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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唐之一朝享國近三百載,雖最終敗於藩鎮之禍。然其於立國之初,民族融合之策,令苦於戰禍饑荒之國,得以在短期內復甦。足見其人王帝主海乃百川之襟懷。其朝內,李氏、長孫氏、獨孤氏,等眾多氏族皆非漢裔;卻依然造就貞觀之治耀眼盛世,垂範於千古史冊。
回朔前朝凡舉盛世,皆立有:治不分南北,俗不拘胡漢,法不問貴賤,禮不論士庶,文不獨尊宗系,武不專備守安。享國百年之運者,皆賴奠基於此。是故微臣以為,切分民族界限,無異於斬斷國運。望主公三思聖斷。”
鼓掌之聲於片刻後頓起。
起舞時的妖豔,情動時的嬌憨,文思迸射時寶光四溢,武技彰顯時凌厲凜冽,平和時的暖軟,靈動時的耀目。此便是雪鳳之華,冰魂霜魄剔透玲瓏。
英琭雙手捧舉起驤,激動之情無以言表:“我的小鳳凰,清音乍起一鳴驚人,直令人歎為觀止。”——“放下我~~~哎,終究是耐不住一時之憤,亂了靈臺平和之誡。主公聖明燭照,當知我所言出於肺腑。”驤雙足落穩地面之際,用一根手指點著英琭的胸口。“至於你,私下算計誘我開口,動些許心思,我也不予理論了。”
階下尚未散去的臣工們響起鬨笑。英琭耍賴的向眾人揮手驅趕,忍俊不禁的牽著驤迴轉書房。
將驤扶坐在正位上,後退兩步端禮當胸,深施一禮。驤愕然趕忙起身,伸手接住英琭的施禮。“放之,莫要如此,驤委實不敢當。”——“不,儀光安心受我一拜。為夫今日聽到你的意見,實在是太歡喜了。上蒼終究是憐惜這方土地,把鳳凰留予西恆。”
朝臣盡數離開後,福子和喜子進來侍候,被指使去收理雜物。兩人照舊提著貓步來回走動。
英琭自然而然親自動手幫驤褪下冠帶朝服,換上輕便隨身的罩袍。驤坐到隔間軟榻中倚著引枕看舞譜,英琭則坐回字案前拾起驤寫的榷廠節錄,開始草擬榷廠開設步奏。隔間是一道摺疊雙閃屏隔著,此刻疊起半扇,原掛在屏風上的對聯,也只露有一句上聯:江山如畫血為墨。
福子和喜子忙而不亂研墨送茶、收理文冊,還不耽誤著這兩個後生看景兒。經常可以看到字案前的一位,不經意似地抬起頭望向屏風隔間內;恰好另一位頗有感應的抬起頭望過來,對視之後相互嫣然一笑。並無言語卻有著說不出的默契和溫情。看得喜子和福子真是豔羨不已。
福子託著一個折成三角的紙,呈送到驤眼前。驤放下舞譜拾過紙拆開。紙上畫的很粗錯,大致看得出是一對戲水鴛鴦。原來是把‘願作鴛鴦不羨仙’畫給他看。
驤抬頭看向英琭,正動著唇語表白:“我愛你~~”——“好~~”驤也已唇語笑答。低頭又看了一下,隨手從身側小桌上提起筆在紙上圈畫幾下。一縷頑皮壞笑隨之躍起,齒間甚至露出一點粉色舌尖兒。圈畫之後將紙摺好,交給福子原路送回。
英琭喜滋滋拆看之下,先一愣繼而笑出聲。鴛鴦戲水被改成一盤熱氣直冒的烤雞,一邊還畫著酒壺酒杯。
午膳擺上時,菜式中果然有一盤色澤金黃的去骨烤雞。酒壺擺上不需湊近,便能嗅出‘鉤吻’的衝勁兒。見驤莞爾,英琭就勢與之擠坐在一處。
“你去年送我的對聯,回來之後便寫好貼在這屏風上。為夫的字還入得鳳郎青眼吧?”英琭撿了一小塊兒剃淨骨頭的烤雞,直接喂到驤口中,驤也不扭捏張嘴就吃,含混的答了聲“好”,卻不知是誇字好還是誇雞肉味道好。
“那用罷午膳,卿便再動文思,專與為夫再做副對聯”英琭捏著酒杯抿了一小口酒。斜睨著驤的動作,見他正低頭吃著食碟中的雞肉。一抹椒鹽粘在唇上,丁香小舌一閃便抹進口中,甚是討喜可愛。“哎,驤兒,行不行?你若做出來,為夫今晚再為你吹蕭···”
剛滑下喉嚨的雞肉好似摻了雞毛,嗆得驤忙著扯過手帕捂住嘴咳起來。一張玉面連羞帶咳,被衝的粉中透紅。那夜領略了一回英琭的“吹蕭”手段,更被他使壞好一番捉弄,哄騙著做了許多事後提起都要羞死的沒臉事兒,這惡劣之人竟然反以為榮來回炫耀。可真是應了那句“在床笫間都能被絆倒”的笑話。
“難怪你頂個‘鬼見愁’的綽號,簡直就是個攪亂六界的禍孽。”驤接過英琭遞來的手絹擦了嘴角,順了一口氣恨道。——“可為夫如今真真是看著你發愁,如何才能把你這胃弱的情形調養好呢?”英琭望著驤放下的碗筷感嘆道。
驤緩緩漱了口挪了下身體,往引枕上靠著閒適的搭話。“‘除夕宴歡慶大登科,合巹樽順斟滿月酒’。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