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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是失去了。我改變初衷,為那小鳳凰撐開一方太平天地,是因為他喜歡。但若有再三再四挑釁之舉,硬生要壞了這份用心,我並不在乎令之一試掌中蟠龍槊之鋒利。”
隆睿騏將酒飲盡,掩口散開直衝上來的滾燙,還是被衝得眼睛脹痛。“皇叔言下之意,小王俱已領會。”——“如此甚好。亦不妨將此原話說與你那位左將軍。告訴他,玉面鬼見愁可沒有鳳郎那番納百川的襟懷,我素來是睚眥必報的。”話音甫落,隆睿騏禁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恰於此時帳外有談笑聲由遠而近,只聽獨孤澹朗聲道:“轉頭的功夫,兩位跑到一旁先喝起小酒兒。既如此,我等不請自來,琭王就把帶來的好酒拿出來分享一回吧。”隨著話音,靖王獨孤澹在唐劭引領下健步進來,身後跟著謝琛、林箏,端木洵仔細分派過周遭護衛之後,便摘了佩劍也跟隨進來。
‘不速之客’們使得帳中立時熱鬧起來。唐劭得英祿授意,代行東道之禮向靖王、騏王、端木洵逐一獻酒。英祿親自把盞與謝琛林箏,則著實把天相知府嚇了一跳。
林箏連忙拱手施禮,彷彿怕被那隻銀盞燙到似的謝道:“國主親自把盞,箏何以敢當?”——“孤素來敬重不畏強權仗義直言之士。一杯薄酒難成敬意,旨在誠謝林大人當年至信至勇。待回奉節再聚,孤將攜鳳郎重捧瓊觴再敬先生。”
獨孤澹哈哈一笑款步行至兩人之間打趣道:“鶴郎只管寬心接這杯酒。有騏王及獨孤澹在此,琭王為文士敬酒必是有分寸的;斷不會將清流喝得赤膊袒腹的撒酒瘋。實則,倘被那位聽聞他給你們使壞,回去可有他好看呢。”一言方落,謝琛在旁先噴了酒。英祿噗嗤一笑遂即揶揄道:“擎濤兄只怕會比我先有好看的可看。”
喜子踩著棉花一般探著步子,進到帳殿中。鼓足一口氣向帳殿內幾人拱手施禮。英祿中斷說笑,回頭掃了一眼,笑意未減。“一副蛇蛇蠍蠍模樣,沒的往其他幾位王侯口中送笑柄。”
喜子被其主笑得直覺摸不著脈,便趁著底氣還夠用,將事先預備了數遍的說辭,不帶喘氣兒的念道出來。公子爺由蕭宇陪著,已經先行折回奉節舊宅;採買了許多書籍;一落腳就吩咐將新得的臨街跨院收拾出來···還險而被主公笑得忘記一件小事兒:臨出門時,公子爺正與蕭公子念道,午後上街再去採買些食材;道是想自己動手操作些順口和胃的吃食···
最後報告的事,聽得英祿險險灑了酒,又氣又笑道:“他自己要下廚?真胡鬧。莫要把手割傷了就是好的。”
此言一出令周遭幾人反應不一。
謝琛一幅不虞之色,顯是反駁:讓你說的,簡直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即便是都做不來,還有蕭宇在旁操持呢···獨孤澹見了,在側暗扯動謝琛衣襟,丟眼色示意謝琛莫要多言。
隆睿騏聞言之後呵呵一笑,似是無意的對林箏含混的解嘲:“儀光必是想吃筍子雞丁了,那是雨航的拿手菜。”
遂未久,唐劭、端木洵分別接到各自主公示意,推出帳殿招呼手下人,收拾物件立即啟程。
眼看英祿一幅越見明顯坐立不安之色,恍如已見到刀就切到某人手指上。獨孤澹撐不住好笑,低聲勸慰:“放之稍安勿躁。手下人不是回報過,他們已經回到府上了。難不成誰人還敢到你西恆行轅內搶人不成?為兄治下的奉節城還不至於那麼亂吧。”
“仁兄之意小弟心領。不怕仁兄聽了笑,我如今委實是再見不得那小鳳凰身上,出現分毫傷痕。”英祿說著現出一臉苦笑,此景令觀者暗歎:難得呢。他們又如何猜不到話外之意。
只說那人的容貌,已不曉得成了多少人心口上的硃砂痕;若再加上滿腹才華,實在難保旁人不會徒生覬覦執念。英祿早就想到這層,又豈會留機會與人?
關照著兩位文官坐進暖轎車,三位王駕則提韁帶馬,有意無意似的走成並轡形式。“放之急迫之心,為兄感同身受。權且寧耐一時半刻;已經知會端木將軍先行趕回奉節了。”
及至此時英祿的臉上才稍退凝重,對著另側兩人解說:“吾亦不怕兩位見笑。只是擎濤兄適才所言‘感同身受’,確是不甚恰當。旁人非經其事,焉有身受有何言感同?汝等只知我誠意會商側重藥石往來,怎會想見我親歷過往曾何其酸楚。
今日言及於此並非我擺功勞。幾年前儀光身負葉沐泓下達刺殺密令,獨闖我中軍大營被擒下。那一副精緻無匹的身軀,真真令我屏息凝神,未敢動半分輕褻心腸。然就在兩年後,我同樣用這雙手,從一副紙棺材中,抱出一具血肉