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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的屬下。若非相交多年彼此知道,早已連朋友都沒得做了。這筆賬要算在誰頭上!
聽到謝琛重複了一句:親自領兵。驤回過神開言:“恕小弟冒昧插一句言。兵動即帥動。王爺接到的加急信報若非明發旨意,其間便有足夠空間供人撕咬。朝中言官的筆風墨雨倒不在話下,只是必要提防著安遠趁機興亂;以及咸寧方面幾家紛爭勢力,為搶權柄聯合反噬。到那時,朝廷不見得出面調停。最多是耗到最後出手平亂。兄長若想出兵,須得出一支奇兵,迅雷不及掩耳,方可望收的預期之效。”獨孤澹已經興奮地說不出話,只對著驤直直豎起大拇指,表示讚佩。
沈驤別開頭嫣然一笑,一步一踱的邁著步子,彷如一隻驕傲的孔雀尋看著領地。心中道:適才被你嚇了一跳,現在看我的。“說了如許多話,王爺還在隱瞞實情不告,莫不是嫌我這個暗衛行徑陰鷙?”——“為兄絕無此心。”獨孤澹一愣。
“那就容卑職好與兩位上官分說一番。王爺與新封琭王既是舊交,彼此間必有身後與常人的交情。如此莫說是接送率隊欽差,彼此間託付妻兒乃至自身性命,也不在化下。偏偏會旁生出‘加急信報’,關照堂堂武靖王安排屬下接送欽差;而且是明知安遠葉某人早已虎視奉節督護的前提下。由此聊作兩處猜度:其一,英琭目下情勢極其不妙,不要說接旨受封,怕是連自家安危都顧及不上;西恆境內亦或是咸寧四外,恐已成為刀兵鏖戰質地了。如此情勢下,若不得王爺親自出援,謝大人手上聖旨淪為草紙,朝廷顏面丟盡汙水桶,都在其次。西恆、安奉一面沃野從此刀兵四起,倒要牽扯進朝廷六成以上的精力財力。如此冒險的事,莫說是你我三人,便是整個大昌朝廷也是賭不起的。其二,即是牽扯到英琭與王爺之間,某些說不得的心意。西恆亂世既已形成,想來其間必有著更大誘因,觸發了紛爭引信。若我未猜錯,十之七八與軍馬失盜相關。而那絕對不會是個小數目。至於王爺所慮者,或許是在權衡,今日釋手援救必將貽為來日勁敵。那時節又能憑藉什麼,來鞏固住今日許諾。儘管如此,於王爺計較,兩害相爭取其輕,王爺還是選擇了以身犯險。為的還是盡其所能留一份和平生機給百姓。昌有護國將獨孤郎,乃是先帝慧眼獨具,更是百姓幸甚,社稷幸甚。”說著面向獨孤端揖當胸一揖到地。
獨孤澹真個是挺身躍起搶步上前,展臂透袖端揖還禮:“儀光坦蕩實乃謀國之士。是擎韜枉做小人錯疑鳳郎,為兄這廂賠罪了。於此再無隱瞞,賢弟且借步到這邊。”
獨孤澹牽著沈驤來到地域圖前,用手上摺扇指向一點:“此處名曰蕭颯,一直為英氏一遠支名喚圖裡的封地。約在上月中旬,英琭手下偶在蕭颯郊外,窺得那處藏有尚在成長期駿馬逾萬匹之多。朝廷封王訊息傳出後,英氏召集為數不多的幾家宗室聚會,圖裡聯合其他幾人提出‘主位輪流執掌’,並要求交出西恆王庭信物——金鵬大纛旗。此議雖在當時即被壓下,但隨後圖裡便聯合幾家人馬兵犯西恆都成咸寧。以英琭一家威猛自然難敵群狼輪攻,故於數日前親至奉節郊外與我會面借兵。葉沐泓想是早已覺察到英琭的行蹤以及之前是身份,一直遣人附於獨孤近側監視,尋機捉拿把柄。如今芷璘攜明詔而至,獨孤儘可放手而為,一則護送欽差,二則出手相助英琭平亂。雖則議定,又不能大張旗鼓洩露戰機”說話間,獨孤澹苦笑一下解嘲:“堂堂天朝用兵竟落得這麼瞻前顧後,像個閨中人行事,不敢高聲暗皺眉,真羞煞人也。”
沈驤聞言也不免失笑。回想起自己曾經與英琭其人幾番交會,愈發笑不能抑。只怕面前的武靖王和奉旨欽差,想破頭也想不到我與那琭王千歲的交情,端是深厚到無以言表地步,一起挑過堂,一起嫖過娼,比起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我這份交情豈止是慼慼焉然的江湖滋味!
沈驤兀自一副巧笑倩兮的模樣,卻把獨孤澹笑得險險亂了方寸,試探著喚了沈驤一聲,問他看出什麼端倪。“尚有疑問,那數萬匹馬的齒齡,略估在多大?若是兩至五歲上下,或可設想前面的盜馬案最後歸案首惡,是否就在這蕭颯城?若能理清途徑,安奉邊戍上癰疽成患長達數年之憂便可望破潰根除。”
獨孤澹不禁撫掌大喜:“賢弟之言正合我意。此案能得告破,實是剔除了朝廷的心腹大患。”
日將偏西,武靖王府議事廳中肅立著武靖王麾下數位將領。靜靜聽著主帥扼要簡明的任務分派。鴻公子謝琛作為奉旨欽差列席在旁,鳳公子沈驤隱去身份以侍從名義立在謝琛身邊。一個儀顏如玉,一個貌比天人,一雙璧人也似;著實惹得幾位行伍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