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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
週末不上軍事理論課;而且這會兒大家相處了十天左右,名字都叫得出來了,也熟悉了。故而,毋庸置疑,這是個適合“促膝長談”的日子。
另一方面,俞燦她們關心選課、轉系、學分積、獎學金、社會工作、出國、保研、入黨等等一系列事情,也正想盡早尋找個時間,好好問問陳振呢!
所以這一天,陳振就與兩個班的女生們約好了——晚飯後,他到訪五號樓227,大家客廳會談。
簡丹畢竟一回生二回熟,對大學裡的事兒沒有陌生感,也就沒有擔憂。何況她自己的生活,她早就有計劃了。
只是物理系零四屆的女生都關心這些;況且時值軍訓,簡丹回家或者回租屋均須請假,很麻煩。結果,簡丹也跟著去客廳湊了湊熱鬧。
七個女生,六個在問,這場面怎麼也閒不下來。
陳振顯然有備而來:他是帶著自己的水壺過來的;並且,他從屁股一落到凳子上開始,足足四十多分鐘,都在回答問題。
而後終於告了一個段落。
常寧遠大嘆:“我本來想做學術,以後當個大學老師;可聽了這麼多,反而沒把握!”
陳振笑道:“現在留校這個選擇很熱門。那你大一這一年,先把成績搞好。成績好了,不管出國、還是保研,都有好處。”
這是大實話,新生都點頭,簡丹也跟著隨意來了一記。
康柳怡更是感慨:“我看過培養計劃了,還有課表。那麼多大課,這簡直就是高三的翻版啊!”
大家笑了。俞燦、汪琴都連聲贊同;贊同之中,多多少少不免流露出失望之色——這與她們所期待的大學生活太不一樣了!
常寧遠更是嘆了口氣。張盛楠點點頭應了一聲,神色間卻是大半茫然。還有個彭傲雪,低頭看自己的腳尖,蹙眉凝思,沒開口。
簡丹莞爾。
這幫小孩子都是小時候被拘多了,結果居然期待到了大學裡痛快玩兒!
當然,該玩的時候還是要狠狠玩、痛快玩。但大學的學習,主要是為踏入社會、開始工作做準備的,比中學、小學更辛苦,一點也不奇怪。
何況這是內地最好的學校,這是以“為祖國健康工作五十年”為口號的學校。所以,如果說有人在這兒度過了“四年本科、四年高三”,那也沒什麼可以驚訝的!
只可憐這些小孩,小時候大多沒好好兒玩過、甚至不曾學會怎麼去玩……
陳振挨個看看女生們,目光停留在了簡丹臉上:“簡丹,你呢?你一直沒問問題。”
——給您省事兒還不好嗎?
簡丹無奈一笑:“我啊,做學術吧。”
陳振頷首,鼓勵道:“那就好好上專業課,大二、大三考個語言。國外的教授,最看重的還是專業,畢竟他們招人過去是幹活兒的,GRE什麼的過線就行。如果能出PARPER,那就再好不過了。”
PARPER就是論文。簡丹搖搖頭,又點點頭:“到時候再說吧。”她沒必要留學。因為她打算做的,是理論物理。確切而言,是整理一些理論物理上的常識,交給這個世界的、這個行星上的物理學家們去檢驗。
而理論物理不像實驗物理。實驗物理需要最頂尖的裝置支援,國內外差距大;理論物理主要憑腦袋,這差距就小。
況且,等到需要交流了,完全可以去做訪問學者。
在上輩子那會兒,這些東西都是常識。公民平均年齡三位數的年代,那知識更新之快,絕不是現在的人們可以想象的;終生學習之重要,也不是眼下的情況可以比擬的——尤其在她那種位置上!
只不過,就像“乘除加減”一樣,會算是一回事,小學生便行;可要能給人講清楚其中的定理,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就得小學教師了。
簡丹上大學、進物理系,正是為了把自己從“小學生”,培養成“小學教師”,然後開寫回憶錄……
有“側重”的回憶錄。
講述“乘除加減”的回憶錄。
也是作為給予這個世界的回報。
若不是為了這個,她挑一門自己會的外語去讀,還不輕鬆?
……
陳振見簡丹說得平靜篤定,暗暗吃驚,也暗暗感嘆:新生剛入學就能目標明確的,實在實在是鳳毛麟角!
不過,這個目標,簡丹又能堅持多久呢?
還有,既然志在學術,這四年之間,簡丹只怕不會在社會工作、集體活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