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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難畫的令人注目屏息。
記得上一次見到如此歡蹦跳越的驤,還是四五年前的醉楓林。那時的雪鳳冷冽的扎手,而眼前的小鳳凰身披霞彩,歡聲舞動,令英琭怎麼看都嫌不夠。
驤也看到了駐足在場邊的人,腳下一圈一勾,布球越過英翊頭頂,直向英琭飛過去。但只見英琭原地提身急轉,飛起一腳將球踢回。卻是離驤尚有尺餘距離,直打在青石牆上。裂帛聲響起,布球生生散成一灘。英琭一時興起,那一腳竟是注入內力了。
眾人見狀雖是意猶未盡也只得作罷。忙著整裝見禮收拾清掃。
英翊被父親橫刀攪局顯然是玩興未盡,撅著嘴扯了扯驤的衣襟,悄聲說道:“小爹爹,福子那裡還存著一個球···”——驤彎下身從袖中抻出絹帕,給英翊擦擦汗,笑道:“明日再玩吧。屆時領你翀哥哥一道來。”隨後吩咐福子領英翊去洗浴換衣。
眾人散開,驤緩步行至英琭眼前笑道:“請恕微臣驚駕之罪。”——“哈哈,許久未見我的小鳳凰歡蹦亂跳,若能照此情形時常驚駕一回,孤家真是樂不得。”說話間牽了手拾階並行步入室內。
喜子等人早有眼色,快速放置好巾櫛、衣物、茶點,便悉數退出。驤一邊輕緩的為英琭解帶換衣,一邊聽他念道著時下手中某樣未決事情。驤於英琭而言,是愛侶、股肱、知己、解語花,喜怒哀樂無不能與之傾訴分享。
趁驤去取新成的點心,英琭從廊下摘了鳥籠回到內室。那是新養的八哥妹喜,黑毛黃嘴很是伶俐。
待驤取了新做好的蓮子羹回來,英琭正在教八哥學話。“夫君,你只准愛我一人···夫君,我想你抱我···夫君,要你疼我···”——“教它這些沒羞沒臊的話作甚?”驤聞言臉紅的能滴出血。
“你若肯說與我聽,還用教它說嗎!”英琭嬉皮笑臉詭辯道。驤翻了他一眼,不欲多言,只是動手盛好一碗蓮子羹,舀了一匙徑自吃起來。英琭毫不客氣的上前,捉了驤的手,將舀起的第二匙奪進自己口中。咂巴著滋味讚賞:“新收的蓮子做出蓮子羹,有清香味。”說著話順手接過了那隻瓷碗。
“喂,這不是給你吃的。”——“不給我吃,倒想給誰?”調笑同時毫不耽誤品嚐美味。
“是做給英翊吃的。再說你不喜甜食的。”——英琭手不識閒的又動手盛了第二碗“他該換牙了,不宜吃甜的。”轉眼間風捲殘雲般,一小缽蓮子羹被吃了乾淨見底。放下碗把嘴角一抹,瞬間歸復正色,還勾著手指讓驤湊近。“倒還有個要緊事。”驤也不禁收了嬉笑湊近聆聽,英琭認真的牽住驤手臂欺近耳邊:“吩咐他們儘快備膳,為夫餓了。”言罷環住驤的腰間,哈哈大笑起來。
拿這惡劣之人無計,驤把袍袖一拂不再理他。一盞茶剛喝一口,喜子來報事道,大皇子英翀來接英翊回去,現在室外等候。驤知道英翀怕見到其父被訓斥,便隨手放下茶盞起身出去。
英琭並不較真,自然而然的拾起驤放下的茶啜飲著。喜子不解,上前問是否要換一盞茶。英琭捏著茶盞蓋搖搖手臂:“你在殿下跟前時日不短,怎麼還不懂他的習慣?換杯茶上來即是‘端茶送客’之意。你倒說說送誰出去?”
喜子被問得渾身一激靈,好懸,若是往日被國主抓到錯處,早已是沒有命了。想到此忙躬身應道:“奴才該死。”
英琭擺手轉了話題,喜子如釋重負如實回答方才的事由。大皇子英翀一直不好意思與德君多有過往,非有交接時,彼此的言語舉措亦是不溫不火,不殷勤也不冷淡。二皇子英翊極樂於和這位好看的‘小爹爹’玩在一處,實在是他玩的花樣,文的武的層出不窮。
當提到近日常有宮人,借德君在南書房外小坐,接近上來問安習字的情形時,英琭眉頭不免皺起來。喜子見狀暗恨自己嘴快。忙著把話迴旋:宮人們自之前觀刑之後,再無一人敢對鳳君不敬的。
“喜子,你說,為何不見鳳君爭寵呢?”英琭若有所思的問道。
喜子被問得登時噎住,哼哈半晌方才試著開口:“奴才不知說得對不對:鳳君從來是不在意什麼‘爭寵’之說。以殿下胸中之才,旁人追十年都未必見得到背影。再則,殿下面上清清淡淡,其實骨子裡極傲然的,必也不屑於‘爭寵’這等鬧小性兒的事。”
令喜子大大鬆口氣,問話者臉色甚為欣悅舒緩,顯然這番話說道了心坎上。英琭將空茶盞往喜子手中一塞,適意的舒展了一下腰背。“可是麼,總覺得真能見其‘爭’,才有味道。只是儀光不太可能,性情使然也。所謂:善戰者不怒,謂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