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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幫謝琛泡茶。
那曲子正是英琭暗中送別的簫曲
慕超先看到沈馳,招手示意他進園來同坐。沈馳快步進前,朝著騏王和三位兄長依次見禮。沈驤指著方才坐在近側的錦衣男子引薦道:“這位是武靖王駕前文案幕卿蕭宇,目下奉王爺的教,駐留尚京。蕭公子在安遠時與我市舊交。”
沈馳不等催朝著對方施了一禮,心中暗贊:難怪二哥為此人竟鬧出不計官聲,收納男妓為妾的事。難得此人清雅鍾靈,竹質蘭風的好品相,哪裡可尋半點風塵味道。
“不才蕭宇見過世子爺。不敢再貴人面前妄稱‘公子’,喚在下的小字……‘雨航’就好。”雨航輕攏著翠袖當胸一禮,春風擺柳一般。當看到驤幫助謝琛斟茶的動作,很是自如的上前接了托盤,託了兩盞茶送到騏王和慕超手邊。
謝琛招呼沈馳坐到茶桌旁,雨航則捧過兩隻茶盞,隨著沈驤坐回原位上。沈馳為了轉移注意力,便開始如牛飲般喝起茶來,搞得謝琛苦笑不已。笑嗔他糟蹋了騏王饋贈的上品雨前。
“雨航,擎韜安排儂來這廂麼···有些弗妥當。怕要難為儂哉。”謝琛端起雨過天青的茶杯品著茶款款而言。
雨航含笑應了聲“不會的。”隨即捧起茶盞,觀色、聞香、輕抿、回甘、賞器,行雲流水一派灑然。“王爺信重,公子爺栽培,雨航一介微末得以報答萬一,乃是榮幸,焉有難為之說。況乎王爺親言垂詢,遣我來此,為的是取彼此間心領神會,意思相通;若換做旁人哪裡就有這樣神交意會的默契。”
雨航話音方落,騏王在旁嗤笑一聲,斜睨著沈驤笑道:“哈,可不是還有撮合好事的心思在裡頭。”慕超聽他把話說得惡劣,暗下往棋桌底下皂靴上踩了一腳。睿騏立即改口:“唔···哦,這茶配了梅花雪的水真是爽口。有勞芷璘再續一杯。”
沈驤自然明白兩位兄長實在暗示他謹慎。畢竟他在安遠的事情早在朝中傳開。如今獨孤澹有意將雨航送來尚京,貌似將所謂涉案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湊成一對。你倆好意思表白彼此清白汙垢,旁人未見得好意思聽。實際上,獨孤澹正是以此便利設了一層煙瘴,以藉此幫沈驤一下。
沈驤抬手往瑤琴上撥了幾個音,哂然一笑對睿騏問:“騏哥可知驤何以常年穿著這種窄袖衣衫?”——“寫字方便”睿騏故意打岔道。
騏王當然不會提及當年往事。為著‘袖寬為貴、遠驕奢識飢寒···’諸如此類近乎偏執的念頭,松延宮太后對於任何存有可能性的小節之事都不會放鬆。
沈驤掃了一眼沈馳,隨即將兩手優雅的一攤,眉飛色舞並著懷中抱月,身形一扭瞬間一記劍指指向某一個方向:“非也。我自白並無龍陽之好,可惜竟無人信。是以痛恨他人無良之下,被迫非得以此法證實,我沈儀光……無袖可斷!”
噗的一聲,雨航的一口茶全噴在袖子上,忙強壓著笑道歉:“失儀了,我口急···燙了一下···”接著放下杯子,從袖中拉出手絹好歹擦了嘴避向一旁,笑得渾身亂顫。謝琛哭笑不得將寬約四寸的袍袖往驤身上一甩,又扯著擋在臉前扭頭“哈哈哈”的笑出聲。慕超那裡還算能壓得住,卻有睿騏和沈馳各自拎起袖子看過之下,恨不得立即找來剪子,將寬大的袖子裁掉。可轉而一想,那樣正是應了短袖之語。於是沈馳悶頭笑,睿騏則跺著腳指責沈驤的嘴太刁毒,最終也還是忍不住笑開了。
眾人靜聽著雨航撫琴一曲罷,皆拍手稱妙。沈馳移身至琴桌旁的空座上,向雨航催問曲名,雨航按著琴絃道:“此曲名《絳痕殘》是描寫新嫁之喜”——“為何要用個‘殘’字?”
雨航朝沈驤的背影掃了一眼,復淡笑著回答沈馳:“以‘殘’反襯‘圓滿’,點成一副戲謔香豔的對聯,上聯是:妝殘,更殘,蠟殘。下聯對:酒滿,意滿,心滿。”
沈驤在旁輕輕一笑,哂道:“雨航恁是痴了,與有意人言意趣,相得益彰;與孔武人言情趣麼,非得象我家三弟那樣,直功直令的才行。三弟,你將當日往族親沈垚門上赴喜宴的對聯,學給諸位聽聽。”
沈垚自從數年前被教訓之後,一直伏低縮身在禁衛營謀生。因其本就出身低微,其後又出了險些被剔除宗藉的事,族中上下甚至低一輩的子弟們都對其視如螻蟻。倒是沈垚本人不懈努力,藉著成親之喜的名頭,將拜帖喜帖一併送到虎賁衛公署,還當眾跪呈沈赫親收。朔寧侯不願湊這份熱鬧,但本著親族和睦的原則,遣沈馳代為出席。故而喜宴上的對聯成了其後的一大笑料。
“那日沈垚吃多了酒,定要推我顯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