡,都只是趙十三而已。您是我的小姨,從小教養我長大,寵我愛我。我本應好好侍奉您,給您解悶,陪您玩耍,不讓您煩憂。”稍一怔忡,又道:“可您若老是逼著十三納妃召寢,也怪不得我往後不孝敬您了。”
太后一聽,心中竟有些慌亂。她只顧著帷幄滔滔的皇后威名、延綿皇室子孫,卻未曾想過滔滔會因此而遠離自己,甚至痛恨自己。她待她猶如親身女兒一般,事事替她著想,未雨綢繆,想著她就算當下生氣,往後也必會感激自己。
可是,或許一切都錯了。
因為她自己從未得過丈夫深愛,所以理所當然的認為後宮就該嫣紅柳綠、鶯鶯燕燕,由皇后統攝,以正鳳儀。她壓根未曾體會過獨佔心愛之人的感覺,也不知道吃醋是什麼味道,甚至活了大半輩子,都不知道心動、嫉妒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