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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血親也能踏在腳下。爹爹和我都被逼至無以可退極限,丟手而去都是心照不宣:任是昌也好、盛也罷,即便是飄萍孤鴻寒冰照影,那片寒徹肺腑之地,都是不會再回去的。”
“驤兒,我要這一方西恆天地,原就為與你同享。若無你相對執手,這天下即使擺在眼前又有什麼快意。”英祿如抱擁著幼兒一般,帶動驤隨之微微晃著,滿把音色柔緩漸如催眠耳語。覷見窗外夜色減輕,心間暗自發狠,被那閹貨一鬧竟已近四更,若纏磨著再歡好一回,必令他連床都下不得。低頭見捧中人已是睡去,便輕手輕腳將之放平,小心摟著好歹盹上一會。
天至辰時,驤穿戴整齊,循著掃開雪的路徑走出內院。在門廊下見唐劭已經立定束手等候。
兩下見禮畢,唐劭先行將蒼猊加了鎖鏈,隨之微笑敘述:主公吩咐下面人不得再有打擾公子。故而著他在此靜候。主公已先到隔壁去陪客人品茶說話。
驤正要詢問,恰有外間有佩刀侍衛肅立報事:有天相、奉節兩家官差,各捧官文名帖前來,已安置前面待茶,特入內來請主公示下。
兩人聞報之下再無說笑意思,快步尋至隔壁院客廳。喜子極有眼色的挑開厚門簾,立時有溫暖撲面,屏風之內正是談笑風生。
彼此重新見禮,英祿看著喜子為驤送齊茶盞、手爐、腳爐,方才對趙椿寒暄關照幾句,領著唐劭先行折回正院;行至廊下仍不忘叱令喜子:仔細照看炭火新增,莫要因炭氣燻到人。
趙椿至此方才露出慣有說笑姿態,促狹道:“國主待鳳郎的心思,委實細在顛毫呢。一大早便親自過來檢視,看趙某人是否如當年諢名所述,不惜跳牆一近芳澤。看來跳牆知府的惡名在國主駕前是坐實了。”——此言一出驚得驤險被熱茶燙了:“兄臺說笑了。他這般舉措多是為迴護於我,因我內力盡失,如遇宵小作梗,難免多有忌憚。只為防小人不防君子。”
趙椿呵呵一笑後會意點頭,指指畫案上分列的各樣物事,繼續嬉笑道:“你家相公適才代你許多好東西,具是作畫上乘用物。鳳郎有心了。不過賢弟儘可放心,我們相談甚歡。另則他也講明,先你一步過來敘話是不願讓你委屈。至於賢弟的心意,你家相公都以闡明,並約定與我幾日考慮。椿由衷讚一句,賢弟的眼光不差。得與如此至情之人成就眷屬,著實羨煞人喲。適才國主許諾,椿謹慎考量之後,即使不予接受相邀,他必會以禮相交絕不強迫。且不論旁的,就國主用以為保證之言,真真令椿扼腕一嘆。他說,自鳳郎十三歲壽宴獻舞之時,就令之愛到心底。如今之事,他若有半點不誠欺瞞言行,便令他眼睜睜的與鳳郎生分,並從此再無重圓機會。足見他對鳳郎的愛重,超乎於世間一切。椿痴長已過而立,卻再未見過誰能如西恆國主這般,敢於坦白坦蕩的表白深情者。”
驤聽得臉皮發燙,心底卻是甜到極致。“放之他···就是喜歡標新立異,語不驚人誓不休。”輕輕叩上茶盞,雙掌焐上小巧的手爐,又道:“比之他用心之深,驤自覺慚愧的緊。也曾幾番自忖,竟是情不知所起,亦少有應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愚兄說句僭越的話:敢愛且敢於承認愛一個人已是難得;更為難得處在於,將自己抱負用於心愛之人,慮其所思行其所盼。這樣的人千年不見得遇到一位呢。”趙椿端起茶盞向主位上一敬:“笑談止於此。椿借花獻佛以茶相敬,所提之議,椿定當深思熟慮給個明確答覆。”
趙椿呷了一口茶,抬袖拭唇角就勢清了下嗓音:“適才與國主懇談之間,有屬下來報事,國主並未晦瞞令那人當面說了。道是羅某人遣出心腹家將往東送信,被西恆的人拿下。愚兄想聽聽鳳郎的意思。”
驤收回踩著腳爐的雙腳,答非所問的答道:“兩次和親未收預期效果,上位者心虛得緊。此番預借靖王、騏王之力聯合,意在挾制西恆。現又從中挑唆內鬥,以期漁利雙收。我不過順水推舟化干戈為玉帛,求得邊境一帶互惠互安。安奉邊陲當真動起刀兵,北境外夷族最是近水樓臺先得月者,朝廷未見得真有利益。最終傷的是自家百姓和兵備實力。
羅某人自以為身居要職,便動了謀大事立不世之功的心腸。嫌我在其中礙事,小動作真是沒少做。我家呈平長兄此番有意避嫌不出,便是表明對羅某人的意見。既如此,我也不想再做婦人之仁姿態,索性拎他出來教訓一回,也好給心存不良者警醒。難道容他們再次倚仗先帝之恩,任之妝點齊整,將我當做籌碼再出賣一次。清肖兄有所不知,首次奉旨送嫁和親,驤送嫁的人其實就是自己。欲藉此牟利者便是我那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